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灯_[日]渡边淳一【完结】(52)

2019-03-10  作者|标签:[日]渡边淳一

  当她沉浸在这种幻想中,内心感到非常充实时,电话铃又响了。

  这次她又等了五声,五声还没停时她便站了起来,电话铃继续响着,又等了三声响后她拿起了听筒。

  “老师……”钻进耳底的是年轻女人的声音,真弓把听筒紧紧扣在耳上,“我是mikiko,昨天晚的事请原谅!”

  “……”

  “我现在还可以到您那里去吗?老师……老师……”

  真弓屏住气息,用右手捂住话筒。

  “怎么啦?老师……挂断啦怎么的……”

  真弓悄悄把听筒从耳边拿走,轻轻放回电话机上,只听得叮铃一声,电话断了。

  “Miki子……”

  真弓嘴里反复叨咕了两遍,后来她猜想准是三树子,她又回味了下刚才听到的话,那声音包含着所有的秘密。

  昨天晚上的事请原谅!我还可以去您那里吗?她念念有词地说着,朝直江望去,直江像毫无知觉似的继续酣睡着。

  昨天晚上是不是爸爸的女儿到这里来过?

  真弓觉得直江的顺从而和蔼的睡姿里蕴藏着难以预测的奥秘。

  难道这位老师就是窝藏她的人吗?

  真让人难以置信,然而,电话里的声音绝对是三树子。她不但说自己是三树子,还说了昨天晚上。

  真弓坐在chuáng边,望着过于党内 静的直江的脸。这张脸里隐藏着恶魔,当真弓这么端详他的时候,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直江张开了眼睛。

  直江的瞳孔里映进了真弓的脸,那双眼睛再也没有忍受痛苦时的歪扭影子,变得安静而沉着。

  真弓一动不动地瞧着直江,直江也正瞧着真弓,但他的眼神毫无气力,直视的视线游移不定,显得倦怠。

  “您不觉得疼了吗?”真弓两手拄在chuáng边上问道。

  一小时前,连走进直江房间都感到犹豫的真弓,现在几乎同他脸挨脸地谈话了。不管有什么理由,这里毕竟是单身汉的住室,而且仅是第二次见面的大夫!

  “我这是怎么啦?”

  真弓陷入沉思,直江的长胳膊从chuáng上伸了过来。手碰到真弓的肩头上,然后滑到脖颈上,是那么毫无胆怯而又非常坚定。

  别这样!她嘴里说着,却一动没动。她不但没有躲开,反而把右手重叠在摸在脖颈上的直江的手上。别这样只是头脑里的闪念,身体反而靠近前来。

  直江的手一点一点从脖颈向后背摸去,动作虽然缓慢,却毫不停止。真弓从后颈到脊背的感触较为迟钝。好像真弓知道这一点似的朝这里进攻了。但他又不作qiáng攻,光是抚摸而不作关键性的一击。真弓觉得倒不如让他紧紧搂抱一下。

  哎哟……直江仿佛等待着真弓这声低吟似的,两手用力把真弓上身拉过来,这昌真弓的略带兜齿的嘴唇被直江的高鼻下的嘴唇给压歪了。

  直江身上有股烟草味,它不同于汗渍的浓厚油腻味,而是有股铮铮硬骨的男子汉气息。真弓好像要深刻领略这股味道似的闭上了眼,她描绘着一幅美男美女热烈接吻的图像。这个美女细眯着眼睛似梦非梦地像个女菩萨,也像她自己。

  不知什么时候,心中那种做错事的罪恶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感觉无沦怎样都无所谓了。

  “喂……”

  真弓仰着头维持着身体的平衡。直江慢慢的不断抚摸着她,过了一会儿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将嘴唇松开。

  “我们脱吧!”

  “什么?!”

  “把衣服脱掉!”

  直江的声音听起来慵懒而温和。

  “不可以。”

  “没关系的。”

  “爸爸会骂我的。”

  “我说没关系!”

  “您活像个闹人的孩子。”

  真弓将脸挪开,看着直江。后者虽很坦然地直视着上方,但眼睛却空dòng无神,仿佛还没清醒的样子。

  “你怎么了?”

  “医生,您还清醒吗?”

  “快脱啊。”

  直江的声音与睡醒前完全不同,没有了以往的活力,让人感觉飘忽不定,没有归属感。“你的后背不疼了吗?”

  不知道他听到还是没听到,只见直江半睁着眼睛,缓慢的摇了摇头。

  “你知道我是准吗?”

  “……”

  直江的手碰到了真弓后背的衣服拉锁。

  “我脱,我脱就是了,你别动!”

  真弓拿开直江的手,自己去解拉锁。

  “不行,现在就脱!”

  可能是慵懒的原因吧,直江一边等着,一边在枕头上不停的转着头,一会向左一会向右,眼睛依旧没有焦距,颈部的喉结一动一动的。

  丝制的连衣裙脱落在脚下。真弓身上只剩下一条衬裙。直江点了点头,轻轻的笺了,那笑容从嘴角扩展到两颊,最后一直到整张脸。

  好怪异啊……

  直江的表情与往常明显不同。虽说是往常,其实只不过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医院,另一次就是今天。直江两次留给她的印象都是,表情十分冷谟,让人难以接近,坚毅的同时又有一种空dòng的感觉。而让真弓感兴趣的、让她着迷的正是他清醒时那副冷漠的表情。

  可现在的直江却判若两人,以往冷静而锐利的眼睛现在倦怠无神。服神游离没有焦距,嘴唇无力地下垂,嘴角含着浅笑,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份冷漠完全不见了。

  “全部脱掉。”

  直江展开双臂抬起身来,声音依旧平和,没有任何波动。

  这时的真弓方才感到了畏惧。

  可能刚才的药仍然在起作用吧。

  真弓从chuáng边跑开,将身体靠在卧室与厨房之间的墙壁上。而直江像要追赶她似的也立即站起身来,冷笑着慢慢bī了过来。他的和服前襟敞开着,头发乱作一团,一边踉踉跄跄地走着,长手臂一边在空中狂乱地挥舞着,他那细长的眼睛中燃烧着野shòu般的光芒。

  “过来……”

  “不!”

  真弓尖叫着,而此时直江已经扑了过来,已化为狂bào的野shòu的直江突然伸出长长的手臂将真弓抱住,并用尽力气将她圈在自己怀中。

  真弓一时喘不过气,发不出声音来。

  “不,不,不……”

  呼吸通畅后,真弓拼命摆动着手脚,继续叫喊着,但她越是用力直江的手臂接得越紧。真弓被直江抱紧。又松开,然后再抱紧,这样反复几次后,直江又连续打了她好几个耳光,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真弓听着自己挨打的声音,意识渐渐模糊了,虽然嘴里不停地喊“不”,可心里知道这毫无用处,她已经放弃了。而在下一时刻,她突然想到必须要逃跑!心里想着“快点,快点”,可身体却没有举动,由于感到恐惧,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放弃了。

  几分钟后,真弓彻底绝望了,任凭他折磨。对方是野shòu,对野shòu说人话是说不通的,而且越是抵抗就越能激起他的shòu性,只能使他更加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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