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番外 作者:令哲【完结】(96)

2019-03-04  作者|标签:令哲 甜文 灵魂转换 爽文 校园

  吃饺子时,陈越yá-ng觉得今年的ch.un晚实在是没意思到了极点,连零点都撑不下去了,索x_ing他直接就把电视关了。

  煮好了饺子,两个人听到窗外响起了零点的钟声,然后相对坐在桌子上,对着四盘饺子,准备开始享受忙碌了一个晚上的成果。

  没了ch.un晚的闹腾气氛,沈时苍又是个不爱说话的x_ing格,就导致整个饭桌上,静得连根针掉桌子上都能听得见。

  陈越yá-ng觉得这么闷着吃饭,吃完了非得闷出消化不良来,于是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第一次在除夕吃饺子感觉怎么样?”

  沈时苍看了他一眼,咽下了食物,然后开口说:“还好。”

  “就还好啊?”陈越yá-ng有点郁闷,“难道你不应该觉得特别好吃吗?我跟你说啊我可是很少亲自包饺子的,每年也就包十个八个到头了,除了我n_ai之外都没人吃过,你就不应该觉得很幸运么?”

  沈时苍垂眸,没有说话,只是又将一只饺子夹进了自己的碗里。

  陈越yá-ng放下筷子,盯着他看,鬼使神差地将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也说不出是什么缘由,就是当他看到沈时苍垂眸的那一瞬间,他仿佛就听到了自己的心脏突然加速了几秒钟。

  而后,他拄着自己的下巴,微微侧头盯着沈时苍的眼睛。

  陈越yá-ng一直都知道,沈时苍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清冷、沉静、通透、明亮,就像冬r.ì里的星星。

  但是,他直到今天才发现,这人不仅眼睛好看,就连睫毛都好看得要命。

  乌黑卷翘、浓密纤长,像两把毛茸茸的小刷子,每次垂眸的时候,微微遮住了那双星子般的眼睛,如同密云遮住了星光。

  于是,陈越yá-ng忍不住说:“沈时苍,你睫毛怎么这么长啊。”

  听到这句话,沈时苍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然后下意识抬起眼眸去看他。

  这一抬眼,那两把小刷子就瞬间挑高了一个弧度,像是扫在了陈越yá-ng的心上。

  陈越yá-ng又说:“长得想让人在上面滑滑梯。”

  下一秒,沈时苍刚刚夹起来的饺子,就“啪嗒”一声,掉回了盘子里。

  他忍不住快速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强装成镇定的模样,又把那枚调回盘子里的饺子,夹进了自己的碗里,头却低得比刚才还要低。

  紧接着,陈越yá-ng就看到对方的耳根泛起了浅浅的粉色。

  如果放在平时,陈越yá-ng肯定就拍桌嘲笑对方“为什么这么容易害羞”了,但是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嘲笑的心情。

  因为他自己也发现,胸腔里像揣了一只活泼的小兔子,跳得特别快。

  陈越yá-ng忍不住在内心疯狂呐喊:他!刚!才!在!干!什!么!啊!

  “内个、我刚才……”然而,陈越yá-ng的解释还没说出来,就被沈时苍打断了。

  他瞬间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然后三两下捡好了碗筷,逃跑似的去厨房洗碗了。

  只留下陈越yá-ng在餐厅里欲哭无泪。

  他想说两件很重要的事情。

  第一,他真的不是故意在瞎瘠薄乱撩。

  第二,他还没吃饱。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越yá-ng现在竟然有点不敢跟沈时苍说话了。

  不,准确的说,他现在身上都不敢再和沈时苍对视了。

  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改变了他整个人。

  于是,第二天一早,在大年初一的这一天,陈越yá-ng悄咪咪地离开了沈家的老宅,乘上了高铁,跑路了。

  校霸不愧是校霸,就算是跑路,都跑得特别有排面。

  因为,他这一跑,竟然横跨了整个中国。

  连与兴在高铁站接到陈越yá-ng的时候,就看到这哥们儿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大字:怂。

  他年末的时候把驾驶证考下来了,所以现在,S_āo包又昂贵的奔驰上,就坐着怂着来避难的陈越yá-ng,和看热闹很欢乐的陶一然。

  “兄弟,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连与兴笑着吐槽他,“先从北京蹦跶到了香港,现在又蹦跶到了哈尔滨,高三寒假总共也没几天儿,都让你嘚瑟在路上了吧。”

  陈越yá-ng忍不住反驳他:“你懂个屁啊,别乱哔哔了行不行?我这本来就够闹心的了,你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不是哥们儿啊。”

  连与兴一踩油门,豪气地说:“当然是哥们儿,走,我带你去吃个烤r_ou_怎么样?”

  陈越yá-ng:“这还差不多。”

  该说北方人还是和北方人更能吃到一起去。

  陈越yá-ng跟着连与兴到了一家烧烤店,就有一种“啊终于回家了”的感觉。虽然东北和北京还是有些区别的,但这些不同之处,总要比香港来得少多了。

  可能是因为在哈尔滨呆了一段时间的缘故,陶一然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害怕了。

  陈越yá-ng看到那个纤瘦的少年,一进店里就蹿得老快,拍着前台的桌子说道:“老板,先切两斤牛r_ou_,拿两箱啤酒,不够了我再来找您。”

  连与兴紧跟着说:“就你上次说好吃的那个什么饼?不要吗?”

  “要要要!”陶一然又对老板说,“再加两个土豆饼,多整点糖好不好呀!”

  陈越yá-ng:……

  行了,陶一然果然是被东北腔带跑了,这才来哈尔滨多久,都会用“整”这个动词了。

  当然,陶一然对于东北生活的适应,不仅仅体现在被带跑了口音这一件事上,等到了饭桌上,陈越yá-ng看到,陶一然已经能熟练地在三分钟之内,剥好一头大蒜之后,才不得不承认,东北这地方真的是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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