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穷困中挣扎_蛇从革【完结】(52)

2019-03-10  作者|标签:蛇从革

  我说:“你莫管我,你反正什么都不懂。”

  病了一个星期才好,生病的时候,站里又有不少增量,过300了。可是送南苑的送奶工始终在不停的更换,没有来一个稳定能拿下的人。这是个隐患。我不停地伤脑筋如何解决。

  看来这个站长真不是个好当的差事,我现在对当年在友之友的站长能够有深刻的体会了。我现在才管几个人就累成这样,当年他们要管几十个人呢。

  病好后,心想我不能再这么把弦绷紧紧的,不然身体垮了,做事从何谈起。就jiāo代好huáng陈晚上接奶要及时,特别是牛奶要分好,不要搞混了,有人来晚了帮我打个电话催催。

  把晚上的事情托付给了huáng陈,就不再睡在站里,每天回家睡觉,睡前把电话关机。让自己彻底放松入睡。反而站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让我特别操心。

  如今就职的**牛奶公司在宜昌各个地段的配送站已经全部到位。而且业务上升很快,靠着自身的价格优势和促销的力度,把同行很多老订户挖了过来。特别是北山坡已经超过了行业老大友之友的同等地段,恰恰就是我当初卖了几年命的那个奶站。我在想李毅会如何应对呢。

  可是田家鹏有点不争气,份数多了,管理的方式出了问题。下面gān活的人不怎么听他使唤。站里出现了挪用奶款的事情。田家鹏又没有什么办法控制,站里开始混乱。北山坡站做的好不全是田家鹏的功劳,彭经理到这个公司首当其冲的就是把这个站管理好了,带着田家鹏gān的,而且每个其他区域的站长都要在这个站实习试用,为了表现自己当然要拼命以身作则的gān活。如今其他区域奶站基本建立起来,实习站长个就其位,没有得力的助手给田家鹏协助。彭经理也不可能把心思都放在北山坡,田家鹏就开始力不从心。田家鹏受了几次批评,就心灰意懒,工作不怎么上心,刚好儿子出生后满月,跑回家里给儿子打喜,四五天不回宜昌上班。站里更是乱套。公司狠了心把田家鹏辞退掉,调了杨岔路站的方旭东过来接手。方旭东是个能人,几天功夫把乱哄哄的站整的有条不紊,把套款的员工找到,钱也收了回来,又把捣乱的人开除。接着不知道在那里找一些能吃苦的人过来,业务上升得更迅猛。

  这些事情,是我病好后,在公司开月会,才知道的。开完会,按惯例公司安排我们吃饭。喝酒时候,大家围坐,所有的同事我才开始认识。我没有跟他们在北山坡实习,入职直接到了东山,那里都不去,只忙自己的工作,所以很多站长都是第一次见到。

  伍家岗的是周汉,带着他的副手来开会,副手叫陈大贵,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胖胖的一看就jīng明,周汉肯定很依赖他。杨岔路的方旭东已经是北山坡的经理。北门的经理是徐雄涛,他把和他竞争的那个实习站长挤走了。小溪塔的是个jīng瘦的中年人,老熊。葛洲坝的是个年轻人,比我还小,叫向步琪。

  让我意外的是,我们订户部门的领导竟然不只彭经理,还有一个颜经理,一个部门两个人在管理。而且分不清到底谁主事,这可稀奇了。

  颜经理是公司的正式老职工,彭经理是公司人才引进。方旭东和老熊也是老员工,和颜经理熟。我和徐雄涛是彭经理带过来的,本来还有田家鹏,可田家鹏已经走了。周汉和向步琪是新人,以前没有gān过这行。

  这下形式就微妙,我暗自掂量。事情还没有开始gān,派系就分明拉。喝酒的时候大家都一团和气,谁知道各自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啊。明摆着两个领导两班人马,彭经理和颜经理说不定都在暗中较着劲,都想把成绩做出来呢。

  虽然我是彭经理的人,但我很喜欢颜经理的豪慡,就因为颜经理喝酒不客套,他不bī人喝酒,但别人劝他,他端杯就gān,酒桌见性情。彭经理身体不是很好,喝酒上面就差了一截。周汉和老熊不喝酒。向步琪喝了两杯就醉了,说话都含糊。方旭东说不喝不喝,还是一杯杯喝了,也不见醉。我倒是担心徐雄涛喝酒了发酒疯。可徐雄涛竟然喝的很节制,也不乱说话,只是不停的给颜经理敬酒。这个人还真是转了性,把这工作看的很重了。

  杨岔路站的经理空缺,西坝的站还没有建起。还差两个人手。喝了酒出来,我向彭经理提议,“董伟过来,你介意吗?”

  “求之不得。”彭经理说。

  彭经理是个大度的人,不会计较从前的不愉快。

  董伟倒是想了一阵子。彭经理专门让我把董伟约出来吃饭,谈这个事情。

  董伟说,“没有什么好介意的,只是担心自己的生意没有人打理。”

  “有老三撒。”我在旁边凑合。

  董伟接下了杨岔路片区。我和董伟又成了同事。一起打拼。

  我工作上增量很块,因为是小站,成绩的相对值看起来很可观,实际份数其实比不上大站。比如葛洲坝站的向步琪增量其实也不少,站里的份数已经700多,可百分比一看,就慢了。向步琪几经常挨批评。不过他脾气好,两个经理都说他,他都接受。

  晚上可以睡完整的觉了,jīng神好很多,早上gān脆不去东山,直接到东门的劳动局去招人。我早上在劳动局招了人之后,就到北门站去找徐雄涛。公司的北门站在环城北路,是公司的老门面。和徐雄涛谈的更多的是工作上的事情,看今后如何把各自的业务做起来。然后中午就喝酒。到下午我再让徐雄涛骑摩托车送我回东山。徐雄涛跟手下的员工相处的还不错,喜欢和那些送牛奶的小孩子们开玩笑,一群人嘴里都是脏话。促销员也都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准备去上大学的。徐雄涛和这些小姑娘说话也没个正经。

  我带着警告的口气的跟徐雄涛开玩笑:这么多美女,你千万莫犯错误啊。

  每天就这么充实的过着,和徐雄涛对发展前景都很乐观。董伟在杨岔路gān的不是很顺利。这很正常,第一月都是这么辛苦的。

  一天晚上正在家里吃饭,电话又响了。我恼火地把筷子一丢,“妈的饭都不让人好好吃一顿。”

  电话一通:“疯子,帮我,我有麻烦了。。。。。。。”

  电话随即挂掉。是徐雄涛来的电话。

  这电话把我弄的丈二jīng钢摸不着头脑。又把电话打过去,占线。隔一会又打过去,已经关了机。我莫名其妙,想着这哥们肯定是又喝酒犯毛病了。

  第二天是周末,我没去劳动局,在东山上班。正和统计在从老明细上老客户的资料。颜经理来了,我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颜经理从没有来过。彭经理都很少到东山来。既然来了肯定是大事。

  果然颜经理问我,昨天中午是不是和徐雄涛在一起。我说是啊,基本上我和徐雄涛中午都在一起。

  又问我,喝了酒没有?

  我说,喝了,每天都喝了酒的。不过昨天喝得很少,一共喝了四瓶啤酒。怎么拉,他是不是出事了。

  颜经理不可置否。

  我急了,“徐雄涛是不是闹出大事来了?”

  颜经理说,“没什么,你们晚上喝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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