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神第七法则/神之法则 作者:白凉书【完结】(69)

2019-02-24  作者|标签:白凉书 快穿 系统 穿书 无限流


  云长风嘴角弯起柔和的弧度,揉了揉秦时年的脑袋,漫不经心地说道:
  “反间计。”


第91章 宫廷卷
  ——我所拥有的,我所没有的,都是上苍赐福。
  遥远霄汉繁星汇聚成河,今晚少见的没有月亮,似是藏在了夜幕里。
  远处篝火连成暖色,将士们笑闹一片,虫鸟低语,却毫不影响两人的交谈。
  他们站在高高的山丘之上,左边的人身披战甲,右边的人素衣白衫,看着偌大的皇城,绵延起伏的飞拱檐角,一个连着一个毫无尽头,宫殿亭榭错落有致,赏心悦目。
  长客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名义上的侄子,这个和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些相似的侄子,道:“待一切尘埃落定后,殿下可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
  “嗯?”
  长离歪过头看他,气质如渊,眼里沐浴在一片璀璨的星光之中,他轻笑着反问:“如果失败了呢?如果失败了,长客叔叔就得不到死后和我爷爷同葬的机会了呢。”
  微风沁凉。
  长客静默不语,一双暗沉沉清泠泠的眸子只是看着他。
  长离见了,有些无趣,态度说不出的无所谓和漫不经心,笑吟吟地犹自说道:“如果失败了——那又如何?”
  他有各种办法东山再起——长离从来不怕输,他可以抓住各种机会,通过任何方式,即使是不择手段机关算尽,他也要得到他想要的。
  大雨突然毫无预兆地降临,噼里啪啦地打在屋檐上,妇女们赶快出门收起晾晒的衣物,匆匆忙忙地喊孩子快点回家,一边不停朝邻居抱怨这说变就变的天气。
  噔噔马蹄声由远而近地传来,在雨打声中显得格外契合,越来越多的马蹄声合着上一匹马的足音紧密地接连在一起,溅起春天外翻的泥土,掀起一阵干涩的青Cao香。
  雨打芭蕉打了一夜,水花如沸。
  三月底,乐川王率领五大校营北军包围皇城,与京郊外同长离汇合。
  消息传来,朝臣激愤,无人料想竟会发生这种事,包括宣德帝在内,在云长风被立为太子之后,他一向偏宠长离,十足的慈父形象,长离看起来也没有这种心思,父子间一派天伦之乐。
  他当真是猝不及防。
  在约儿为他生下一对双生子时,他早已思虑好今日,一人得无上权利,一人享随x_ing自由,两者不可兼得,于是便一人分之其一,这样倒也实现了两者的平衡。
  于长风,他给的是重视;于长离,他给的是父爱。
  然而现在……看看,真真是狼心狗肺!
  宣德帝一时气极,竟是一口鲜血从心肺涌上,吐在御阶之上,朝臣议论声戛然而止,继而惊恐地响起一声声呼唤。
  宣德帝气血攻心,然而此时却毫无法子,长离出棋落子一向神鬼莫测,手段高明,或许这次谋逆也不是心血来潮,还不知道是谋划了多久,想起平日里长离一副跳脱讨喜的模样,宣德帝只觉心痛恼恨。
  这皇城宫墙内,竟然沦落地只剩御林军可用,而大祁的其余军队,最近的也远在千里之外,远水自然解不了近渴。
  一时间竟孤立无援。
  此时沂源宫中,太后把手中的鱼饲料放在瓷碗里,里面红色鲤鱼沿着边沿游来游去,见到鱼料,纷纷涌至她的指尖周围。
  兵临城下,太后并不着急,是的,她应是这全天下最不着急的人了。
  无论是谁继位,为了笼络人心,都不会对她,对这个晁匡帝的遗孀做什么,所以她的地位依旧会高高在上,是不会发生任何改变的。
  是了,她应当是这全天下最不着急的人了。
  太后嘴角轻轻笑着,露出额际的皱纹,神色慈祥端庄,宫女闽Cao站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递过鱼料。
  “太后娘娘……”
  “嘘,不要说话。”太后比了个禁声的动作,手指沿着瓷碗边际逗弄鱼儿,看着水中的几条红鲤鱼为了饲料互相游走,弯起眼笑小声感叹道:“你看,他们幼时同生,如今长大,却为了粮食争来争去,本宫到不介意给他们机会,而最后,谁会得到粮食,是看他们自己的本事。”
  自晁匡帝归天西去之后,大祁盛世局面开始颓废,逐渐走着下坡路,不然怎会有蛮人起了反抗的野心,开始不断s_ao.扰边境?不然怎需十一年前乐川王领兵前往边关镇守大祁山河?
  宣德帝无疑是明君,从他能维持晁匡帝打下的天下而不至于崩溃这点可以看出,然而他终究不是天下霸主,他骨子里带着柔软的天x_ing,这从他有深爱的女人和将两个孩子的未来划分明确都可以看出。
  身为帝王,他应该翻手云,覆手雨,不偏宠谁一方,不重视谁一方,谁也不偏颇,一时捧高一时踩低,他应该让谁都觉得自己还有希望,让他们争斗、让他们算计、让他们在泥泞中成长,直至抉择出真正的皇储。
  这样选出的皇储,才是这大祁选择的君王。
  他首先应该是大祁的皇帝,才是孩子的父亲。
  而如果宣德帝做不到这点,太后低眉,突然把所有饲料都扔到瓷碗里,看着瓷碗里的鱼儿迅速疯狂地游来游去,一时散乱,太后娘娘神色慈爱,那么就由她来做好了。
  反正,她已经做的不少了。
  御林军身先士卒,然而终究寡不敌众,整个大祁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百姓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沛京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氛围,来往的人越来越多,压抑而沉闷,再看看y-in雨三天的穹顶,似是察觉了什么,摇摇头回到卧居之内。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局势已定即将破釜沉舟之时,却有另一支军队从南而至,宛如天明破晓,神来一剑,直.c-h-a北军后方。
  雨又缠绵着下了一天,北军回击,两军激战数日胜负难分。
  局势风云变幻,所有人始料未及,又来一支军队,领军之人竟是长将军青伢,两军分成南北两支,从侧面夹.击而下包围北军。
  长离解盔下马,俯地请罪。
  一切终是尘埃落定,军队浩浩荡荡,云长风再见长离之时,已是四日之后。
  那日兵败,长离在长信殿前跪了整整一宿,言已知错。
  那晚风雨交加,长离硬是生生跪了一晚上,二日太医一观,身体已落下病根。
  宣德帝最终还是没有硬下心肠,只当长离被人蛊惑,赐死几个一同谋逆的罪臣,一道圣旨让长离远离沛京,前往边疆镇守河山功过相抵,没有奉召不得回京。
  而乐川王,宣德帝也只是揉着眉卸了对方将军职位,收回兵权,他依旧是大祁尊贵的王爷。
  今日便是长离离京之时,云长风拗不过长央恳求,来送他。
  云长风缓缓来迟,从自己的马车上下来。
  长离一身白色直裾,他鲜少穿白,今日一身不染尘埃的洁白,看起来如同陌上公子,有那么几分举世无双的味道。
  长离见了他,神色竟是有几分喜意的,最后都笼成一个复杂的笑容。
  云长风不知道他是演戏还是怎么,神色闪了闪,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脑海中片段似的闪现一些记忆,年少时一起走过的路,夜深时夏风里的低语,聚水阁里玩过的蝈蝈,冬狩时林木山雪中肆意的笑容。
  原来他竟也是怀念的。
  原来他竟和这个人纠缠了整整近二十年。
  长离上前,张开手似乎是想抱抱他,被云长风狠狠推开,一时怔愣在原地。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云长风咬着牙上前却又狠狠地抱住了他,长离感受到身边清冽如松木般的气息,手指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你以为我会打你吗?”云长风抱住长离,神色苦涩痛苦,吐出的字眼却是冷得生疼:“长离啊,你真的以为我会那么傻吗?”
  你以为,我会当着朝臣君王的面打你吗?
  你以为,我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吗?
  你以为……你是特别的吗?
  长离啊。
  云长风退后一步,结束了这个时隔半年的拥抱。
  长央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却什么也没说,她拼命地咬住下唇,看着长离从他身边经过,他似乎看了她一眼,又似乎没有。
  长离手握得很紧,长央隐隐约约看见了猩红,上前一步想要询问些什么,却终是顿住脚步,只能注视着对方一路上了马车。
  宣德帝在一旁看着,眉眼里寂寥得如同刚过了一场冬雪。
  直到马车远去,与天际融成一片空旷,人群才开始散开离去,独留下云长风和长央二人,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长央终于忍不住蹲下.身,抱着双膝,痛哭出声,她的声音像哀嚎,更像文字无法描述的诉尽悲伤。
  这是云长风第三次见长央哭,也是最后一次。
  她今天穿了一身红色宽袍大袖,是穿给他看得。
  她怕再也没有机会,让他看见自己穿红色了。


第92章 宫廷卷
  ——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
  青鸾阁是沛京出了名的风流之地,但它是近几年才建起的,里面多得是漂亮小馆。
  也是秦家小世子最爱去的地儿。
  秦时年进了里间,就见自己那几个好友左拥右抱地三三两两坐在榻上,铜鹤内点着助兴的燃情香,红色的纱帐纠缠绯糜,若隐若现勾勒出漂亮少年近乎全.裸的身姿。
  叶审见了他,轻飘飘扫了他一眼,只见秦时年脸色不虞,不由打趣道:“哟,是谁得罪了我们秦世子?”
  秦时年拉过一个穿青绿薄纱的少年,手指暧昧地玩弄他胸前的两点,嗤笑一声:“我今儿心情可好了,谁要说我心情不好,我就和谁过不去呢!”
  叶审闻言,和其他好友惊疑不定地对视几眼,都明白今天秦时年确实是心情不好,玩笑几句,都心照不宣地不再言及。
  怀中少年脸颊露出醉人的薄红,小心翼翼地提起臀.部去蹭秦时年的下.身,却突然被对方狠狠推开,摔在地板上,不由有些错愕地看向秦时年。
  只见对方脸色y-in沉,神色看不出喜怒,少年不由感到颤栗,不知道自己是那里得罪了对方,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不敢动弹。
  秦时年只是冷冷看了对方一眼,什么也不说,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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