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红_[日]渡边淳一【完结】(176)

2019-03-10  作者|标签:[日]渡边淳一

  “这……”

  “对了,应该也不是。”贵志一笑,轻吻冬子额际。“算了,别再想了,这样就好。”

  贵志再度轻抚冬子的背部,不久,手的动作停止了。

  如同冬子获得满足一样,贵志似乎也得到满足。

  等贵志熟睡后,冬子进入浴室。她浑身汗湿,虽然刚才上chuáng之前才洗过澡,仍再冲裕一次,之后,穿上浴衣走出浴宝。时间已是凌晨一时半了。

  周遭静谧无声,只有贵志轻微的田声单调持续着。冬子把掀开的毛毯帮贵志盖好,走向窗畔。

  从白色蕾丝窗帘缝隙间可见到日光灯照亮的草坪。不久前回饭店时还亮着的左田宴会厅的灯光已熄灭。

  隔着饭店庭院前的马路,可见到公园的水池。池畔也已不见人影,灯光下,柳校垂至水面。

  望着夜景,冬子想起刚刚贵志所说的话。贵志说她“很狂乱”时,她羞得快窒息了,可是贵志又说:“那种感觉真好”,似乎因见到自己那样快感qiáng烈而满足。

  可是,为什么性的欢愉会突然苏醒呢?

  贵志也说过“是因为外出旅行吗”或“还是因为来到凉慡的地方”,但……上次前往九州旅行时,冬子也努力的想燃烧,却还是没办法。当时,她因自己冷感的身体而焦虑不安,可是,今夜那种不安完全消失了。

  贵志一定也早就认定冬子不可能燃烧,会带她来北海道,应该一方面是基于同情,另一方面也能缓和自己旅途上的寂寞。

  对此,冬子也不以为意。反正都已经是被男人们污秽过的身体了。但,设想到却突然熊熊燃烧了。

  那就像穿越过很长的隧道般,有一种舒慡的感觉,连冬子自己都充分满足。她凝视着窗外的静夜,自问:“上次和这次之间到底有什么变化呢?”

  贵志问她“发生过什么事”时,冬子只是摇头,因为,连她自己也无法判断究竟有什么改变。但,仔细一想,若说上次和这次之间有所改变,也只是因为曾遭那两个男人qiángbào!

  那一夜,冬子的身心都饱受蹂躏、屈rǔ,但,她活下来了,即使被两个男人qiángbào,她仍旧坚qiáng的站起来,回到家。她克服了恐惧、耻rǔ,对她的人生而言,没有比这件事更重大的打击了。

  问题是,那件事和欢愉感觉的苏醒有关联吗?不可能的……

  冬子坐在窗畔的椅子上,再度摇头。那种事绝非是身体再度燃烧的原因,恐惧、害怕,充满无力感的被qiángbào更不可能是美好的回忆,甚至不希望再去触及它,只要一想到,全身就毛骨摔然。

  那么,是因为受到贵志说过想和妻子离婚所刺激吗?确实,听贵志说这句话时,冬子内心很高兴,不过,原因应该也不仅是这样。

  “不对……”

  冬子转脸,拉紧窗帘。

  贵志朝右方侧躺,发出健康的鼾声,chuáng头柜上的小灯照在他脚冬子把拖鞋摆好后,静静躺在贵志身旁。

  ※       ※        ※

  翌日,白天贵志参加学术会议时,冬子独自在札幌街上散步。她先去参观钟楼,然后前往市中心的购物街。

  坦白说,冬子并不知道札幌是如此现代化的城市。高楼大厦林立,马路宽阔、整齐,难怪会被称为小东京。而且,西侧是平缓的山峦,一瞬又会令人错觉身在京都。

  刚过八月中旬,但是阳光已经有了早秋的柔和。冬子在购物街逛着,然后在四丁目一栋大楼的店面买了项链和耳环。

  接下来她前往大街公园,在花坛旁休息一会后,走向植物园。

  参观过搜集虾夷族资料的巴克拉神父纪念馆和博物馆后,回到饭店已是下午三时。

  她感到有些疲倦,冲过澡后,上chuáng休息。

  一小时后,贵志回来了,一见到冬子身穿浴衣躺在chuáng上,立刻走近,抱紧她。

  阳光还很明亮。西斜的阳光穿透白色蕾丝窗帘照人。

  “等一下嘛……”

  但,贵志不听。

  冬子再度和贵志缱绻,这次,冬子也同样燃烧,充分达到高cháo。结束后,她手按住贵志胸口,迷迷糊糊的打盹。

  “要起来了吗?”贵志叫她。

  这时,房内已完全黑暗了。

  冬子只穿着浴衣,下chuáng。

  夕阳已下沉,只剩山边一抹晚霞。

  “刚才的情形还记得吗?”贵志坐起上半身,点着香烟。“无法相信前不久你毫无感觉。”

  “又要讲这个……”

  “今天出席学术会议时我曾想过。”

  “想什么?”

  “为何你会突然恢复性的喜悦。你自己想过吗?”

  “想这种事太可笑了……”

  “不,这是很重要的呢!有必要像佛洛依德一样研究其深层心理。”

  “是有什么契机吗?你比以前更燃烧了。”

  冬子不理他,拿着衣服进入浴室。

  ※       ※        ※

  星期一上午,冬子离开札幌。

  上次旅行结束时,冬子是单独由福冈回东京,但,这次不管往返都有贵志陪伴。

  离开早秋的千岁机场,飞机飞行一个半小时后抵达羽田机场。才走出机门,马上一阵热风迎面袭来。

  东京的气温也曾下降一段日期,但是从两、三天前开始又恢复懊热,即使盛夏已过,残暑却仍未消失。

  “你现在怎么办?”

  “先回家一趟,然后再去店里。”

  “是吗?那我们就在这里分手。”

  两人站在计程车招呼站前。

  “快乐吗?”贵志问。

  “嗯。”冬子颔首。

  “我会再给你电话。”

  “谢谢。”

  “你先上车吧!”

  在贵志催促下,冬子上了计程车。

  贵志似乎还有事,要先绕往横滨一趟。

  或许车内冷气够凉,阳光耀眼的窗外看起来仿佛是不同的世界。跟前又是人车拥挤的东京街头,冬子既有一些厌烦这种扰摄景象,却又感觉松了一口气。

  途中,在芝浦碰上塞车,回到参宫桥的公寓住处时已是下午三时过后。

  看大厅左侧的信箱,里面除了广告信函外,还有来自国外的信件。冬子圈过背面,一看。是船津寄来的。

  她带着信,搭电梯上楼,开门进入。密闭两天的房内很闷,她打开窗户,又开了冷气机,就这样坐在沙发上,拆开船律的信。

  最先是简单的问候,接下来提到已经逐渐适应美国的生活,表示那里也有很多日本女性,不过仍然忘不了冬于。最后则写上新的地址,希望冬子别寄错地方。

  看完信,冬于换了衣服,前往店里。

  包括星期天在内,冬于已两天半没来店里,但是一切毫无改变。冬子买了白色的牛奶巧克力送给真纪和友美,两人都非常高兴。

  约莫三小时后,打烊了,冬子带真纪和友美一起吃过晚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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