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背图中的历史_李淳风&袁天罡【完结】(14)

2019-03-10  作者|标签:李淳风&袁天罡

  这就是当时的情形。

  所以王仙芝和huáng巢才会势如破竹,所向无敌。

  还有什么好敌的?连皇帝都管太监叫爸爸了。世道成了这么一个样子,谁爱造反谁造反,大家都没心思管这闲事。

  只有王铎知道事情不妙,他预见到大唐的江山多半会毁在这两个人的手中。但他还是判断错了,他以为断送大唐王朝的将是王仙芝,就建议将王仙芝招安收编,这个建议,获得了僖宗爸爸田令孜的首肯。

  王仙芝这么闹腾,说白了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好端端的谁愿意天天提着脑袋gān活?今天睡下了还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爬起来,这种日子,哪是人过的?所以当王铎抛过来友谊的彩球之后,王仙芝一记龙抓手将球接了过来。

  招安。

  官拜左神策军押牙。

  听听这官名多好听,左神策军,还押牙。押你个头啊!

  骂出这句话的是huáng巢。

  说起来老huáng也不是故意要找事,可问题是,兄弟们杀人放火,图的不就是招安这一天吗?可招来招去,噢,就招安了你王仙芝一个人,那余下来的兄弟们怎么办?吃屎去吗?

  huáng巢越说越生气,冷不丁冲上去,照王仙芝脸上就是一拳,当场把王仙芝的腮帮子打肿老高。

  这下子王仙芝也火了,我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招个安吗?怎么大家伙都跟我过不去呢?算了,这安咱们不招了,分兵各玩各的吧。

  总共五千人马,王仙芝自带三千,两千人给了huáng巢,哥们儿情深义重地握手道别:

  送战友,踏征程,咱们接着再折腾。

  王仙芝运气坏透了,他一路折腾到了湖北huáng梅,遇到了冤家曾元裕,被曾元裕伏兵所困,乱刀之下丧生。

  现在只剩下huáng巢老哥一个了。

  huáng巢带着他的军队,向着长安一路狂杀了过去。

  僖宗这些天一直在全神贯注地观察鹅的生态,突然之间他的皇爸田令孜跑了过来,拉着他就开始飞逃。僖宗不知何事,但知道这里谁说了算,当即跟着他的皇爸开始逃命。他们刚刚逃出宫门,就见十几个士兵拦在前面,齐声喊道:huáng巢是来给陛下除jian的,陛下不要走,你如果走了的话,关中父老又有什么指望?皇爸田令孜闻言大怒,当即下令亲随砍死那些士兵,然后带着迷迷糊糊的僖宗奔四川去了。

  huáng巢正式进入长安,秋毫无犯。

  民众到街道上,齐声呼唤huáng王,huáng巢感激地对群众说:我老huáng起兵,本来就是为天下百姓啊,李唐不爱惜你们,但你们从此以后就会永远获得幸福。

  这话说了没两天,官兵突然掩至,huáng巢裤子也来不及穿,撒丫子就往城外跑。一路上但见百姓砖头瓦块,雨点一般飞来,跑得慢一点的兄弟就被百姓逮到,不是当场打死就是送往官兵处发落。huáng巢这才明白,这世上有些事,你是当不了真的,那天大家之所以欢呼,是因为自己有刀有枪,现在情形倒转,大家给他的待遇也就不同了。

  逃出长安,huáng巢喘了口粗气,又杀了个回马枪,官兵正在城中抢劫得欢实,被huáng巢这一手搞了个措手不及,长安城又回到了huáng巢的手中。

  就这么几次拉锯,huáng巢好歹自己也称了帝,怕老婆的王铎却又回来了。这家伙应该算是李唐时代最后一个能gān的家伙,文武全才,虽然他怕老婆,却不怕huáng巢,结果huáng巢被他搞得颠三倒四,大军溃入虎láng谷。

  王铎驱兵大进,huáng巢大势终去。

  看看真的没有什么希望了,huáng巢就对自己的外甥说:是我连累了你们啊,我死倒是不打紧,可是你们怎么办呢?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你们把我的脑袋割下来送给僖宗那个浑球儿,或者会保住你们的性命吧。

  一代英雄,至此灰飞烟灭。

  第十象 朱温篡唐的预言

  象十 癸酉 坎下坎上 坎

  谶曰:

  dàngdàng中原,莫御八牛。

  泅水不涤,有血无头。

  颂曰:

  一后二主尽升遐,四海茫茫总一家。

  不但我生还杀我,回头还有李儿花。

  这一象太离奇了,实在不像是正常人鼓捣出来的,看看“dàngdàng中原,莫御八牛”,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八牛者,乃一个朱字,朱字拆开正是八和牛两个字。老朱家要出人才了,这个人才是哪一个呢?后面还有“泅水不涤,有血无头”。泅水不涤,这里边有水字边,有日字头,有血无头则是一个器皿的皿字。

  那么这就凑足了,水字边,日字头,再加一个皿,连小朋友都能猜得到,这是一个“温”字。

  那么这四句谶语,说的就是一个叫朱温的人。

  那么朱温何许人也?缘何让李淳风和袁天罡对他这么关切呢?

  正所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qiáng。说起这个朱温啊,那实在是一个自学成才的典型,个人奋斗的典范。他生在安徽砀山,父亲是一位私塾教师,凡沾教师两个字的家庭,大多是穷得稀里哗啦响,朱温的家境就更不例外。

  古人云: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读书种田。意思是说这世上正当的职业就两个,一个是教书,一个是种地。而朱温的父亲教了一辈子书也没教出个名堂来,显然这条路不是发财致富的捷径。

  那么就剩下种田最后一条路了。

  于是朱温就被打发了去种田。

  就这样,朱温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汗珠子掉地下摔八瓣,用他辛勤的劳动和汗水,抚育着自己那张总也吃不饱的大肚皮。这样的生活原本是顺理成章风平làng静的,如果不是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的话,朱温这辈子注定了要和大地母亲结下不解之缘,将来会被人画在图画上用来教育孩子粒粒皆辛苦。

  但人生充满了意外,意外丰富了人生。

  没有意外的人生,就不能叫什么人生。

  没有人生的意外,那绝对是一个意外。

  朱温就在他没有意外的人生中,苦苦寻觅着他的意外。

  这个意外终于来临了。

  在一座寺庙里。

  那一天朱温黎明即起,洒扫庭院,然后出门去耕地。出门的时候他看到路上有一顶小轿,无意中瞥了轿子一眼,也是合该有事,恰好一阵风chuī来,掀起轿帘,露出轿子里一张恰似水莲花的娇羞的俏脸。

  这张清丽如莲的俏脸恍如切菜刀一把,砰的一声剁在朱温的脑袋上,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迷迷糊糊醒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缘何已经跟着那顶轿子来到了庙里。

  轿子里的小姐出来了,但见那小姐芝兰入室,淡雅清新,冰肌玉骨,不染凡尘。有分教:二八佳人体如苏,看得朱温迷糊糊,从此踏上不归路,打架只赢再不输。朱温偷偷地打听:这个美貌小姐是谁家的女儿啊,有婆家了吗?别人讥笑道: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德性,也敢问张小姐的名姓,告诉你,人家的父亲乃宋州刺史,你个种田的泥腿子凑什么热闹?看你那满脸色迷迷的样,快滚远一点去吧,当心让人家发现打你个狗血淋头。

  朱温跺脚叹息曰:娶妻当娶张小姐,不怕脑袋打出血。立即丢下农具,离家出走了。

  此一去,朱温就投奔了huáng巢的农民起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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