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穷困中挣扎_蛇从革【完结】(47)

2019-03-10  作者|标签:蛇从革

  我说,“那她也不说对我中意啊。”

  “你是不是真的白痴啊”蛮子要抓狂:“有那个女孩会对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说,我对你很满意,我们谈恋爱吧。你是不是还要她对你说,我们马上结婚!是不是,是不是!”

  我被蛮子说的云里雾里,但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蛮子说,“这是我亲堂妹,你不谈可以,但是既然谈就认真点,你也不年轻了,芙蓉的年龄和你刚好相衬。你也不要跟个苕一样,说话注意分寸,不要现在刚刚接触,就问别人愿不愿意。最后一句,你要死敢胡来,我饶不了你。”

  芙蓉回武汉了,我把刚买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她。她用的是武汉的小灵通,说好了两人电话联系。我打算董伟周玲子婚礼上把芙蓉带上。

  每天和芙蓉在电话里讲个把小时。也奇怪,和芙蓉打电话,两个人都相谈甚欢,无限风趣。可是在网上聊QQ视屏,气氛就开始不自在,谈话就别扭。

  不过网上说话还是便宜一些。跟芙蓉很谈的来,我也不敢把话题往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上扯了,聊天的内容都是开心轻松的话题。跟老朋友一样说话。总是谈不上暧昧。

  和芙蓉之间的jiāo流,总是觉得少了一点什么。可我怎么也说不上来。

  直到一天和芙蓉视屏时候。我的QQ上一个久不联系的头像开始闪动。

  刹那,我明白了。

  我的内心如同被掏空一般,小肚子的肌肉紧缩,感觉到qiáng烈的痉挛。我借口摄像头有问题。把和芙蓉的视屏关掉。

  看着那个闪动的头像,手不停的颤抖,迟疑半天,鼠标颤颤的点了上去:

  “我在小溪塔,你还好吗。我在亲戚家,7******。”

  我瞬时明白,为什么和芙蓉不能进入状态,为什么不甘心和会计结婚,为什么几个女朋友我都没有想过要长期相处。

  我一直以为能把她忘掉,三四年来,我甚至认为她在我的心里已经不占据任何位置了。原来没有,她的印象只是被我刻意的掩盖。如今一个短短的QQ留言,将我心中蒙在她记忆上的灰尘全部chuī散。

  伶当年的所有音容笑貌,又清晰的在我面前勾勒出来。

  我关了电脑。掏上烟抽着。内心翻江倒海。烟抽完了,心情稍微安定,拿出夷陵通拨了留言上的电话。

  忙音声中,我的有开始激动,呼吸急促。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突然窒息。

  电话那头也没有做声,那肯定是她了,她肯定也能感觉到是我。

  “不是说好,不再联系了吗。”我的声音颤抖。

  “这么多年了,你连见我一面都不敢吗。”

  。。。。。。。

  我真是不敢见伶。我不知道见到她,我会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

  我的世界一片混乱。什么都乱套了,我的头要炸开。

  回到店子里就睡,第二天上班都给忘了。我的躺着睡觉,不愿意醒,想去逃避。可心里在反复呼喊:我要见伶,我要见伶!

  我谈过好几个女朋友,这是无法规避的事实,我从不隐瞒。

  身边很多女性友人都说,谈恋爱太多的男人,人生观有偏差,品德有问题。这种人天生就是人渣,无可救药的,不会相信世界上有纯洁的爱情,所以才会放迹骸行。

  我听到这些评论的时候,已经不在意立场的是非黑白了。有时候心情有感触,才会反驳: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少年时都是对爱情认真对待的。第一次恋爱,绝对是刻骨铭心。这个年龄的男人,对待爱情都是无比认真,感情都跟白纸一样,看起来都傻傻的模样。对女孩没有吸引力。所以都会被女孩深深的伤害。

  恰恰是女孩们,在面对纯真感情的男孩时候,很少有去真正珍惜的。又反过来咒骂天下的男人都是负心薄幸,却不知道把自己伤害的玩世不恭的男人,当年的也是被伤害,一步步走了过来。

  我谈的前三个女友,都是在最幸福的时刻,投入别人的怀抱。后两个就算了,第一个却是刻骨铭心的疼痛。在我深信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年龄,被一次又一次戏弄。我不是傻子,当知道无法改变别人的时候,当然只能改变自己。不再在意感情的价值之后,找女朋友就容易多了,甚至可以当做游戏周旋,游刃有余。

  直到遇见伶。

  遇见伶,不是一个正确的时间。我当时已经有了女友华。

  在我看来,伶是一个集传统美德一身的女孩,勤劳刻苦,脾气虽然倔qiáng,但心地善良。更难得的是,天生乐观,开朗热情。最重要一点,伶很漂亮,皮肤淡褐色,相貌甜美。笑起来,眼睛会变成弯月。

  伶的家在三峡的深山深处。父母务农。带着弟弟到当时我上班的县城工作,为的是让弟弟有个良好的教育环境。和弟弟租住在一个小屋里,相依为命。她没有走上歧途(这么漂亮的女孩,若是走歪路,很容易挣到大笔的财富的,而且当时那个环境,这也是所有人认同的一个途径),她只是在商场里当一个营业员,为了挣双份的工资,把自己一天到晚限制在商场不到5个平方的空间里。从无怨言,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面对生活的艰难。

  我最开始被她的美貌吸引。接触时间长了之后,被她的品格所镇服。心里对她十分欣赏。和伶接触,虽然满口无赖。可从未对她不敬。

  迷上种女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伶每天要上12小时以上的班。没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她弟弟。有时候还是她弟弟给她送午饭。他弟弟才10岁。我不动声色给她帮了几次小忙。没有任何企图,根本就不想让她知道。

  伶住的地方较偏僻,回家都是晚上9点多,每天她弟弟来陪他回家。我就找借口说是要到她家附近办事,跟着她们到家,再临时编借口闪人。

  每天都要找借口,也就不再需要借口了。直到一天走到半路,伶笑着说:“赶路包,今天怎么又跟着来了。”

  我只是默默的跟着。到了楼下,才说话:“你以为你很香啊,所有人的都跟着你跑,我是出来买烟的,我去买烟拉。”

  “吃饭没有,帮我做饭撒。”伶笑嘻嘻的说。

  于是每天我的晚饭也推迟到晚上10点。和伶和她弟弟跟一家人一样烧火做饭。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一次伶正在切肉,满手是油。我蹲在在旁边削土豆皮。伶突然叫:好痒啊。

  我问“怎么拉”。

  “腿上腿上。”

  我一看,伶光洁的小腿上,一个大蚊子巴着。我抬手把蚊子打死,嘴上说,“你傻呀,不晓得弹一下腿。”

  “太痒了,忘了嘛。”

  我看见蚊子叮过的地方,马上起了个大包。用手指头蘸了蘸口水,给伶抠痒。本来做的时候没有任何邪念。

  可是没有听到伶菜刀切肉的声音了。抬头一看,伶盯着我看,目光委婉。

  我心神dàng漾。胸口下面如同有个小shòu在嚎叫,我有把伶的腿抱在怀里的冲动,就想这么紧紧抱住,把身外一切事物都抛开。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停止流逝。

  突然看见伶的弟弟站在面前。瞪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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