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抱……歉……”司蔷松开他被咬得红肿的耳垂，环住他急促起伏的胸膛，手指轻轻抹了一下被精液打湿的穴口。
徐颀垂下头，咬紧牙关不肯再开口。
司蔷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耳根和后颈，体贴地不再说话，伸手打开水阀，温热的水流很快将男人后穴处白浊的液体冲净。草草将自己全身冲了一遍，顺手围上一条浴巾，他仔细帮徐颀擦干身体，自然地抱着男人走回卧室，轻轻将对方放在床上。
明智地忽视了自己刚刚太过丢脸的形象，徐颀迅速拽起被子，翻过身背对着司蔷。
司蔷轻笑一声，声音是极致的温柔：“等一下，我先帮你上药，很快的。”
上药？徐颀悚然一惊，心中闪过不妙的念头。他迅速转过头，果然看见司蔷手里拿着一管软膏，微笑着坐到他身边，伸手要掀他被子。
饶了我吧……今天已经够丢脸了……徐颀简直要抓狂。然而一对上司蔷漾着温柔笑意的眼睛，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徐颀叹了口气转过头，默许了男人的行为。
“……”司蔷看着他，一阵心悸。不要这样纵容我啊。那样的话……我会……
沉默几秒，司蔷轻轻掀开他下身的被子，小心地掰开那紧窄的臀部，露出那红肿得厉害的小穴。他旋开药膏瓶盖，挤了一些淡绿色膏体抹上穴口，慢慢往里推送。
他想起之前，就在徐颀坚持独自呆在洗手间处理某些问题的时候，徐奕打了电话提醒他“相关事宜”，并告诉他已经派了卫澜送药过来。有些尴尬地忍受卫澜带着深意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好情人。但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想要徐颀。
迅速帮男人上好药，司蔷拉下被子，低声道：“好了，快休息吧。”
听他语气不对，徐颀转头看他：“你有事？”
司蔷有些不自在地偏头：“我……暂时还不想睡。”
徐颀皱了皱眉，看着他不说话，眼神却明明白白显示出一个意思：不要胡说，快睡。
司蔷抿紧唇，犹豫了一阵，在男人不放过他的紧迫盯人战术下终于投降，爬上床躺下，伸手关了灯。
徐颀默默挪了挪，松开被角。身后的男人无言地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手臂慢慢靠上他后背，断断续续划了几下。他垂下眼，再次在心中叹气，向后伸手拉过男人的手横过自己的腰，低声说了句：“睡吧。”
“……嗯。”司蔷慢慢收紧手臂，轻声应道。
虽然很累，但是身后男人的气息不断喷在他后颈上，徐颀心中有种奇异的悸动。他知道身后的人也没有睡。睁着眼看着月光透过窗口照进卧室，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开口：“为什么……不肯睡？”
环住男人腰身的手臂猛地一紧，司蔷沉默着不肯开口。
徐颀轻轻握紧他的手，无言地显示着得到答案的决心。
司蔷慢慢握紧手掌，半晌才低声开口，声音细弱，几不可闻：“我……我不敢睡。怕……怕这一切……都是梦。如果被打回原形……我会死的……一定会……”
徐颀一震，深吸了一口气，费力地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第26章（上）：残酷
看他突然转过身，司蔷一惊，愣愣地看他。
“不要胡说八道。”徐颀盯着发愣的男人，眉头慢慢皱起。他已经发觉有些不对头了。他原本以为，司蔷比起徐奕要温和懂事，但是现在他意识到，事实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这孩子的性子看起来温润无害，但是骨子里的执拗，根本和徐奕如出一辙。
“以前……我也梦见过的。”司蔷反应过来，垂下头避开他的目光，声音却渐渐变得平静起来，像是在刻意隐瞒些什么，“你对我笑，对我说‘喜欢’啊，‘爱’什么的。第一次的时候，真的好高兴。后来醒了，我就想着，再也不要那么高兴了。可是这一次，好像有点儿得意忘形了。对不起……”
“到此为止。”徐颀沈声打断他，声音虽然沙哑，但却隐隐有些平日的气势，“抬起头来。”
司蔷一颤，但却固执地不肯抬头，只是加快语速继续说着：“是我想太多了，其实也没什么的。已经习惯……”
他的话尾消失在男人坚定覆上的双唇中，他一动不动地僵着身体，瞪大眼睛看着徐颀放大了的俊脸。
上下牙齿轻轻一合，到底还是没舍得太用力，咬了一下男人柔软的下唇后松口，徐颀微微挑了挑眉：“会疼么？”
“疼……”司蔷下意识地伸手抚摸被咬了一口的下唇，眼睛渐渐发亮，“不是梦……”
徐颀有点儿看不下去，伸手去拂他眼皮：“那就快睡。”
“嗯……”司蔷乖乖闭上眼，只是手脚却缠了上来，将他整个人缠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徐颀反射性地挣了一下，当然没能撼动分毫，想了想就随他去了。就算是他乖乖睡觉的奖励吧。爱怜地看了眼几乎贴在自己脸上的那张漂亮脸蛋，徐颀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脆弱也是他，故作坚强也是他，不管是哪一种，都能让他心疼得要命。徐颀清楚自己是完蛋了，竟然放任这么个软肋在身上，而且是一天比一天更致命。
接下来的几天，徐颀走到哪，司蔷就跟到哪，几乎是寸步不离。在头两天里，徐颀因“特殊原因”暂时没去上班，在徐奕破天荒亲自打电话给徐颀，表示他愿意暂时代为处理一些杂务后，徐颀就算再是故作镇定，也没脸再提出异议了。
司蔷心中对徐奕自是感激不尽，对徐颀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等到徐颀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他竟也毫不在意地跟着徐颀去上班，虽然并不参与帮中事务，但就是寸步不离徐颀身边，端茶送水，做起了生活助理的工作。
依徐颀的性子，当然不能接受这样的行为。但是，他知道司蔷为什么会这样。正是因为明白，所以他忍耐着不说出口。他不说，司蔷也不说，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过了一个礼拜。
这天晚上，徐颀先洗完澡上了床，背对着门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司蔷带着一身湿气也爬上来，整个人贴在他身后，手脚照例缠了上来，湿热的唇在他耳后徘徊，若有似无地亲吻着他的后颈和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