爷就是这样的鸟儿 作者:落樱沾墨(下)【完结】(22)

2019-03-16  作者|标签:落樱沾墨 甜文 情有独钟 种田文 生子

  殷成澜用手指蹭着灵江的唇瓣,然后滑到他的喉结,紧接着胸膛,充满磁x_ing的声音故意压低,吹拂在耳旁,带着某种遥远深邃的蛊惑:“那你觉得是为什么?”

  灵江感受着他的手摸到了自己腰间,冷静的看着殷成澜:“我劝你现在就停下来。”

  殷成澜故意蹭着他的唇瓣:“如果我不呢?”

  灵江眼里忽然闪过危险,不等殷成澜反应过来,便被猛地往一旁掀了过去,翻着趴到了兽皮上,刚要起身,就被随即贴上来的灵江按住了。

  灵江强硬的压住殷成澜,不准他转过身,一把扯掉他的腰带,将自己嵌进他双腿之间,温热的吻细密的落到男人后颈上,犹如擒住猎物的野兽,在他脖颈的动脉上舔舐着,语气低沉道:“我说了我现在没心情理你。”

  殷成澜趴在兽皮上沉沉一笑:“真的吗。”

  侧头含住灵江的耳朵,s-hi热的舌头钻了进去。

  灵江所做的一切都是凶禽的野x_ing使然,然而殷成澜作为高墙深宫里出来的成熟的男人,逢场作戏的调情手段他没用过,也见过不少,他之前从不屑于沉溺在美色之中,活的甚是清高正直八风不动,可灵江那一次雪地里抵死缠绵的亲吻就像一根小C_ào,钻进了他的血r_ou_里,r.ì夜搔着他的骨头,让他食髓知味,只有靠近这个人,抱紧他,亲吻他,才能止住那股缠绵难耐折磨人的瘙痒。

  灵江被猝不及防的一亲,浑身立刻起了一身j-i皮疙瘩,顿时软了下来,舒服的轻轻一哼,就压不住殷成澜了,被男人重新翻过身搂进了怀里。

  就在帐中一片旖旎时,外面忽然传来水声和一声刺耳的尖叫。

  灵江瞬间清醒,推开殷成澜冲了出去。

  殷大阁主衣襟大敞,望着尖尖的帐顶叹了口气,也随即拢好衣襟,坐上轮椅过去了。

  他过去后,看见灵江和两个浑身s-hi漉漉赤着上身的雪漠武士以及同样一身潮s-hi衣衫不整的连按歌站在一只小池子边上。

  灵江神情凝重,而连按歌和那两个雪漠武士满脸都是惊恐不定。

  连大总管也是上过战场带过百万雄兵的人,竟能被吓成这副德行。

  殷成澜:“怎么回事?”

  连按歌白着脸,说:“夜里我起夜,看见几个人在池子里泡着,看起来很舒服,就、就也脱了衣服下了一个池子。而刚刚,一起泡着的三个人忽然从池中消失了。”

  殷成澜:“消失?”

  “好像水池里有什么东西,将他们拽了下去,速度很快,瞬间就将一个大男人拖进了水里,连挣扎的时间都没给他们。”连按歌忍不住打了个颤。

  “胡闹!不知道水里的情况你们就敢私自下去,嫌命大是不是!”殷成澜厉声道。

  灵江摆摆手:“不怪他们,十九你看,水上的热气没了。”

  殷成澜低头,看见原本袅绰朦胧的池面热气已经散尽了,看不清的池水一下子清澈见底起来,能清楚的看见池子不深,池底的鹅卵石光洁的石面。

  灵江蹲在水池边上,说:“让他们恐惧的是,这些池子根本不深,个子高的甚至能踩住水底,有什么东西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然而那三个人就这么被什么东西拽进了水里,凭空消失了。这个池子就是其中一个吞了人的。”

  他指着眼前的一池清澈的池水,星光倒影在凛凛水面,水底的水C_ào晃动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平静。

  平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灵江忽然咦了一声,伸手去摸池水,被殷成澜抓住了手腕:“别乱碰。”

  灵江说:“我好像看见一道水波,和水里的波纹涟漪不是同一个方向。”

第58章 寒香水(十九)

  他再仔细去看,却什么都没有了, 池水在夜色下光滑的如同镜面, 倒影着几个人的影子。

  “看错了?”殷成澜问。

  灵江不敢确认, 水的变化x_ing太大, 一丁点风吹C_ào动都能拂起波痕, 这里的水这么静,人的说话声好像都能惊动水面。

  灵江又盯着池水看了一会儿,再没发现任何异常,就打算起身,这时, 连按歌却忽然叫了一声,灵江迅速低头去看,却没看见什么,只有一连串细小的气泡从水中冒了出去。

  不过片刻之间, 气泡就消失了。

  听见动静, 殷清漪和其他人也都走了出来,询问出什么事了,殷成澜简单说了一遍, 殷清漪轻轻吸了一口气:“苏赫他们会不会......”

  在场的人脸色都沉了下来。

  这种可能x_ing太大了。

  从苏赫选择的扎营地就能看出来, 当殷清漪带人先回部落之后, 兰纳尔湖就发生了变化,原本的湖泊退去了水, 出现了一片被小池子分割的支离破碎的平原地, 他们要找的冰蛇不在湖水退去的土地上, 唯一的能想到的就是冰蛇随着湖水潜进了冒着热气的池子中。

  这些小池子白天热气缭绕,看不见池中的情景,他们心怀警惕,并不靠近池水,可到了夜里,热气散去,池水清澈见底,能一眼看见里面铺着鹅卵石和水C_ào,没有冰蛇的踪迹,也没有危险。

  守了五六r.ì后,有人忍不住了。

  先在池水边用热水洗脸洗脚擦身,又过几r.ì,见池水没有任何动静,胆大的人蠢蠢欲动,试探了几回后就下进水里,热水舒服的缓解他们一连几个月的艰苦和疲惫,向来警觉的苏赫也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想到即将见到夫人和他未曾谋面的继子,就解开衣裳,整齐的叠放在帐篷中,也下了水,而危险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推断出事情发展的经过,殷清漪几乎站不住脚,幸好托雅连忙扶住了她,她的喉咙收紧,紧紧抓着托雅,不敢相信的看着殷成澜,眼里全是惶恐:“苏赫他......”

  殷成澜道:“娘,你先别急,应该还有办法。”

  蹲在池水边灵江撩了一下池水,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站起来走到殷清漪面前,说:“的确还有办法。”

  他神色之间满是笃定:“这些池子看起来诡异,但不一定就有危险,他们应该还活着,否则不可能传讯给信鸟,让其携带讯息回到部落里。”

  殷清漪嘴唇颤了颤,希冀的看着他,灵江很快就败在她的目光里,应付不来老弱妇孺,别别扭扭弯了下唇,试图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我下水里看看就知道有没有事了。”

  “不行。”殷成澜听见,立刻拒绝了。

  灵江道:“虽然水里看起来很清澈,但也有可能是有什么东西蒙蔽了我们的眼睛,我怀疑池底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我们看不见的,否则一个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我想下去看看。”

  殷成澜眉头紧锁,脸色不善道:“我不答应。”

  灵江平静的说:“我自己做决定。”

  “你——”殷成澜和灵江的目光在半空中狭路相逢,激烈的碰撞着,谁都不肯退让,殷清漪从担忧中回过神,想到灵江刚刚的话,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她不知道该劝谁,只好握住了灵江的手。

  灵江冲她笑了下,说:“我和他商量。”然后不由分说推着殷成澜往远处走了走,直到看不清他们,才停下来。

  一到地方,殷成澜便道:“如果你被带走了,我怎么找你,那下面有没有危险,都是你的猜测。”

  灵江说:“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们从长计议,我......”殷成澜话没说话,就被俯下身来的灵江吻住了。

  这个吻格外缠绵漫长,唇舌纠缠,灵江单膝跪在他身前,搂住殷成澜的脖子,后者坐在轮椅上微微向前倾着身子,握住灵江的腰。

  一吻结束,灵江在他唇角留恋的舔了舔,像小兽饱餐之后吮允手指:“你听我说,他们能让信鸟传讯,说明他们没死,只是被带到了什么地方,他们在那里出不来,但可以召唤信鸟传信。所以让我看看池底有没有玄机就知道了,而且即便我也被带走,也不会像他们一样被困住,信鸟能进去,我就能出来。”

  殷成澜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却难以放下心任由他去。

  灵江只好说:“在我腰上栓根绳子,如果有异常,你们就立刻拉我上来,行吗。”

  殷成澜眼角绷成一条锋利的线,抗拒之意很明显,灵江不催他,等了一会儿,殷成澜笔挺的脊背一松,勉强答应了。

  回到水池边上,天边已经有朦胧之意,水面缓缓氤出淡淡的白雾,里面的情况又看不出来了。

  白天没法下水,他们只好趁天亮在周围搜索起来,但除了大大小小泛着热气的小池子外,什么都没有发现,灵江本想看能不能寻到一片冰蛇的鳞片,也没有任何发现。

  殷成澜沉着脸,坐在空地上看着灵江,殷清漪走到他身旁,顺着他的方向望去:“灵江是个好孩子。”

  殷成澜苦笑的勾唇,就是太不听话,从怀里摸出那只小布包递给他娘:“这是他之前想送您的见面礼,一直没机会给您。”

  殷清漪惊讶,打来布包,发现里面是一尾发带,用银色细缎裁成,暗绣银纹包边,最奇的是缎带的两端并非琉璃珠子或流苏,而是一小把淡黄色的羽毛——细绒的小羽毛簇拥着两根漂亮的长羽,yá-ng光照在上面,给羽毛镀了一圈细碎的鎏金。

  殷成澜之前未打开过,现在看见也是一愣,神色莫名的盯着他娘亲手里的缎带,想起灵江似乎有一段时间没幻回原形了吧,这上面的两根长羽若是他没看错,应该是灵江身上那一把张开如蒲扇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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