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那么大我想去静静[快穿] by:宅鲸【完结】(2)

2019-01-18  作者|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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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那么大我想去静静[快穿]》作者:宅鲸


文案:

徐挽河是一个世界的旅行者。

他曾见过千山万水,曾遇过千人万人。

繁华落尽,满地疮痍。

然而世界还是那么大,徐挽河还想去看看新的风景,遇到新的人。唯一的变化是,心如静水,微起波澜。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快穿 系统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挽河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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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One 苏醒

  徐挽河第一次醒来时,伤还很重,意识模糊混沌,依稀听到风雪的呼啸声。有人坐在他身边,用湿巾擦徐挽河的脸,隐约地,他嗅到那人身上的气息,夹杂着风霜和梅香,又冷冽又干净。对方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烧退了就好了。”
  徐挽河含糊地应了一声,思维又沉入了一片混沌中。
  有了第一次好转的情况,徐挽河苏醒的时刻也渐渐变多,慢慢变长。在调用了自然之心之后,他身上的伤飞快地好起来了。不过五六天,就从气若游丝到勉强下床走动。虽然稍微一用力,徐挽河就咳血不已,已然一副药罐子的模样。
  但人要知足。
  被位面的清道夫正面撞上,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现在,徐挽河慌不择路逃窜而入的这个位面,是一个颇具□□古代风情的世界,朝代不明,徐挽河唯一清楚的就是……他师门很有钱。
  毕竟,穷文富武,太穷的人也不可能在受伤的时刻,享受山峰上苏州园林般的美丽景色,以及各种昂贵的药材。
  没错,徐挽河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是一位穿越者。
  当然,穿越者也分很多类,有专门去异世界享受位面之子待遇的主角,也有为了把剧情搬回正路的修正者,还有苦兮兮给系统打工的劳工乖宝宝们。
  徐挽河不属于这三者,他比较特殊,有人称呼他为冒险者,或者赏金猎人。
  ……或者非法位面迁徙者——逃犯。
  总之,徐挽河既没有医保,也没有社保,剧情线玩砸了要自己扛,更兼会被一群多管闲事,自负为世界卫道士的混蛋们追杀。但好处也很明显,收益完全归自己,也不会被逼迫去做一些很麻烦的事情。
  因此,徐挽河的小日子过得相当悠闲。
  比如说,他上上个世界,就是一个修□□,徐挽河只是找了一个犄角旮旯里开山立派,收了几个徒弟。平日里论论道,弹弹琴,炼炼丹,种种草药,偶尔和几位老友出门聚会。几百年之后剧情开始,徐挽河也功德圆满,离开后,他之前修炼出来的元婴期修为和种种的技能,都抛售出了一个不错的价位。
  没错,天下并没有免费的午餐。
  那些被系统们保护的很好的乖宝宝们,并不知道,他们随手一点就具备的技能,大部分都是徐挽河这种人,用十年,百年,千年苦苦捶打磨练出来的精粹。当然,因为这个过程太过痛苦,所以很多出售的技能,并不一定是卖家自己生产的——有很多不法商贩直接剥夺剧情人物的技能,造成了很多惨绝人寰的惨剧。
  这也是位面卫道士追杀这群人的理由。
  相对而言,徐挽河也能算是守法公民,手段温和,也极少搅合主线剧情,因此一直游离在追捕名单之外。
  但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最终,徐挽河还是被一个满身血腥味的男人盯上了。差一点点,魂飞魄散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徐挽河从黑市里淘来的老旧系统接取了一个新任务,位面通道把他接走了。徐挽河的意识直接降临剧情角色身上。然而,巧合的是,这位角色也受了很重的伤,两相叠加,徐挽河昏昏沉沉地几乎睡了大半年,才勉强缓过来。
  唉。
  徐挽河打开了他的个人系统。
  姓名:徐挽河
  占用躯体:游执灯
  状态:灵魂受损严重……
  物品栏:开口损坏,无法开启。
  装备:自然之心(装备后自动浸染自然的气息,加速伤势愈合,压制负面情绪,保持对生活的一颗热爱之心。特殊效果,在修真类世界免疫心魔,武侠类世界免疫走火入魔,奥法类世界免疫混乱,魅惑等法术。伪神器,可升级。)
  再往下的功能区就是一片灰色。
  看来,在徐挽河离开这个位面之前,恐怕都难以修复了。徐挽河遗憾地想。
  伴随着一声轻响,卧房里的门被推开了。徐挽河穿着一身宽松的长袍,端坐在窗户前,装作翻看一卷书。他回过头,望向来客——只见一位广袖飘摇的古装男人,长发如雪,腰间挂了一柄长剑,犹如朝云带影地飘了进来。他已经不再年轻,但仍有一种年轻人锋芒毕露的锐利。
  徐挽河微微一笑,轻声唤道:“师兄。”
  这位男子正是他目前身躯的便宜师兄,这段日子,一直都是对方在照顾他,两人多少有些熟络了。徐挽河也知道这位叫做荆澜衣的剑客,有多么的拙于言辞。
  荆澜衣目光落在徐挽河身上,流露出淡然的喜悦。他将今日煎熬的药汤摆放在桌上,询问道:“今日感觉如何?”
  徐挽河从善如流地回答:“比之前好多了。”
  他刚一说完,就觉得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起来。片刻之后,用于掩着口鼻的衣袖上,就沾染了朵朵红梅,乍一看颇为触目惊心。
  荆澜衣忍不住侧开脸:“这样便好。”
  一见他的表情,徐挽河就知道对方彻底误会了,不免苦笑。身上的伤自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灵魂上的伤离治愈还遥遥无期。在彻底治愈之前,恐怕这咳血的毛病却是去不了了,连解释都颇为麻烦。
  这样一来,徐挽河只好笑笑,默认了荆澜衣的误解。
  荆澜衣似乎也很不想看见徐挽河一副病秧子的模样,背着手,一直眺望窗外。徐挽河刚醒的时候尚是深冬,如今伤病渐愈,窗外已是春风渐暖,瘦花迷眼。
  良久,荆澜衣迟疑地问:“……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指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白如月照霜花的长发微微一荡,纷纷滑落下来,和黑色的劲装对比分外显眼。徐挽河只能瞅见师兄的背影,腰杆挺得笔直。
  徐挽河苦笑:“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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