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穷困中挣扎_蛇从革【完结】(26)

2019-03-10  作者|标签:蛇从革

  董伟终于去了当阳,去了两个月,周玲子也跟着过去。临走送行的时候,我说,当阳真有这么好吗,都***往那里跑。

  老三白天不给他老妈做生意了,跑到邦威去卖衣服。晚上上班的舞厅也换了一家。每天疲于奔命。

  我终日无所事事,喜欢跑到沈宁沈洋住的那边玩。沈宁和弟媳妇搞不好,生活上有很多不习惯。又是一个蒙蒙噔噔不通人情的人。我每次去都听到沈洋说他哥哥的笑话,最过分的一次是把沈洋女朋友100多安利的肥皂拿来洗牛仔裤。本来就只有火柴盒大的肥皂,被沈宁一糟蹋,一半都没有了。沈洋说,沈宁糊里吧唧的,那是洗脸的,不是臭肥皂。

  沈宁听到了说,我那晓得列,跟臭肥皂一个模样么。

  我很喜欢睡在沈宁和沈洋中心医院的家里。特别是,卧室里的一个壁柜,被木板分为三格,跟火车的卧铺差不多。我就喜欢睡里面。躺好了把壁柜门一关,跟躺在棺材里一样。好有安全感。

  沈洋结婚闹了个笑话,他女朋友的家在当阳河溶,接亲应女方的要求,要到家里接。而且要赶过去吃早饭再会宜昌。

  和沈洋清晨4点就发车过去,到了河溶的乡下,天还是黑的很厉害。平原的乡间到处都是岔路口,跟围棋格子一样。沈洋一下就晕菜,不知道怎么走了。司机问他,左拐还是右拐,他说好像是右。我们就钦佩的看着他,你老兄也忒厉害了吧。媳妇都找不到在那个方向。

  沈洋委屈的说,我也只来了一次,也是晚上来的。那里记得清楚。

  总算瞎撞到了他女朋友的门前。我们问,是不是这家?

  沈洋说,就是了,没有错。

  我们就下车,噼里啪啦的炸鞭。有人就去捶门。

  出来个老头子,看见一群疯子在他门前瞎搞。

  慌张的问我么gān什么。

  我们说,来接你姑娘撒。

  老头子吓死了:我姑娘才10岁。

  沈洋走到跟前一看,连忙大叫,错啦错啦。

  又在乡间的路上瞎转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老婆家。

  路上我们都笑沈洋,实在是找不到的话,就把那个10岁的抢回去当童养媳。

  萝卜头是个执着的人,本着我不谈女朋友就不罢休的原则,继续不知疲倦的给我介绍女孩,百折不挠。他在大公桥街道也不知道谋的什么职务。利用工作之便认识了好多女生。有一天竟然给我介绍个女朋友说叫圆圆,豪放派的,很漂亮哦。

  我一听就有点感觉不妙,听燕子说过圆圆住在胜利三路。忙说,拉出来遛遛。

  一看就差点跌倒在地上,果然是燕子的女朋友。圆圆却没有认出我。

  吃饭的时候,我想看看燕子的头顶到底有多绿了。就故意讲笑话,逗她开心。然后又百般奉承,大献殷勤,话净赶着漂亮的说。

  萝卜头说,***还是好色,见了漂亮的就没得魂了。

  抱圆圆也不困难,搂着亲都只挣扎了两下。我边占便宜,心里边想着:罪过啊罪过。

  我说去开房,圆圆都只是呵呵的笑。

  我想燕子怎么这么火背呢。才到当阳几天啊。

  找个由头,把圆圆和萝卜头给扔在餐馆。

  出来就给燕子打电话:你儿还是换女朋友吧。这种小妹妹不适合你。

  燕子说,到当阳之前就差不多分了。好久都没有消息。

  我后悔的要命,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又转回去找他们,走到一半,心想算了,朋友妻不可欺,分手了也是二嫂啊,做了亏心事,就算燕子不知道,我心里总是个疙瘩。

  过了两天萝卜头问我,怎么跟早泄似的,见面的时候看你蛮有兴趣的嘛,车转身一个电话都不打一个。

  我说,这种女孩我看不住。

  刘辉也不像个经理样子了,每天不让我们回家,要我们陪着他在站里玩,一群人经常到处乱转。转到中午就找个馆子吃饭。吃完饭,下午就跑到滨江公园的树荫下凉快。刘辉当着我们的面把手伸到姚金花的衣服里摸。看的我们热血膨胀。

  刚子有天站在路边,一个人对着棵树,骂骂喋喋的半天。我问他怎么拉。

  “妈拉个bī,装纯洁。”

  我说到底怎么了,说来听听。

  刚子说,没有怎么,早上趁刘辉不在,问姚金花能不能跟他回家,两个人捅一盘。

  我忍不住笑,别个阿Q都晓得说困觉。你个***还牛bī些。

  刚子还在愤愤不平:“妈bī的我问她为什么让刘辉捅,不让我捅。她说要看感觉的。”

  我说,找桥子本来就是看感觉么,你以为她愿意把胸给你摸,就会让你上啊。

  刚子嘴歪了歪:下垂的要命,一点弹性都没有。

  然后刚子把我肩膀抓着拼命的摇,呃呃呃呃的叫,表情狰狞。

  我说,“我借钱给你儿好不好,你到金桥泻火克。”

  站里看徐雄涛新来的很老实,把白龙岗顶上的一片丢给他送。徐雄涛也实诚,竟然买了个摩托车来送。骑来的第一天就给刚子过瘾,刚子转了一圈,义无反顾的撞在墙上。幸亏不快,不然人要出事。徐雄涛的刚买的新车车灯就要换。也没有跟刚子计较,只要刚子赔了个车灯钱。徐雄涛节约的很,烟瘾大,只抽2块的牛仔。游三峡都舍不得抽。也不打牌赌博。徐雄涛gān了几天,把他的一个兄弟也叫来送牛奶。

  他的兄弟叫周波,网友如果是西坝的人,看了这个帖子就不要去对号入座了。周波多年前应该是西坝比较出名的混混。

  因为我看到周波,就知道周波不是善类,周波的头皮上至少有两处长刀疤,长不出头发。这是被西瓜刀砍过的。周波的右手,手腕处环着一圈白印子,而且他右手很不灵活,这是被人用砍刀砍断后,在医院接上的。周波无论表情多么和善,三角眼里总是透着点冷光。有这种眼神的人,用刀捅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我再翻过头来看徐雄涛,发现他平时为人处事并不是老实,而是掩饰,遇到不公平待遇的时候,总在刻意压制情绪,甚至矫枉过正,一和人争吵就qiáng忍着默不作声。目光却怨毒。

  周波肯定以前在西坝混黑社会。徐雄涛是望洲岗人。这两个地方都出混混。

  和他们接触,就多出个心眼。平时再热闹,也保持一定距离。

  新来的会计每天早上总是迟到,搞得我们都没法给她对第二天的发货量。就有人有意见了。不过,李丽君做事比较认真,刘辉还是把她护着。

  一天下班,我走的晚,看见李丽君关门拉不下卷闸门,就过去帮她拉了下来。又看见她身边一个蛇皮袋子装了半袋子的橘子,就想着好事坐到底,又帮忙搬到车站。李丽君感激的对我说,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我本想开玩笑:帮忙睡觉。话到嘴边忍住了。

  萝卜头又找到我,我说,要是问圆圆的事情就免了。萝卜头说,不问拉,你以为你是谢霆锋啊。今晚吃饭。

  我说,现在是月头,没有钱请你。

  萝卜头说,不用你出钱。

  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大方。

  萝卜头说,也不是我请客。你只管来,胜利二路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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