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能梦的解析_高铭【完结】(34)

2019-03-10  作者|标签:高铭

  关于“压制与否的标准”,如果根据我的个人经验及我所收集的例子分析,我认为,对于是否压制这种“沉浮于意识和潜意识之间”的意识是由环境来决定的。我们的意识会通过所处环境来进行决策:压制,还是释放。大多数时候,在孤立无援、独自奋战的环境下,这种压制现象会比安逸及确保后援的环境中多得多(某方面表现出的高度自律性)。但是这不意味着我们就战胜了什么,仅仅是一种“改道”而已。在其他方面,我们对一些潜意识的压制会放松并且放宽限制,例如,性。说起来这个问题就复杂了,我也很想在这里继续说下去,但这并不是一本专门说“意识与潜意识冲突”的书,所以在这个点上,我只是点到为止,让读者们有所了解就可以了,不再在这里作更深入的讨论。

  让我们进行下一个梦例,这是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中所记载的。

  教堂的钟声

  “在一个仲夏的清晨,当时我住在蒂罗尔(tyrol,在阿尔卑斯山中)的别墅里,醒来时我只记得梦到‘教皇死了’。”面对这短短的毫无影像的一个梦,我竟完全无从解析,唯一扯得上关系的是在几天前,我曾由报纸上看到有关他老人家得了个小病的报道。但这天早上我妻子问了我一句话:“今天早上你听到教堂钟声大作吗?”事实上我完全没听到这钟声,但却因这一句话而使我对梦中情景恍然大悟。那些虔诚信教的蒂罗尔人所敲击出的钟声,使我由睡眠的需要产生了如此的反应——为了报复他们的扰人清梦,我竟构成了这种内容的梦,并且得以继续沉睡而不再被钟声所打扰。(选自《梦的解析》第五章第三节)

  弗大爷对这个梦的解析已足够清晰明了,我就不再啰唆了。

  讲述并且分析完这两个梦,想必读者们一定对这种“肉体刺激所带来的梦”都有所了解了(其实吧,我认为绝大多数读者,对于这类外界刺激所带来的梦一样也并不缺乏相应的经验和经历)。不过既然我们已经在说这个问题了,那么不妨就说得更深入一些。

  刚刚所说的“来自闹钟的音乐”这个梦,只是梦在选取外界刺激作为元素的一种情况,而实际上还有很多种因素可以导致梦在选材上会采用这类元素。因为我们不能忽视一点:在睡眠情况下,我们的肉体对外界的刺激在有些时候并不能够正确地加以认知。但是这种刺激同时又有足够的qiáng度来gān扰到梦,这也就造成了一些极为含糊的梦境反应。假如我睡觉的时候没能盖好被子,整个上半身露在外面的话,在梦中可能就会用一种含糊的方式来对此作出反应,甚至有的时候会提供出很多可能性作为选择。我就曾经梦到过自己冬天趟过一条很宽的河流去追什么东西(那好像是个关于打猎的梦),而河水过于冰冷让我醒了过来。醒来后我发现是由于当时自己采用了一种奇怪的睡姿而把左腿压麻了,而并不是梦中所感受到的寒冷……这个,就是梦对某种肉体刺激的含糊性反应导致的。还有另外一个例子是一个朋友的。他梦到自己领导部分贵族去镇压欧洲的民主革命(汗),最后镇压失败他上了绞刑架(该)。而吊在绞刑架上的时候,他虽然觉得脖子有些不舒服,但是依旧能照常呼吸,只是吊在空中晃来晃去地令他头晕。此时醒来后,他发现并没被任何东西压在脖子上,只是外面风刮的树叶晃来晃去地使得阳光时有时无地在他脸上扫过罢了(那是他的午睡)。

  还有一种情况我认为可以直接忽略过去不说,那就是渴醒、饿醒、被大小便憋醒的梦。那种情况只要是人就有过的,假如我就此唧唧歪歪半天,那就是真的在骗稿费了(其实这本书不是以字数计报酬的)。

  写到这里,本章就即将结束了。而我相信一些反应快的读者恐怕会提出个疑问: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梦不做个统一性的模式来容纳相同的肉体刺激作为梦境呢?这个问题我在多年前第一次看到《梦的解析》的时候也曾经有过(我真没变相夸自己反应快的意思)。对于这个疑问,我认为《梦的解析》原文中,弗洛伊德借助一段比喻所作的解答,无人能出其右,故摘录原文如下:

  “当一个鉴赏家拿一块稀世宝石,请工匠镶成艺术品时,那工匠就必须视宝石的大小、色泽以及纹理来决定镶刻成什么样的作品。假如材料不是宝石而是普通的大理石、岩石,那么工匠就可以完全依照他本身的意念来决定其成品。就我看来,只有以这种比喻才能说明为什么那些几乎每夜都发生的较平凡的肉体刺激,并未日复一日地构成千篇一律的梦。”

  第20章 匪夷所思的艺术大师(1)

  我们经常会为一些电影的表现手法惊讶、赞叹、震撼,或者唏嘘不已。那些编剧、导演所展示出来的画面及镜头、跌宕起伏的剧情、演员们jīng湛的表现,为我们演绎出一个个催人泪下、慷慨激昂、诙谐幽默的jīng彩故事。

  但是就在我们坐在银幕前赞叹那些大师名作的时候,我们当中的大多数人一定不会想到,其实自己就是艺术大师。当然了,有个前提:如果你能领悟到自己梦的表现方式及手法。

  事实上,我们的梦是如此的具有深意,làng漫而不媚俗、诡异又绝不做作、深远而又不会装大尾巴láng假深沉。编剧们在梦的面前只能算玩弄文字的写手;而导演们在梦前面只有自惭形秽;至于那些艺术家们,在梦面前都无一例外会用充满崇敬的目光仰视……这不是我在夸张,实际上我的形容还远远不能表达出梦那几乎没有尽头的创造力、无穷无尽的表现手法以及无微不至的细腻。

  估计有些人会对我这种观点产生质疑:“梦很qiáng大,但是,真的到你说的那个程度了吗?”

  还是让我来举个例子吧,这是一个看似与死亡有关的梦。看完这个梦及对其的解析和实际情况,我们再开始进行本章核心内容也不迟,而且我认为有这个必要。

  爱情故事

  这个故事选编自《梦的解析》第四章第二节。

  一个与弗洛伊德熟识的年轻少女不安地问弗洛伊德:“你记得我姐姐现在只有一个儿子吧?”

  弗洛伊德:“是的,那是小查理,我记得。”

  少女:“嗯……那姐姐的大儿子奥图你还记得吗?”

  弗洛伊德点了点头:“当然记得,那个可怜的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

  少女:“是的……那时候我还住在家里。你知道的,我很疼爱姐姐的那个孩子,而且几乎可以说奥图就是我带大的,没人能想象到奥图死去的时候我有多伤心……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不喜欢查理,我很喜欢查理,只是,我总觉得比起来,奥图更加惹人疼爱。”

  弗洛伊德:“请相信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那是多难受的一段记忆。”

  少女:“我的姐姐更伤心……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别的事情,那是我昨天晚上做的一个梦。”

  弗洛伊德前倾着身体好奇地问:“是一个什么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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