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_黄晓阳【完结】(143)

2019-03-10  作者|标签:黄晓阳

  刘承忠问:“铁锋哥,你再想一想,那个女土匪,你怎么知道她是女土匪?”

  陈铁锋说:“她穿一件红色的袄子,而且,我也看到了她的相。就是给我们的马喂巴豆的那个女土匪。”

  刘承义说:“看来,海风是真的早就和野láng帮有联系。”

  刘承忠摆了摆头,又说:“铁锋哥,你再仔细想一想,那些土匪蒙面拦住你们的时候,有人穿红袄子吗?”

  陈铁锋略想了想,说:“这倒没有。当时,所有人都是黑色灰色。”

  “那是不是有一种可能,那个女土匪,一开始并不在那些蒙面土匪中,而是后来的?”余成旺问。

  陈铁锋说:“这个,我不敢说。我只是肯定,一开始,确实没有一个人穿红袄子。”

  刘承忠说:“如果那个女土匪罗小飞是后来的,那么,海风就完全有可能和罗小飞一样,是后来赶去的。”

  “就算他们是后来赶去的,他为什么要杀七刀?”刘承义说,“这没法解释嘛。”

  刘承忠又问陈铁锋:“你好像说,镖师们冲向蒙面土匪的时候,是七刀领的头?”

  陈铁锋说:“是的。当时,冲在最前面的是七刀和崔立。崔立因为喊了一句话,所以拖后了一点。七刀最先中枪,在倒地之前,他还把手里的刀扔出去,杀了一个土匪头子。”

  余成旺说:“那也就是说,七刀一开始就受了重伤。”

  “这又能说明什么?”刘承义问。

  刘承忠说:“能不能说明什么,等海风醒来,我们一问,就清楚了。”

  恰在此时,王顺清走过来。

  既然又闹起了土匪,王顺清自然要来看看。他说:“我去了一趟宝庆府,一回来就听说出了这么大一件事。事情搞清楚没有?”

  刘承义说:“没法搞清楚,除非海风醒来。”

  王顺清问:“海风还没醒来?蔡神医怎么说?”

  刘承忠说:“蔡神医说,醒不醒得来,就看这三天。”

  王顺清说:“我听章益才说,已经派人去报告县衙了,说不定,古大人就会赶来。见了古大人,应该怎么说,你们要想好。”

  余成长对古立德有气,道:“还能怎么说?直说呗。”

  王顺清说:“直说恐怕不好吧?古大人向上报过,说飞鹰帮被他剿灭了,野láng帮被他赶跑了。现在倒好,飞鹰帮出现了,野láng帮也来了。这事如果报给朝廷,古大人就危险了。这……这……怎么说好呢?”

  第二天一早,没有等到古大人到来的消息,倒是传来了两个特别的消息。

  消息之一,躺在回生堂昏迷不醒的余海风,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消息之二,马智琛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在这一晚抓到了杀人魔。

  余海风不见了这件事极其诡异。当天晚上,刘继煌等人将余海风送进来不久就离开了。他的哥哥刘继辉此次遇难,刘继煌心中是恨着余海风的,他才不想过问余海风的生死。马智琛也没有逗留太长时间,他满脑子都是杀人魔的事,洪江城出了这样的大事,他担心杀人魔会利用这样的机会。既然余海风三天之内醒来的可能性不大,他便离开了,准备白天再来看他。

  当天晚上,蔡神医去查看过余海风。他担心余海风会出现发烧等不良症状。

  但是,第二天凌晨,蔡神医再一次走进余海风的病房时,惊讶地发现,那张chuáng已经空了。蔡神医觉得不可思议,以为余海风醒了过来,自己离开了。他在回生堂四处找了找,没有见到余海风,又问了其他人。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余海风?他不是睡在病房里吗?

  事实上没有。蔡神医第二次走进去时,伸手摸了摸被子,被子是冰凉的,说明余海风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随后,蔡神医查看了门窗。没有从外部qiáng行进入的痕迹,给人的感觉,余海风更像是自己从回生堂走了出去。

  随后,刘承忠和余成长赶到回生堂。蔡神医非常肯定地告诉他们,余海风绝对不可能自己离开,因为他昏迷着,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醒来。只有一种可能,被人偷偷地运走了。但是,此人做得很隐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余成长认为余海风的神秘消失,一定与马帮被劫案有关,主张报警。他们赶到巡检司时才知道,杀人魔被马智琛抓住了,整个巡检司,都在忙这件事,根本没有时间和人力去查余海风神秘消失一案。

  昨天,安顿好余海风后,马智琛回了一趟家。他心中怀疑,这件天大的案子,是马家做下的,他想回去探听点消息。

  他进门时,父亲马占山和两个叔叔以及雷豹正坐在一起谈着什么,既有几分神秘,又有几分兴奋,马智琛分明听出他们语气中的兴奋和满足。等马智琛出现,他们立即噤声,不再说话了。马占山看了他一眼,态度不是太友好,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bī视着父亲:“是不是你们?”

  马占坡问:“什么是不是我们?没头没脑的,你想说什么?”

  马智琛又问:“朱七刀和崔立他们,是不是你们杀的?”

  马占林说:“智琛,你胡说什么?他们自己都说,是土匪杀的。”

  “土匪?”马智琛问,“那我问你们几个问题。土匪既然要抢货物,为什么要杀人?”

  马占坡说:“这个,你不应该问我们,应该去问土匪。”

  马智琛又问:“土匪抢财物,从来都是留名留姓的。可这一次,土匪为什么要蒙面?”

  马占山始终不说话,只是愤怒地望着儿子。

  马占林说:“智琛,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们?”

  “既然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马智琛说,“你们不是从小教育我说,要敢做敢当吗?这一次,你们的担当呢?”

  “够了。”马占山大喝一声,“我们是和崔家有仇,血海深仇。我们是想报仇,但是这一次,不是我们。”

  马占林连忙说:“你听到没有?你爹说了,不是我们。”

  马智琛说:“就算崔家和我们马家有仇,那余家呢?他们和我们有什么仇?刘家呢?还有七刀叔呢?还有那几个镖师和趟子手呢?他们和我们马家,有什么仇?你们一出手,就杀了十一个人,十一个人啊。土匪都不会像你们这样杀人,你们简直连土匪都不如。”

  马占山冲向马智琛,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说:“滚,你给我滚,就当我没你这个不肖的儿子。”

  马智琛和他们大吵了一架,离开时,留下一句话:“别让我查到线索,不然,我会把你们送官的。”

  回到自己的住处,马智琛迅速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开始思考另一件事。他有一种预感,今天晚上,杀人魔会出现。他之所以有这种预感,有一个重要原因,最近以来,杀人魔出现得少了。马智琛怀疑,此人知道整个洪江城,早已经布下了一张网,要将他装进网里。为了避免被抓住,他只好躲起来。可毕竟,láng是改不了血性的,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出来活动。洪江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洪江人,都陷入一种特别的情绪之中。此时,正是杀人魔活动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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