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神第七法则/神之法则 作者:白凉书【完结】(36)

2019-02-24  作者|标签:白凉书 快穿 系统 穿书 无限流


  云长风手肘往后一顶,江允随没有躲开,发出一声闷哼,听起来有点像暧昧的呻.吟,云长风突然一使力,翻身双手压在江允随的两边。
  江允随看着他的眼睛,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借力向上,唇贴在一起,然后分开,他笑眯眯地开口:“要骑乘吗,果然好贴心呐。”
  一丝风从窗隙吹来,凉意刺骨,江允随突然抬起左手,手指抚摸上云长风的锁骨:“你似乎知道我左手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让我猜猜,难道是因为你?”江允随突然手指用力,肌肤处渗出一滴血珠,他的目光如一簇撕破了黑暗夜幕的火光。
  云长风不得不感叹他的敏锐。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白四公子再一次冒冒失失地闯入云长风的房间,看到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慌张得后退一步,双手快速捂住双眼,满脸通红,连连保证。
  “……”此地无银三百两。
  云长风起身,整理好松松垮垮的里衣,从旁边拿起衣服穿上,江允随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坐起来,扫了白洛溪一眼,懒懒地开口:“白四你自己闯进来,是来负责泄.火的吗?”
  白四公子打了个寒颤,嘤嘤嘤,江允随你好的狠,连你好友你都不放过!
  新绿初洗,天上落下的细雨流过长长的屋檐,滑下,汇聚到地上的坑洼里,成为水。
  此时此刻,天和地,连接在一起,一片s-hi润雾气,仿佛人都显得卑微脆弱。


第48章 江湖卷
  ——路从这里消失,也从这里开始。
  空气中都是s-hi润的水汽,远处突兀的红墙琉璃瓦被这雨色晕染,柔和了过分的颜色,古意悠然。
  云长风站在屋檐下,手掌伸出,接住干净的雨水,如织雨帘中,抬眼低头间,总有一种令人心悸的孤寂。
  雨水s-hi了袖口,掌心之中,有白色融化。
  原来雨中夹着细细的雪。
  南方是不下雪的,这只是霜罢了。
  突然身上一重,白色披风被搭在他身上,温暖不少,江允随上前自然地站在他身边不自觉地提醒道:“天冷,容易受凉。”
  云长风点点头,收回手,雨水从指缝滑落,滴在地面,他微微笑了一下,眸子空旷宁静,仿佛看到了茫茫苍雪。
  远方,关外,大雪。
  “听说关外的雪很美。”
  听到他的话,江允随侧脸看他,笑道:“如果有空,我带你去看关外的雪。”
  “嗯。”云长风打起伞,开口:“我想总会有机会的。”
  云长风执伞的手很好看,泛着莹玉般的润泽,半握着玉白色的伞骨,骨形完美贴合,有一种与碎玉无二脆弱决绝的美感。
  江允随注意到他抬手时衣袖下滑,露出手腕间洁白的砗磲佛珠,很有味道。
  云长风走了两步,然后顿住,雨滴打在白色的伞顶上然后又溅起,他半侧过身,侧脸隐在雨幕中,遥远模糊。
  “要不要陪我出去走一走?”
  “乐意至极。”江允随一笑,迅速地钻进伞下,其实不用云长风说,他也会很厚脸皮地进去的。
  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给他一种令人心悸的熟悉感。
  云长风定定地看着他,直把江允随都看出了一丝不好意思来,这就是瞳色深的好处,无论如何,安静地看着别人的时候,总会有一种专注永恒到仿佛你是他唯一的错觉。
  云长风的眸色是纯黑色,真真正正地宛如墨石深如子夜,是来自灵魂的颜色。
  江允随偏头移开目光,耳朵静悄悄地红了。
  江允随不由得暗骂自己一声不争气。
  云长风也没多说,或者是不想说,两人并排走在有些空旷的街道上。
  一路偏南,江允随皱眉,他本先以为云长风是没有目的地走,可现在才发现是有意无意地在往南边走,出声询问:“去哪?”
  伞不大,两人也没有刻意地挤在一起,都s-hi了半边身子,绕过一片芦苇丛,路越走越偏僻,路边是片片焉了的Cao,衣角都沾上了些Cao屑和水渍。
  视线里出现一间破败的茅屋,在风雨中摇曳,让人怀疑是不是风一吹下一刻就会塌掉。
  “找人。”云长风看着茅屋,“不过很有可能已经走了。”
  “嗯?”江允随疑问了一声,跟随着云长风走到茅屋前,见他没有动作,非常自觉加心甘情愿地抬手替云长风推开门,茅屋很小,推开门一眼就能看到整个格局。
  眉心一皱。
  屋外风雨声喧闹。
  片刻安静。
  并不大的屋内,芦苇所做的床上躺着个三四岁左右的孩子,肤色呈现出被冻的青紫之色,他穿着还算干净的棉衣,棉花外翻,四肢短小,面黄肌瘦,眼睛紧闭,已经没有了生息。
  很明显,是因为没有足够的食物供给,加上天气恶劣,活活冷死或饿死。
  “果然已经走了。”云长风微微合上双眼,轻轻叹息,然后睁开,将伞放下,上前弯腰将一块刻着‘璧阳’二字的玉佩放在孩子身边,转身拿起伞看向江允随,“走吧。”
  闻言,江允随点头随他离开,雨渐渐小了,身后,顷刻间,大火突起。
  江允随悄悄拉进了自己与云长风的距离。
  正常情况下,为了躲雨靠近一点也没关系吧?
  刚才怎么没想道!懊恼。
  第二天,天还未亮,云长风便留下别离信离开了乐城。
  他的字很好看,瘦骨飘逸,流畅写意,淬炼得薄而深,像刀锋一样纤细凛冽,无声孤寂无声锋利。
  江允随看着这字迹,觉得莫名熟悉,手指蜷缩,揉成纸团。
  “沈公子呢?”白洛溪看着云长风的房间里站着的白衣墨底青年,想起上次看到的情境,皱眉出声询问。
  “他说他的事已经解决,便离开了。”江允随淡淡地解释,将纸团重新展开然后撕碎。
  白洛溪想阻止他的动作根本来不及,低声抱怨:“允随你这个家伙真是讨厌。”
  话刚说完,江允随就把撕碎的信纸再次揉成纸团,一扔就砸在白洛溪的头上,白洛溪哎呦了一声,看着对方一副欠揍的样子,嘴角抽搐,“不止讨厌,还很恶劣!!”
  “小白四你和我当了这么久朋友,现在才发现这点吗?”
  “……来,我们现在来打一架。”
  “好啊,让我看看你这半年江湖历练长进了没有。”
  不一会,房间里就响起砰砰砰的声音,以及白四公子的怒吼和江允随恶劣的笑声。
  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前的那个午后。
  云长风靠在门后面,敛起全身的气息,安静地听着门里面的动静,眼帘微微垂下,睫毛半遮住眼睛,看不清里面的色彩。
  忽然门后传来动静,他身形一闪藏起来,直到两人下楼才进入房间,轻轻掀开枕头,枕头下,放着一朵枯了的桃花,仍带余香,桃花旁边,放着他忘记拿走的令牌,属于忘尘谷谷主的令牌。
  顺着楼梯往下走的江允随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然后才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那天晚上,谁也不知道,江大神偷默默地挑灯拼了一晚上的信纸。
  不久后,大半个江湖开始莫名其妙家里少了些东西。
  看,今日这家又少了一盒鱼胶,没事,昨晚我家里还丢了一碗浆糊呢!
  半个月后。
  “近来江湖祸事多,本从乐城开始,一人因其滥杀好杀而得名,本以为只是一个,没想到各地都开始发生这种情况,从普通百姓开始,再到武林人士,最后甚至伸手到各家青年才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恐怕是魔教卷土重来啊……”
  “为此,武林盟主邀请各大高手前往盟主府……”
  十年前,当时的魔教教主与武林盟主比试,魔教教主惜败,按照约定退居西域,不再干涉武林中事。
  十年,转瞬即逝,事事更送迭起,新旧交替,约定作废,已然矣。
  百晓生说书的调子永远那个样子,带着刻意的悬念,世事的感叹,简单的句句字字都被他说的引人入胜。
  江允随和白洛溪到达盟主府的时候,是景玉来接的他们。
  兜兜转转,半年而去,他们竟是在这种情况下重逢。
  武林盟主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不怒自威,他眉间有淡淡的疲惫,估计是被这次的事情弄得有些精疲力尽,但被掩饰得很好。
  他给两人安排好房间,然后看着白洛溪,回忆起往昔,笑道:“多年不见,当年半大点的孩子如今长这么大了,我还记得……”
  然后就开始说起白洛溪小时候的黑历史,把他说的脸黑了又青,青了又黑却不敢反驳,敢怒不敢言,咬牙切齿地看着站在一边憋笑憋地痛苦的江允随。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江允随估计已经千疮百孔死无葬身之地了。
  在武林盟主细细深数了白洛溪的黑历史后,才对着江允随开口道:“好久不见。”
  他的态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毕竟江允随虽不是大j-ian大恶之人,但生x_ing放肆惯了,虽然是被江湖小辈视为目标,但当初江允随拒绝武林盟主之女的爱意可是闹得人尽皆知。
  这武林盟主上官海自然给不了他好脸色,没把他轰出去就算仁至义尽了。
  “好久不见。”江允随眯着凤眸,唇往上一掀,露出个毫不在意的笑容,“虽然我也不想和你见。”
  上官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允随,你为何总与上官盟主过不去?”景玉一身青衣立于细雨之中,宛如山间修竹,节节傲骨,幽幽清华。
  “明明是他和我过不去。”江允随打了个哈欠,眼里有s-hi润的水意,“武林大会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等人到齐了自然就会开始。”景玉顿了顿,神色气恼,继续说道:“还有,你们是不是该同我说一下,你们这半年给我都去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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