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代1.0折纸时代_郭敬明【完结】(60)

2019-03-10  作者|标签:郭敬明



  尽管两个多月前,我在崇光家遭遇了几乎一摸一样的场景,但当时,我看见衣冠楚楚的冰山宫洺和(几乎)赤身luǒ体的崇光,脑海里翻腾的是无尽的喜悦和刺激(……好了,我知道,这个不是重点……)。但是现在,我胸口里堆满了愤怒,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我气呼呼的闯进顾源家,冲着neil吼:“厨房在哪里?我要去开煤气和你们两个贱人同归于尽!”

  Neil伸出手指向我身后,“走到底左拐”

  被neil无所谓的态度惹毛了之后,我冲想了厨房,不过并没有打开煤气,也不是想要找把刀砍死他们两个,毕竟,我还不想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我设想过无数次自己的死法,就算不是在白发苍苍的简溪和满堂儿孙的注视下安详的死去,至少也不能和两个gay同回归于尽在这座浦东怪胎们聚集的高级公寓里,砍人这回事,有唐宛如一个人就够了。

  我只是想要喝一口水,经过了一天的折腾,我已经眩晕了。

  而当我冲进厨房的时候,眩晕的人不是我。

  浑身赤luǒ的顾源再看见我的时候吼了一声“Jesus Christ”之后就连滚带爬的摔进了浴室里。

  我拿着水杯,半分钟也没有回过神来,难以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那一瞬间,我把自己的愤怒抛到了脑后,当然,更见忘记了去厨房原本是要gān什么,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告诉简溪,唐宛如对他的评价是”很饱满”之后,简溪会不屑的说“那他应该去看看顾源”

  在经过了三杯咖啡,一杯红酒,两杯香槟。(……)之后,我心里所有的疑惑和愤怒都扔到了huáng浦江对面,我和neil勾肩搭背,甚至喝茫了之后顺势倒在了他结实而修长的大腿上,尽管他只穿着贴身短裤。这个从蒙到鼓里到拨云见日的过程,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彻底的解脱,感觉之前一直卡在脖子上的那把刀,终于咣当一声落地了】

  Neil和顾源所谓的暧昧,后来也被证实了是我的恶趣味在作怪。事实上,那天neil对顾源透漏了自己是gay之后,顾源完全在当他是开玩笑,确实,neil从小到大都是以离经叛道闯祸作孽著称的。所以,neil在第三次询问了顾源“你真的不信”之后,直接把顾源抓了过来,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了,

  这就是我看见的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至于那句被我听到的“鼓励怎么办”。完全是顾源对顾里的一片浓郁爱情,他怕顾里知道这个消息会发疯,所以,首要担心的是顾里,他实在吃不准这个女人会高出什么动静来。

  顾源再对我解释的过程中,每隔三秒,就会怨恨的瞪我一眼,如果目光可以she出毒针来的话,我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是一株仙人掌了

  听完整个故事这后,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深深的失望了,其实再我饱受震撼的内心深处,早就酝酿起一种癫狂的期待,好了,现在没了,一场白日梦。我都可以听见内心粉红色泡泡破灭时“啪”的声音。

  Neil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好啦,别失望了,或者我能和简溪也说不定,到时候你可以天天欣赏,”

  我心中迅速燃气熊熊的怒火,却在看见他内张充满邪气的英俊面孔之后,又无奈的消失了,我承认自己的灵魂又被勾走了,他的长相本来就够迷死任何雌性动物,何况又是该死的金发混血,

  所以,当下我不顾neil歇斯底里的反对,把他直接定位为我的好姐妹。虽然他拥有者极其阳刚的外表和举止,但这并不影响我放心的唐到他毛绒绒的大腿上。

  甚至又在gān掉了一整瓶香槟之后,我更加得寸进尺的躺到了顾源的大腿上,半醉半醒的哭诉着,对他们两个讲着几个小女人之间的恩怨情仇。

  顾源拍拍我的额头,俯身滴下来,对我说:“Iamnotgay”

  我瞬间一个鲤鱼打挺做起来,酒全部醒了。

  至于NEIL的矛盾,那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对于家里只有独子的他来说,

  Neil的父亲James像是被人拔掉了牙(或者说是割掉了命根子比较准确)的狮子一样,震怒了。

  “你没有看见刚刚我从餐厅里出来时我爸爸的脸,他几乎要冲到外面去把他的劳斯莱斯开过来轧死我。”

  “那你怎么办?”我捂着通红的脸,心怀鬼胎的假装喝醉,顺次在次躺倒neil结实的大腿上去。既然知道了他是gay,那么这样的福利当然能用则用。我相信简溪一定不会怪我……

  “我只希望明天回家的时候,他不要呆在家里———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怀疑他书房里放着枪,并且肯定他有一大把子弹,足够把我she得空xué来风。”

  我忧心忡忡的望着同样忧心忡忡的neil,突然觉得他和唐宛如有些神似。我被这个想法吓到了,于是赶紧起来又喝了一杯。

  Neil看见我和顾源都沉默了,于是他问我们:“空xué来风是这么使用的么?”

  我和顾源都点点头,“是的”

  之后顾源问起关于顾里和席城的事。我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事实上,我确实不清楚。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情发生了,但是如何发生,什么的时候发生的,我去一点都不知道。甚至在我的内心里,一直都不愿意承认那件事情发生过。

  如果不是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里,我们的生活几乎分崩离析,我肯定会一直对自己催眠,以便迅速忘记这个事情,再也不要想起来——就像当年我和顾里在林汀跳楼之后的做法一样。

  之后顾源也没有再问我,他起身在客厅里放了一张唱片,是他喜欢的大提琴。

  我们三个东倒西歪的躺在他家巨大的落地窗边上的法国沙发上,望着江对面繁华的上海,星星点点的光,像一团熄灭的火堆里残余的红星。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觉得我们的生活也像是这样,只剩下一堆灰烬,和几颗挣扎着的火点。

  我抬起头,擦掉从眼里滚出来的眼泪。他们在我脸上留下的痕迹,迅速地被滚烫的体温蒸发掉了。

  我们一直聊到快天亮才结束。我望着身边放着的一大堆空酒瓶,非常的担忧。不知道万一酒jīng中毒,送去医院之后,医生能不能从我的血管里流淌的酒jīng中找到我的血液,已确定我的血型。

  顾源已经换了睡衣睡裤,转身走进他的卧室去了。他一边走,一边对我说:“林萧,你去睡我爸妈的房间,Neil和我睡。”

  我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反对道:“为什么我要去睡你父母的房间,而让Neil和你?”

  顾源回过头,一动不动的望着我,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一样,而我非常理直气壮的回望他。他朝我翻着白眼,一字一句的咬牙对我说:“Neil,和、我、睡!”然后不再理我,转身走进他房间里去了。

  我冲着他的背影叫嚣:“你到底是不是gay!”

  Neil并排站在我身边,摇了摇头,说:“Iamnotsure”说完,他脱掉衣服满脸笑容的朝顾源房间走去,我留在原地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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