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包子)下+番外【完结】(7)

2019-03-03  作者|标签:

顾慨棠无奈问:你不怕有人进来吗?

不怕。窦争道,我午休时没人敢进来。

听起来很霸道。

哈哈哈,你刚知道?

顾慨棠笑了,他看着窦争眼。

那人欣喜和狂热简直像是能从眼中流出来一样。他抓住顾慨棠手,贴在自己胸口上。隔着衣服,顾慨棠摸到他脖子上项链,缓缓向下,自然而然摸到了一个圆环形状硬物。

窦争呼吸急促了。

顾慨棠顿了顿,问:我以后每天来找你好不好?

窦争握住顾慨棠手,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又开始摇头,道:不,我去找你。你忙,我知道。

顾慨棠没待多长时间,便说要回学校。

走出门后,顾慨棠看见车行客人多了起来。除了窦争,大概所有人都开始工作了。

那位跛行男子没有抬头,安静坐在那边擦着什么,另外两个看见窦争和顾慨棠,打了声招呼。

这位是?

这是我外甥,窦争说了顾慨棠就读学校,道,现在在读研究生。

怎么可能?!两人齐生生说。窦争这样看起来没什么文化人,怎么会有这样高学历外甥。那个时候研究生还是很金贵。

因为两人反应实在太过一致,到让顾慨棠有些尴尬。

窦争眼睛眯着,大爷一样,说:怎么不可能,他妈,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今年天暖得快,四月份就已经开始解冻。这对学生来说不是件好事,因为天气炎热很容易让人昏昏欲睡。

顾慨棠换上比较薄毛衣,他要赶去上导师课。

他最近有些吃不消。精神再集中,也会有疲惫时候。现在顾慨棠上课一点都不敢走神,因为大脑不思考时就会自动进入休眠状态,他累极了,担心下午上课会犯困,因此上课之前还睡了半个小时。

顾慨棠以为午睡能够提神。实际上以往这确实是让人精神好办法,只是他最近太过疲惫,半个小时远远不够,醒来时觉得更困了。

顾慨棠右手拿着一支笔,左手撑着下巴,听着讲台上刘浩然抑扬顿挫讲课声,渐渐,眼睛眯了起来。

他睡得并不踏实,还做了个奇怪梦,梦中自己还坐在教室,可是撑着下巴手觉得不对劲,顾慨棠伸手一摸,就发现他牙齿自动脱落,白莹莹掉在手心里。

顾慨棠突然抖了一下,一下子就醒了,他呼吸停滞,因为动作过猛,顾慨棠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顾慨棠连忙稳住身体,好悬没在教室里出丑。可尽管没摔到,年久失修桌椅也发出吱嘎一声,在安静教室中格外突出。

教室里其他研究生都转过头来看。教室里人不多,没人笑,可刘浩然讲课声断了,他眼睛扫了过来,落在顾慨棠身上。

顾慨棠抬起头看着刘浩然,喉咙做出吞咽动作,隐隐感受到了压力。

刘浩然放下手中扩音器,快步走到顾慨棠身边。

起来。

顾慨棠闻言站起身。

刘浩然看看顾慨棠课桌,问:

我刚刚在讲什么?

顾慨棠说,讲物权无因性与

大点声。刘浩然断喝道。

顾慨棠提高声调说:票据无因性区别。

刘浩然问:听懂了吗?

嗯。

说来听听。

顾慨棠清清嗓子,说了几句。

刘浩然上下打量他,冷声说:睡着都能听见,好生厉害,以后教室里给你放张床吧,万一下次你再睡,从椅子上摔下来,多危险。

顾慨棠皱着眉。刘浩然话让他羞愧难当,全身都因为窘迫而刺痛。

刘浩然风一样走回讲台,拿起扩音器,顿了顿,道:顾慨棠,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第五十二章

然而顾慨棠接下来还有课要上。他在下午五点钟左右来到刘浩然办公室,刚一开门,就闻见里面烟味。

刘浩然没有烟瘾,平时很少看他吸烟,只有工作忙时能闻见他身上有烟草味道。见顾慨棠进来,刘浩然熄灭手中烟,打开窗子。

四月风徐徐吹进来,清新让人耳清目明。刘浩然不复刚刚课上凶恶模样,平静对顾慨棠说:坐。

顾慨棠坐在刘浩然对面。

刘浩然问:你怎么回事?

顾慨棠沉默了一下,说,下次不会了。

刘浩然本来盯着电脑屏幕,听了这话,转头看着顾慨棠。

顾慨棠穿着黑色长裤,深灰色外衣,春节休假后他胖了点,现在又全都瘦回去,明亮眼睛下,挂着两个大大黑眼圈。

刘浩然轻轻叹了口气。

他说:你累,我知道。我也想给你放个假。但我问问你,小顾,如果我给你放假,你会安心休养,还是跑去约会?

顾慨棠没说话。

刘浩然道:所以还不如让你上课,最起码课上你还能睡一会。

顾慨棠带着点情绪说: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刘浩然漫不经心点点头,看看时间,留顾慨棠和他一起吃饭。

那天晚上在自习室自修学生特别少。等顾慨棠提着笔记本回寝室时,才想起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他可以回明珠小区了。

他拿起电话打给窦争,告诉他自己明天可以回去,问需不需要带回家什么东西。

窦争道:不用,你把人带回来就行了。

他们确定关系已经有两个多月,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磨合期。大概是认识时间长,抑或是顾慨棠本来就把窦争当成家人看待,他们两个相处过程十分默契,而且融洽。

顾慨棠不常给妹妹打电话,每次都是有急事才会联系,并且通话时间很少超过半小时。可跟窦争,不知怎么,总能打一两个小时。顾慨棠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多话要说,可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

顾慨棠低低笑了两声。

和窦争聊天,他总有一种全身放松感觉。

有些他亲妹妹顾慨梅都不知道事情,窦争知道。顾慨棠觉得,这就是全心全意信任吧。

顾慨棠偶尔会想,如果窦争和他不是现在这样关系。他们也许也会变成很好朋友。

挂断电话后,顾慨棠走进寝室,开始收拾今天材料。

在鼠标点击声音中,他想起今天刘浩然和他说话,心中五味陈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为了转移自己注意力,顾慨棠开始想其他事情。他上网搜了搜关于梦解析,想知道梦见牙齿脱落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面写道:

【梦者近期也许会与人发生争吵,要控制好自己情绪,不要冲动,万事以和为贵。】

客厅钟敲响十一下,房间里昏黑一片。

深蓝色床单上,小野仰躺着,怀里抱着自己鲸鱼形状小枕头,直而细头发从额头散落开来。小野胸膛因呼吸而规律起伏,他睡熟了。

隔了整个客厅另一头,顾慨棠房间此刻紧紧关上门。与外面宁静与黑暗截然相反,屋内温暖而明亮。

窦争像是野狗一样往顾慨棠身上蹭,唇舌滚烫舔他脖子,窦争喘息急促,下面焦躁一拱一拱,伸手握住两人东西,上下摩擦。

顾慨棠用右手揉窦争头发,有些无奈说:

轻一点

窦争哪里轻下来,他激动嘶嘶吸着凉气,顶端很快留下液体,有了润滑,顾慨棠原本那种火灼般感觉慢慢消失。

窦争手指颤抖拽住顾慨棠衣服,问:怎么样?海棠海棠,你感觉怎么样?

顾慨棠顿了顿,说:有点热。

最近停了供暖,家里一下子凉了,两人没有脱掉衣服,连裤子都只是扒到膝盖那边。

窦争不说,顾慨棠也知道,窦争现在不敢强逼他。大概是顾慨棠之前拒绝窦争拒绝狠了,窦争这么厚脸皮人,都不敢脱顾慨棠衣服。

窦争低低吼了一声。他已经情动到无法抑制地步,然而顾慨棠那边还是软绵绵。

他对此感到疑惑与惊慌,窦争俯下身,看着顾慨棠那边,问:我给你用嘴试试?

顾慨棠看着窦争鼻翼两边细小汗珠,说:不用了,你自己弄吧。

窦争身体滚烫,贴着顾慨棠,犹豫了一下,用那种小听不见声音问: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你说什么?

没什么。窦争直起身子,向后退了退,一面用手搓着自己东西,一面跪在顾慨棠两腿中间,弯腰就要舔。

顾慨棠猛地抓住窦争头,阻止道:不用窦争,真不用。

你怕什么?窦争脸涨得通红,我又没说让你也帮我!

顾慨棠皱着眉,说:我只是不想。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窦争粗重喘息声。他看着顾慨棠,发现顾慨棠呼吸如常,顿时非常挫败,窦争问:那怎么办?你硬不起来,换我来弄你,行不?

顾慨棠张张口,没说话。

窦争看顾慨棠表情就知道他不同意。

窦争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故作若无其事,凑到顾慨棠耳边,亲了亲他脸颊,握住顾慨棠手,带到自己身下。窦争声音沙哑:

不行算了,帮我揉揉,总行了吧。

顾慨棠是不理解窦争这种如狼似虎渴望。在他潜意识中,这种欲望都是应该受到压制对象。人某方面欲望放大到一定地步,就会失去理智。

当窦争临近高朝,凑到自己耳边大口呼吸时,顾慨棠莫名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仔细想了想,突然想到,这个声音,竟然和他那个困扰他多年梦境中主角有些相似。

话说回来,顾慨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做那个奇怪梦了。顾慨棠不太认真抓着窦争滚烫坚硬东西,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掐窦争哆嗦着弄湿顾慨棠手。

窦争连忙拿过纸巾擦顾慨棠手,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顾慨棠说:没关系。

他站起身去洗手,回来后对躺在床上窦争说:你不去洗洗吗?不早了,我先睡了。

窦争看着顾慨棠,嗯了一声。

夜晚,窦争侧身冲着顾慨棠,黑暗中看着那人后背,悄悄摸了摸顾慨棠衣服。

温热,让人心动。

窦争被吸引了,怕吵醒顾慨棠,于是蹑手蹑脚靠近。他闻到了顾慨棠身上那种非常温暖气味,几乎是同时,窦争下面又变得非常亢奋。

窦争手一僵,只好放开顾慨棠衣角。

没关系。窦争心里这样想着。

来日方长,总有一天

窦争摸摸自己有点难受胸口,骂道,我还真是个不知道满足东西。

五月北京,气温大幅度攀升。似乎是一场雨后,天气突然就热了起来。到处繁花似锦,鸟语花香。顾慨棠换上夏季衣服,看向窗外时,心情很不错。

所有月份中,顾慨棠最喜欢五月,因为五月生机勃勃,空气中都漂浮着柳絮,没有夏天那种毒辣热,也没有冬天那种刺骨冷。什么都刚刚好。

就在这时,顾慨棠接到了妹妹电话。

喂,哥,顾慨梅欢快打招呼,有时间吗?我请你喝咖啡。

没时间。

什么?!你给我课程表上说你现在没课啊。

确实没课,但我要看书。

书,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看。顾慨梅说,但跟可爱妹妹喝咖啡就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了,我现在开车去你学校,等我哦,说定了。

顾慨棠无奈,只好道:路上慢点,到了打电话给我。

知道啦。

顾慨棠就读学校研究生放假时间与本科生不同。六月初就开始考试,之后修整半个月,从六月底开始恢复上课。

暑假只有半个月听起来有点糟,可研究生已经不能算是完全意义上学生了,能有半个月休假就让人感激涕零。

临近考试,课题可以稍微放放,研究生开始拼命复习。顾慨棠基础功很扎实,因此这个时候他反而没有那么忙了。

顾慨棠带着顾慨梅到附近咖啡厅,两人面对面坐着,顾慨梅开口道:

妈妈最近一直问我,你交往对象到底是谁。她觉得我一定知道,所以总烦我。

顾慨棠不冷不热回了句:是吗。

什么叫是吗,我给你当这么久挡箭牌,你竟然没有一点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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