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贵志叫她,冬子将屋里的灯关了,上了chuáng。
“好久没在一起了。”
贵志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着,搂过冬子。
有一阵子,两个人就这样拥抱着,像是确认体温一般一动不动。终于贵志解开了冬子的浴衣带,将她胸前的衣服拉开。
瞬间,冬子似乎闻到qiángjian她的那两个人的气息,她像要把这些驱走一样,闭上了眼睛。
又要被男人占有了。但是,此时和彼时相比,人和周围的情况都有天地之别。
冬子仰面而躺,她将手放在贵志的肩头上。她全身放松,全无造作。
那种事她都顶过来了,不会再有更糟糕的事情……
慢慢地,rǔ房被抚摸,肢体被抚摸。被拥抱的切实感觉在冬子的脑子中逐步弥漫开来。
冬子觉得自己处于极端平静状态。她听凭贵志动作,内心极为平和。既没有竞争之心,也没有不安之念。因为对自己的身体而言,这些念头都太奢侈了。
现在她竭力去接受贵志的爱抚。这时,贵志开始吮咂冬子的rǔ头,右手也放到了冬子的私处。
轻柔的唇的感觉,从rǔ房向全身扩散。
冬子双目紧闭,贵志纵横驰骋,她下身像涌泉一样地润湿了。
“啊……”
冬子忍不住轻声叫了起来。贵志好像一直在等待这一刻,他紧紧抱住了冬子。
像在波峰làng尖上一样,冬子娇小的身体被摇来晃去。不知不觉间,冬子开始积极配合。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等意识恢复时,冬子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从何时开始已兴奋起来了。
“啊……”
一种连冬子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和以前不同的感觉从身体中一穿而过。
不仅是冬子感到惊讶。她一抬头,发现黑暗当中,贵志也正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怎么样?”
“感觉好吗?”
贵志的手扣在冬子脖子下面,他正在抚摸她的头发。
“嗯……”
冬子急忙拉过被扯掉的罩单。
“你好兴奋哪!”
“你还记得你都说了些什么吗?”
冬子望着白色天花板,试图唤回遥远的记忆。具体说了些什么她不记得了,但肯定是说了。
“你好久没有这样了。”
冬子也在进一步谛听自己的身体。
感觉好像身体中有狂飆轰然而过。
确实,她有一刻完全忘记自我。“刷”地一下,那甜美的感触一下子袭来,冬子直到这一刻还全身懒洋洋的,品味着这种感觉。
“转过脸来我看看。”
贵志手抚冬子的下巴,试图让她抬起头来。冬子的下巴虽被扳住,但她就是不愿抬头。
“感觉不错吧?”
这种事情,冬子怎么回答好呢?应该说,比冬子还冷静的贵志其实更清楚。
“你刚才好兴奋啊。”
“不许讲……”
“真太美妙了。”
突然,冬子扑进了贵志的怀里。
她这这样与贵志脸贴脸,胸贴胸,从腹部到四肢都与他紧紧相贴,身体一动不动。冬子用这种方式qiáng压住狂喜和羞赧的心情。
“好了好了。”
贵志像哄小孩似的,轻轻地抚摸着冬子的头。他用手指一下一下为冬子梳理着头发,嘴里不住念叨:
“这下就好了,你完全恢复了。”
“不过,这是什么原因呢?”
“什么原因?”
贵志稍稍挪开一点身体,认真地看着冬子说,
“你不觉得起了变化吗?”
“以前,你一直体验不到高cháo的呀。”
冬子不看贵志,点点头。
的确,迄今为止,冬子从来没有兴奋过,当然,生病之前除外。自从做过手术之后,她还从未达到过一次高cháo。而她全身现在沉浸在一种愉快的疲惫之中。满足之后的安祥迷漫着她的全身。
“你不觉得不可思议吗?”
这个问题问冬子,冬子自然是不明白。
突然的醒觉,更为震惊的还是冬子。
刚才这种满足是仅此一次?还是今后一直持续下去?
“是不是出来旅游之故?不,好像不是。”
贵志自问自答。
“可能是到了凉慡地方的缘故。”
“不可能。……”
“对,这不可能。”
贵志笑着,在冬子额头上吻了一下。
“怎么看都行,好了就好了。”
贵志的手在为冬子理背。不一会,他的手停止了,人已经睡着了。
冬子很满足,贵志好像也很满足。
冬子看着贵志进入梦乡,才进了洗澡间。可能是性行为的馀波,轻易不出汗的冬子现在热汗淋淋。
和贵志亲热前,冬子已在浴缸里泡过。她现在用淋浴头冲了下身子,换上浴衣。出了洗澡间,已是一点半。
周围一片静寂。只听见贵志睡着后单调的喘息声。冬子将有些翻起的罩单整整好,站到了窗子跟前。
透过白色透明的窗帘,可见灯光照she下的草坪。刚才回来时还亮着的左边宴会场的灯现在也已熄了。
与酒店院子一路之隔是个公园。从此处可以看见里面的小湖。那一带如今也是不见人影。湖畔的柳枝在灯光下直垂湖面。
明与暗对比鲜明,愈见夜之静谧。
冬子望着静静的夜景,想起了贵志的问话。
为什么能如此兴奋呢?的确,一看迄今为止的状态便知,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大突出其来了,连冬子自己也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已经劈头盖脑地被卷入这一洪流之中了。
“你刚才好兴奋啊!”听贵志这样说,冬子羞得无地自容。不过紧接着他又夸赞道:“这实在太美妙了。”
冬子狂乱,手足无措的样子令贵志获得了极大满足。
不过,到底是什么因素使得冬子突然重新唤回了快感呢?
贵志问“是不是外出旅游使然”或是“到了凉快地方之故。”
不用讲,后面一句是贵志的玩笑话。不过,他可能也有与在九州没情没绪的那一晚相比之意。
那次去九州旅行时,冬子拼命想兴奋起来。当时她很焦虑,怕身体从此冷淡下来。贵志也清楚这一点,他也竭力多方配合。
但贵志的努力,更加剧了冬子的焦虑。在这种焦虑不安的情绪中,冬子既感觉对不起贵志,又对自己的表现甚为失望。
但是今晚冬子丝毫没有这种不安情绪。
她一开始就想反正自己兴奋不起来,贵志也不是不知道。他带自己到北海道来,就是因为同情自己而专门来散心的。
冬子彻底没了jīng神包袱,她已不再指望什么。他想,自己又被男人玷污,怎么样也都无所谓了。
没曾想,突然就来了情绪。
冬子第一次知道男人是在七年前,贵志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自那以后,她就一直守着贵志一个人。分手的那段时间,她也没有过委身于其他男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