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神第七法则/神之法则 作者:白凉书【完结】(39)

2019-02-24  作者|标签:白凉书 快穿 系统 穿书 无限流


  “庄主!”
  “阿景——”
  白洛溪心中一惊,动作已经快过思维,轻功上身,欲要上前,却见水宿一甩长鞭,挡在他面前,艳丽的面容充斥着不近人情的冷漠。
  白洛溪皱眉,欲要推开水宿,然后在看到鞭子上面的倒钩和血槽时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妹纸你这么凶残你爸妈造吗?
  水宿冷冷地看了白洛溪一眼,讽刺道:“怎么,你们所谓的正道之人都是这样赌的起输不起?”
  “你——”
  “如右护法所说,景玉愿赌服输。”景玉复杂地看了眼白洛溪,然后回身轻笑着开口。
  几年相处,他一直以为江允随只是盗术高超,却从未知晓,对方的武功也是这般的好,到底是自己观察力变差了还是对方掩藏的太好?
  “我也没有什么要景庄主做的,既然庄主输了,那么就请庄主不再参与此次的围剿魔教计划了。”
  江允随慢悠悠地说着,景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叹:“好。”
  说完,他便转身走到上官净身边,不再参战。
  正道中人见此顿时人心惶惶,更有一赤身大汉讽刺了一句,“没想到月归庄主竟是如此胆小。”
  他说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在场皆是武功卓绝之辈,自是听清楚了,不由地看向景玉。
  景玉靠在树边,看了一眼出口之人也不反驳什么,只是平静地闭上眼,反而使议论声更大。
  “原来我们看错了人吗?”
  “或许吧。”
  “不是吧,我简直不敢相信。”
  “景庄主道德至高,言出必行,根本不是胆小鼠辈。”
  “可这是魔教,他们不讲道义,我们为何又要讲?”
  “是啊……”
  听着纷纷议论,江允随冷笑:“还有谁敢一试?”
  他身后的魔教众人看着他长身玉立的的背影,神色崇拜而狂热,一时间气氛涨到了极点。
  江允随回身看着他们,勾唇一笑,或许他对景玉和白洛溪下不了手,但有那么多人甘愿追随于他,忠诚于他,他还有什么遗憾?
  这些人曾经初入江湖,他们被欺凌,被抛弃,被伤害,被凌.辱,有的人是孤儿,有的人是天之骄子,有的人是乞儿,有的人是魔教之子。
  十年隐忍,十年啊,整整十年。
  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想起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那晚花灯,红绸如许——或许他唯一遗憾,便是不知道那丝悸动从何而来。
  但他知道,他过得很好,就够了。
  与之相反的是正道之人一片寂静,既然连月归山庄庄主都败了,他们又怎么能赢?
  白父轻笑一声,声音铿锵有力道:“对于作恶多端的魔教,我们为何要以此礼对之,既然魔教一不愿退出武林,二不愿交出魔教教主首级,我们又何必如此,魔教尔等,是你们不义之举,才引起我们不仁之为。”
  “这是正道和魔教的斗争,这是正与邪的对抗,我们正道之人,为民除害,甘愿为此间大义献出生命!”
  “甘愿为此间大义献出生命!”
  “甘愿为此间大义献出生命!!”
  “甘愿为此间大义献出生命!!!”
  正邪本就是这世上最无奈的话题,有黑才有白,有善才有恶,有正才有邪,相生相克而不相容。
  光明和黑暗本就相生,其实谁都看的透,谁都知道,但相生不代表放任共存。
  没有绝对的对和错,只是立场不同,看法不同,偏见不同。
  白父的声音久久回荡,激起多方热血,有那么一个梦,它纯白,一往无前,多少江湖儿女在这里绽放他们的光彩。
  即使残忍,却依旧有人前仆后继。
  白洛溪握紧手中的剑,回身看着景玉,景玉也在看他,露出一个淡淡的苦涩的笑容。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年,三人坐在树下,笑笑闹闹,突然一阵风响起,铃铛微响。
  水宿手抬起,狠狠甩下鞭子,一瞬间开出一条靠近江允随的血路来,江允随见此,轻笑一声,俊美极致,眼底流转着绯色的冷光。
  手中的剑从一个人身体里抽.出,又进入另一个的身体,他的衣袖和脸颊上渐渐染上鲜血,有一种诡秘般血腥残忍的美感。
  白色的云雀沾了血水,不再是嬉戏,而是绝对的杀戮。
  水宿看着他,像看着自己的一生,她一边靠近一边收割人命,倒钩上还残留着别人的鲜红的r_ou_块和肠子,鲜血不断滑落,又有不断的血r_ou_覆于起上。
  路过之处,哀嚎声声。
  她嘴角的笑容艳丽又残忍,眼神痴迷又悲伤。
  她说——
  “教主,水宿一生,愿为你而战。”
  天空上的云,渐渐被染成血色,短兵相接,杀声震天。
  据说,那一次,大半个武林倾巢而出。
  据说,那一日,千余人横尸于野,血濡厚土。
  据说,那一战,无人生还。


第52章 江湖卷
  ——活不下去,也总要活到死亡的那一刻才行。
  忘尘谷。
  风携眷着竹叶的清香,无遮无拦,光微动,有碎影扑裂其上,地板上繁复的暗红色驱魔心经宛如被注入了充沛的生命,流动如鲜活。
  黑暗漫无边际——
  混沌——
  疼——
  江允随是被活生生给疼醒的,身上是撕裂般的疼痛,仿佛隔开了灵魂,硬生生地把r_ou_.体给切割成了一块又一块。
  他勉强撑起身子看了看四周,眼底一片如初见的纯粹清冷,他微微皱眉,有些讶异,有些惊疑不定的欣喜。
  这是……竹楼二楼?
  他不是不让自己上二楼的吗?
  ——竹楼二楼你不可以上去,否则我会杀了你,还有,恢复记忆就离开。
  撇撇嘴,突然想起自己躺的床就是云长风的床,脸一下子就瞬间涨红,连身体也随着这个想法而烫的不可思议。
  还有一种,隐秘的念想与渴望。
  吱呀——竹门被从外推开,发出轻微声响,不知为何,江允随觉得那细小的开门声听起来都是极温柔的。
  他紧张而期待地抬起眼看去——
  云长风端着药,雪白的衣袍上修着半边红梅,从衣摆底绣至腰际,更衬他霜雪般的韵致。
  “啊,那个——”江允随张口,想说什么,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有些挫败地垮下肩。
  云长风放下药,冷冷开口:“沈沉心。”
  “哦……”江允随有气无力地出了一声,才猛然惊醒过来对方竟告诉了他的名字,失落的脸庞如拨开云雾,瞬间鲜活起来,“沉心!我可以叫你沉心吗?”
  “可以。”云长风顿了顿,询问:“可记起了什么?”
  “记起什么?”江允随疑惑蹙眉,脸上红晕还未退干净,云长风走进了才发现,俯下.身挨近江允随。
  江允随定定地看着他靠近,鼻息间是云长风身上淡淡的气息,云长风本身的气息很干净,不带墨香,不带竹香,不带花香。
  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初雪后静默的苍穹。
  呼吸似乎都在交融,江允随的脸瞬间爆红,从脖颈红到耳廓,从耳廓红到脸颊。
  云长风将手背抵在江允随的额头上,又放在自己额头上对比了一下,然后起身,“发烧了吗?先把药喝了。”
  江允随有些失落,接过云长风端给他的药,偷偷看了眼云长风,才放到嘴边喝了一口。
  淡淡的苦涩从口腔蔓延,但这种苦并不难受,最后化成淡淡的凉,江允随悄悄抬眼看了眼云长风,见对方也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心里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感觉就像得到了整个世界。
  想起云长风刚才问的问题,江允随将药碗放在一边,才皱着眉开口:“沉心,我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梦,梦里我的情感说不出是痛快还是难受,好像做了一些事,算不上好也不算坏,明明在梦里很清晰,可是一醒来就全部都记不得了。”
  云长风看着他,不说话,对方的眼睛依然澄澈干净又冰冷,那种冷,是泉眼的冰与水。
  ……果然忘记了。
  忘记了那场血海尸山;
  忘记了白父请来了隐世老妖怪;
  忘记了白洛溪与父亲为敌站在他身边;
  忘记了景玉领着整个月归山庄的陪伴;
  忘记了水宿为他挡的那一剑;
  忘记了他最后的彻底爆发将所有正道之人包括那个老妖怪斩于剑下。
  江允随活着,景玉活着,白洛溪活着,白父活着,水宿死了。
  云长风有些恍然,那个艳丽无双哭起来也倔强不服输的女子,那个在临死之前苦苦哀求他救活江允随的女子,那个像一头垂死的凶狠母狼般的女子。
  她满身是血,一柄剑贯穿了她的身体,她却靠这柄剑支起自己的身体。
  她用那双美丽的剪水秋瞳看着他,无声哀求。
  他答应她,好。
  云长风微微勾起嘴角,心里有些感慨。
  “明天,我让你见一个人。”
  风吹进窗棂,吹动旁边放着的天命薄,一页一页快速翻动,最后,风停了,静静停着的那一页上,古老的字体很有味道——
  天华,逢死,鬼王,新生。
  原来,新一任的忘尘谷主,已经找到了啊。
  江允随,他才是沈璧阳。
  第二天来得很快,江允随有些好奇云长风要让他见谁,卯时便起来了。
  只是没想到,他起得早,那个人来的更早,已经与云长风在一楼交谈起来。
  那是一个苗族打扮的少女,穿着黑红的苗装,她的发髻,脖颈,腰际,手臂,脚腕,都带着蛇形的银色饰品,行动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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