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我上铺的老攻+番外 作者:方六六【完结】(77)

2019-03-09  作者|标签:方六六 校园 重生 情有独钟

  果然,一打听就把仲二给打听出来了,老板娘记不清楚唐子豪的名字,只形容他头发黄焦焦跟麦苗似的,吕易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老板娘也不是完全放心他,不可能全盘托出,唯恐自己越说越多事,越不能脱身,所以把中间唐子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情节给省去了——直觉告诉她这应该是举足轻重的一个元素。

  向行反手在吕易身上一拍:“唐哥居然也有被打的时候。”

  吕易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向行有一种自己大仇得报的感觉:“叫那货还敢嚣张,终于有人敢教训他了。那女的不说我也猜得到,那几个学生做出来那个样子,明明就是在还原……”

  “还原什么?”吕易一把擒住了他的肩膀,“案发现场吗?”

  向行战栗了一下:“小伙子,劝你手下少使劲,等会还要留着干架呢。”

  吕易丢给他一个白眼,赌气一样地走远了。

  谁有不是真没良心,向行也不是。他要是那样没心没肺,一准就不会跟出来。

  打狗尚且还得看主人,况且唐子豪不是谁的狗,那是他的老大呢。

  前后有些荒唐:比如唐子豪拒绝肥肠,结果差点被刀子捅了个透心凉;仲二不是个善茬,人面兽心;众人只是冷眼旁观,也没有英勇善战的人士出来劝架。此外,他们没能挖出什么有用的讯息。

  仲二不是这里的常客,他要是去哪里,他住哪里,都没了谜底。

  出租车这个时候还在跑,并且一个比一个勤。夜里的价格比白天要翻两倍,坐车的人也不少。

  因为,有些人的夜生活,现在才刚刚开始。

  

  ☆、小屋

  仲二从巷子里一身酒气地摇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江宏和杨涛矜矜业业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正一正他打滑的步子。

  仲二嘴里骂骂咧咧,眼镜早就飞到九霄云外,本x_ing毕露地终于把不耐烦呈现在脸上。

  本来想趁着酒后似醒非醒乱|x_ing一回,谁知道遇到的是个不上道的j-i,不让亲,不让舔,不让摸,不让上,硬是让他丧失了兴趣,强迫着帮他口了出来。

  仲二吸了一口烟,随后身体力行地展示了什么叫“七窍生烟”,他啐了一口唾沫,把气撒在了江宏身上——用烟头烫他。

  江宏憋着一口气,任凭他把自己的手拉过去,任凭那滚烫的烟头越发靠近,任凭疼痛渗透到肌r_ou_里,脸越憋越红,青筋几乎就要从太yá-ngx_u_e掀起来。

  这货忍耐力怕是达到了进击奥运会的程度,横竖都扛着,一声不吭。

  传说烟头里最高温度可达800,杨涛读过几天书,知道这东西烫手,赶忙把仲二的手给夺了过来。江宏如临大赦地松了口气,咳了个一塌糊涂。

  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杨涛知道老大惹不得,见缝c-h-ā针地塞给他一支电子烟,并且关切道:“老大,吸烟有害健康。”

  仲二把烟接过去:“算你识相。”

  而后他的酒意貌似去了大半,眯着眼睛看街边为数不多的亮着的七彩灯光:“回去,去看看那小子。”

  唐子豪被关小黑屋了。

  不是不开灯伸手不见五指那种小黑屋,而是一个灯光亮堂堂,墙壁却被不知名的黑色物质染了个纯黑色小屋。

  屋子里面除了一张椅子,一条绳子,别无他物。而那条原本散乱的绳子现在绑着他,他自己被安置在椅子上。

  “妈的。”

  他把脚一伸,麻酥酥的感觉自下而上蔓延,这间屋子的主人莫不是个智障:连搁脚的凳子都不给置一个,这是怎样的无产阶级?!

  话说回来,这都是他自己活该。

  教学楼里拦截他那群人,没用什么硬法子,而是以一种晚辈对晚辈特有的礼节把他“请”出去,说是大伙聚餐。

  唐子豪十分应景地大大方方应了,沿途还夺了那些人手里的棍子把玩,边敲着他们的木鱼脑袋,边满嘴喷粪。

  “走私打狗木奉,黄蓉会从坟里爬出来爆你们头的。不过是个女鬼,也不知道你们敢不敢打,依照仲二那个德行多半不敢,他说不定会找头秃驴来超度她。那就好了,我还没见过几次和尚呢。”

  江宏面如金纸,摆出一副不和傻逼乱长短的四平八稳模样。

  后来的便不消多说了,仲二热心肠地给唐子豪夹肥肠,被唐子豪言语侮辱一番,说什么肠子是装屎的东西。而后火山终于爆发,仲二拉下脸面来了个群挑一,把那厮打得亲娘不认。

  唐子豪木然一笑,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沉默中透着隐隐约约的凄凉。

  饥饿如同困兽袭来,通常这个时候,人的嗅觉敏感度会被急剧放大。唐子豪鼻孔朝天的地想要嗅到这饭香,哪怕只是哪个恶货半夜三更爬起来煮夜宵传过来的地沟油味道。

  可是并没有。

  窗子捂得死死的,屋子密不透风,除了温暖得有些糟糕的空气,就是另外一种……

  ……

  血腥味???

  没错,是血腥味。

  有一次他误入女厕,面对清洁阿姨和如厕女士的前后夹攻,为了不暴露自己,情急之下在坑上蹲了半个小时。

  不过他这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到底没占到什么便宜,还被垃圾桶里堆得小山高的姨妈巾熏得两眼一抹黑,更加读不懂女人是种什么生物。

  唐子豪打了个哆嗦,困倦也没了。他凝神在黑黢黢的墙上,才发现那黑色有点不正常。

  他毕竟不是女人,血的味道不可能分得那么清,其中纵然有微妙区别他也无从得知。就像他看乡间r.ì常偷屎吃的野狗,都他妈一个样。

  他还一个劲想:如果不是为了刻意掩盖什么,为什么要把好好的墙涂黑?加之,那涂料抹得均匀完美,用屁|眼都能想到是仲二那小子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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