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苦笑了一下,心里想起船津。船津向她表示,不管她有没有子宫,他都喜欢她。不过,这可能只是出于年轻人的好胜心理,等到了年纪,想法肯定就不同了。
“总而言之,现在如果不及时行乐,你可就吃大亏了,要变成我这样的老太婆,想找个人都找不到了。”
“夫人你怎么会……”
“真的,如果二十来岁,年轻美貌,男人围着转,那是理所当然,等你到了三、四十岁,要想再有男人来追,可就得下大功夫了。”
“这个我能理解。”
“所以说,你现在正当其时。女人的huáng金时节就是二十过半到三十四、五岁这段时间。”
“我能不能问点别的事情?”
冬子想起船津说的话。
“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
“我想问子宫的手术。摘除囊肿,如果连子宫一起切掉,会不会是过了头?”
“不过,我就是因为囊肿,才一起拿掉的。”
“有人跟我说,二十来岁的未婚女性,即使囊肿相当严重,也不应该拿掉子宫。”
“说的也是……”
夫人将两只手抱在怀里,沉思起来。
“不过,如果囊肿十分严重,那也是迫不得已。”
“我也是这样想。”
“当然啦,年轻人还要结婚、生孩子,倒是应该尽力保住子宫。”
“医生总该不会乱来,把不该切除的东西也切除掉吧?”
“是啊。”
看来,船津的想法不过是他自己神经过敏罢了,自己不该这么胡乱怀疑的。
“反正,都已经摘掉了,再说三道四,也回不来。”
冬子顿时感到有了jīng神,美美地灌了一口威士忌,竟呛了起来。
“小心点儿。”
夫人立即在杯子里加了水,但冬子浑身仍在剧烈颤抖,根本没有办法送进嘴里。夫人走过来,拍她的背。
“喝水吗?”
“不用,我没有事了。”
“真的,你的身体看起来瘦小,还能这么柔软!”
“哪里……”
冬子抬起头来,见夫人的面庞就在眼前。
“真可爱。”
夫人站在原地,将冬子拢过去,碰了碰冬子的头发,然后开始抚弄起冬子的耳垂来。
“这个也这么小,这么嫩。”
夫人唱歌似的说着,将她自己热呼呼的唇贴在冬子的耳朵上。
“别担心。”
到底是女人,夫人的动作十分纤柔,却又不给冬子逃跑的机会。
她的舌头慢慢地动着,不时舐舐冬子的牙齿,同时另外那只手在轻轻地抚弄冬子的耳朵。
“这样不好……”
冬子嘴里呢喃着,浑身却没有半点力气,一种甜丝丝的感觉翻着小小的波làng,慢慢传遍全身。
“我们俩都是女人,不用怕!”
夫人轻声说着,将自己的舌头伸的更深了。
“啊……”
冬子情不自禁地轻叫了一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夫人的舌头已经在触弄冬子的舌根。
夫人一边吮吸着冬子的舌头,一边腾出手来掀起冬子的毛衣。夫人的手钻进来,掀开冬子的rǔ罩,纤柔的手指开始捻抚冬子纤嫩的rǔ头。
夫人的动作大胆而又细致,仗着自己女人的那份本能,使冬子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从容不迫地脱光了冬子身上的衣服。
“我们俩都是女人。”
夫人的呢喃消除了冬子的戒备,使她陶醉在一种甜蜜的感觉当中。
“来吧……”
冬子像被施了催眠术似的,听到夫人招呼,就顺从地站起来。
“我要好好地、好好地伺候你。”
夫人在冬子耳边轻轻说着,拖住冬子的手,把她引到睡房里。
双人chuáng的枕头边上,亮着一盏台灯,灯罩是红色的,使垂着藏青色窗帘的房间像深海一样,显得妖冶而又恬静。
冬子的内衣也被脱去了。
冬子完全不用采取主动,一切都任由中山夫人导引,而她是那么温柔体贴。
与男人不同,夫人没有他们的粗鲁,没有他们的笨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很快,冬子全身上下只剩下缀着花边的白三角裤,使她多少有些不自在,抱起了手。夫人随即脱掉自己的毛衣,解开裹裙,变成一丝不挂。
“好啦,别睁开眼睛。”
夫人像念咒似的轻声吩咐着,除去了冬子身上最后一块布。
“啊”
冬子感到下体有什么东西软软的,在蠕动,条件反she地夹紧了双腿。
在电流穿过般的兴奋感中,冬子同时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别……”
冬子短促地叫了一声。
夫人的手和唇不紧不慢,但并不停止下来。
白嫩的肌肤jiāo揉在一起,微微掀着波làng。
“就我们俩,大家都是女人。”
夫人的喃声听起来像是咒语。
“你我都是没有子宫的女人。”
这句话在冬子耳边里,像是遥远的涛声。
冬子任凭夫人摆弄自己。
管它呢,无论是绽开还是凋谢,一切都听凭夫人主张了。
手术后一直被抑制的感觉,经过夫人的两只手的调弄,似乎重又苏醒了。
“啊!啊!”
冬子情不自禁地轻叫着,渐渐开始主动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感觉开始燃烧了。现在,没有被贵志抱拥时的不安和胆怯,没有子宫和没有感觉,似乎都是另一个世纪的事情。
在这只有女人的世界里,在这无边无际的温柔乡里,冬子心甘情愿地飘坠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冬子睁开眼睛。全身十分慷懒。
她发现自己和中山夫人都全luǒ着,搂抱着裹在淡灰色毛巾被里。
一起爬上chuáng时使房间充满妖冶的红光的台灯早就关了,剩下一只小灯球还亮着。
她们一起翻滚、拥抱着,不知该有多久呢?四周万籁俱寂,该有十点多了吧。
冬子瞥了瞥身边的中山夫人。
夫人微微侧身睡着,右肩头和胳膊露在毛巾被外边。
房间里的暖气温度适中,没有一点寒冷的感觉。
冬子想到刚才自己和中山夫人两个人搂抱在一起,有些羞愧,感到不自在。
她自己虽然知道有同性恋这个词,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当事人。
二十来岁的时候,曾经对一个年长的女人有过这种感觉,但只不过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从来没有付诸行动。
而今,冬子自己被深深地卷进这个旋涡里来了。
她经历了一个遥远、甜美的梦世界,她肉体的深处仍在回味梦的余韵。
我不过是做了一个短暂的梦,不过是梦而已。
然而,任凭她自己怎么努力,眼前全luǒ的中山夫人还有她自己,都在告诉她那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