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吗?我听一个朋友说不是很难啊?”欧升达有些不解地问。
“你是说周浩吧?他净说大话,不靠谱儿的。以前他也想操作我们公司上市,我没答应他。”冷鸿海淡淡地说。
欧升达忽然明白了,周浩也是俱乐部的股东,冷鸿海自然跟他很熟,于是,他点点头,道,“是他跟我说的,冷董,对上市指标这事我不大懂,你给我细说说。”
冷鸿海端起饮料喝了一口,低下眼皮道,“所有的公司在取得上市资格之前都要带着几百万上千万到北京去活动,所谓活动,就是砸钱,这么多钱砸到什么地方去了?当然不会砸到长安街上了,而是砸进了某些人的腰包里。而这个过程,周浩他们也要扒皮的,而且还有一个他找的人是不是真能解决问题的问题。”
“这样啊?看来北京哪个行业的水都很深啊。”欧升达若有所思地说。
冷鸿海哼了一声,“那是自然,所以啊,最终争到上市指标的总是少数,没有争到上市指标的还是占大多数。”
欧升达大吃一惊,问,“按你这么说,岂不是我这公司上市也是遥遥无期?”
10月25日晚8点20分,我乘坐南航cz6207航班从哈尔滨起飞去北京参加一个会议。没想到,这架飞机却让我经历了一次午夜惊魂。
起飞一切还顺利,中途有点颠簸这也是正常。然而,飞机就在要降落的时候,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状况。
当时,飞机上的广播已经公布飞机将在10点05分降落在北京机场2号航站楼,大家也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靠背,做好着陆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飞机子太突然出现了大问题,飞机左右摇晃,下降率很大,不断给人一种完全失重的感觉,似乎飞机失去了控制一样。全体乘客一片惊呼。
这种状态维持了大约有五分钟的时间,忽然,飞机以大角度拉起,速度极快,我清楚地看到我旁边的旅客脸上的肌肉被拉扯得变形。不用说,我自己也会是一样。
发生了什么事啦?周围的旅客都在问。
我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我看到机场迅速从舷窗旁闪过。
一年坐过很多次飞机的我当时紧张起来了,飞机一定是出现了问题。今晚能不能落下去?这个问题忽然呈现在我的脑子里。一瞬间,自己的命运不能有自己把握,自己的生命控制在别人手里的那种无奈而又无助的感觉一下子qiáng烈地控制了我。一瞬间,脑子里想了很多,尤其是想到了我那个刚刚上幼儿园的儿子,他会想到爸爸有可能就要离开他了吗。
客场里的旅客也开始躁动,很多人开始大声地说话,我知道,那是紧张。平时微笑的空姐此时也不见了。
飞机迅速爬升并开始在北京上空盘旋,按我的判断,至少飞机盘旋了两圈以上,才又开始下降,还好,这次虽然有些颠簸,还是顺利降落了。
飞机一停稳,所有乘客开始迅速站起身,舱门一打开,迅速地离开机舱。走在廊桥上,有几位女乘客甚至哭起来,我能理解,这毕竟是一次灵魂和心理上的炼狱。
走在机场里,我一直在想: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机舱里是一种什么景象?南航的机长在旅客下飞机之前为什么不向旅客做个解释?哪怕是飞机没有及时降落的道歉也行啊?没有,一个字也没有。我只看到了那几个空姐在旅客下飞机时那不自然的笑容,僵硬,脸色惨白。
cz6207的机长,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一,临降落时,飞机的剧烈颠簸是怎么回事?仅仅用遇到气流能解释吗?
二,放下襟翼时飞机的怪叫是怎么回事?
三,大家熟悉的,放下起落架的咚的一声为什么没有听到?
四,你为什么用那么大的角度和速度将飞机拉起,难道后舱坐着的都是受过专业训练可以忍受几个G的过载的飞行员吗?
五,飞机为什么要在北京上空盘旋那么长时间?
cz6207的机长,我希望你能给乘客一个合理的解释。
南航,我也希望你们作出解释,那晚,是不是出现了事故征兆?
第108章
冷鸿海呵呵地笑起来,“也不尽然,可以走曲线救国的道路。”
欧升达问,“怎么个走法?”
冷鸿海拿起一枚莲雾,但是并不吃,在手里把玩着,“可以借壳上市。”
“借壳上市的概念我倒是经常听说,可是具体怎么操作呢?”欧升达问。
冷鸿海笑道,“比如,某个上市公司尽管里面的东西可能早已经被全部掏空了,但它还在在证券市场拥有一席之地,这就是个壳,只要有了这个"壳",经过适当的资产置换或债务重组,就照样能让它洗心革面,焕然一新,成为一家有题材的上市公司,就照样继续发挥它的圈钱功能,达到圈钱效果。”
“我明白了,如果通过正常的渠道,也使用了各种手段,也还是争取不到上市指标的情况下,买个壳也是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的。”欧升达看着冷鸿海,冷鸿海见他如此上路,不住地点头。
“嗯,关键是怎样寻找一个这样的公司?”冷鸿海微笑着。
欧升达问,“是啊?我是外行,你是内行,你说说怎么买壳?再说,到哪里去买一个这样的壳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冷鸿海笑着,眼里有很多东西。
欧升达心头一震,问,“你是说之洋公司?”
冷鸿海点点头,并不说话。
“可是,你说的壳跟之洋公司并不相符啊?之洋公司虽然遭遇了一些麻烦和困难,但它还不至于沦为壳啊?”欧升达大惑不解。
“所以,要想利用这个壳,就要另想办法。”冷鸿海慢慢地剥开莲雾的壳,细细地品着果肉。
“什么办法?”欧升达感到紧张。
冷鸿海忽然目光炯炯,“这个办法就是让楚之洋下台。”
啊?欧升达大吃一惊。
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冷鸿海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本想说,对不起,我不能这样做。可是,转念一想,不妨听听冷鸿海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问,“冷董,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冷鸿海咽下最后一口果肉,清清嗓子道,“上市公司也叫公众公司,意思就是全体持有之洋公司的股民的公司,具体地说,就是凡是拥有该公司股票的人都是公司老板。但是,话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并不是每个购买了之洋公司股票的人都要来参与公司的管理与决策,如果每个购买了上市公司股票的股民都来参与公司的管理与决策,那一定乱套,实际上,上市公司日常决策管理权归公司董事会。”
欧升达尽量使自己平静,道,“这事我明白,之洋公司董事会董事长是楚之洋,总裁也是他。也就是说,他既是公司的老板,也是经营团队的核心。”
冷鸿海倒了杯饮料给欧升达,接着道,按照公司法,上市公司的最高权力是归股东大会,但这种大会每年才召开一次,无法真正行使日常管理和决策权力,所以,日常权力仍然在董事会,而之洋公司董事会董事长是楚之洋,其他董事绝大多数都是由他一句话就任命的,而且这些人一般都是他公司原来的高层管理人员。既然如此,那么这些董事必须跟楚之洋保持一致,如果不保持一致,那么楚之洋再说一句话,说你不懂事,当场就能抹去你董事的头衔。你说,那董事会说白了还不是楚之洋一个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