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知错(生子)上 by:枯目【完结】(5)

2019-02-24  作者|标签:枯目

“戌时正了,该歇了。”

洪舍稚仙这才睁了眼,抬头看向殿外,闷闷不乐道:“王爷可有叫人过来传话?”

小李子为难的看向紫鸢,后者无奈道:“晚膳之前,奴婢问过淮公公,王爷国事繁忙,这几日又一直陪着皇上,许多事情积压着。想是今夜不会过来了,皇上还是仔细着身子,早点歇息吧。”

洪舍稚仙没做声,翻身从软榻上坐起身来,眼睛仍是明亮,丝毫睡意也无。

洪舍耘煊向来不会这么冷落他,即便是国事繁忙,若是不过来,定是要亲自过来陪他用膳。今日他午后睡下,醒来时人就不见了,知他定是去忙了,只是这一转眼到了晚膳时候,还是见不到人,也就有些出奇了。

见他面色不对,几个宫女太监连忙挨个上去转移他的注意力。

“皇上,转眼年关也要到了,年前事情也多,说不定今年王爷能允了皇上去江南玩几日。”

本想着说到这些,洪舍稚仙定该高兴起来,谁知他抬眼看了小李子一眼,看不出一点兴味来,随口道:“朕哪里也不去。”

“皇上……”

“这皇宫里哪里有过年的气氛?也就是朕和皇兄二人吃了团年饭,守着灯烛,看着焰火。往年沐相偶尔也来,可是今年沐相怕也不来了。皇兄也不喜欢颜槊常来宫里陪陪我……”这么说着,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眼睛里却满满都是落寞,“要是皇兄也不在身边……朕还过什么年呢?”

“皇上,奴婢这就去问问,王爷说不定待会儿忙过了就要过来呢?”紫鹃连忙道。

洪舍稚仙忽然笑起来,起身伸了手臂道:“歇了吧,一会儿别关了殿门就是。”

紫鹃和紫鸢二人相视一眼,上前给他解了衣衫,除了发冠。此刻,洪舍稚仙一头乌黑的缎发披散在单薄的双肩上,明黄的丝绸亵衣显得面颊莹莹然,雪白之中带着珠华,真倒是惊为天人,美得叫人不敢正视。

今夜洪舍耘煊不在,龙榻上又添了一床新被衾。

紫鸢正欲挑了灯盏,洪舍稚仙忽然爬起来道:“点着吧。”

“是。”

3.试探

御书房中。

洪舍耘煊揉着额角,脸色很差,问了时候,竟是过了子时。他一面想着洪舍稚仙是否好好用了晚膳,有没有好好睡下,一面想着徐岩今日的话。

“王爷,时候不早了。”淮西已经催了几次了,这会儿见着洪舍耘煊正揉着额角,连忙劝他去休息。

倒也没什么事情要赶着处理了,洪舍耘煊点点头,“嗯,回寝宫吧。”

“王爷是要去寝宫歇下还是……”

洪舍耘煊愣了一会儿,方才脱口而出,竟也忘了,这个时候去寝宫,只怕要吵了洪舍稚仙睡眠。“先去看看,再回停云阁吧。”

“是。”

令洪舍耘煊吃了一惊的是,他过去时,寝宫的灯竟然还亮着,寝宫大门也虚掩着。他顿时皱眉,只当洪舍稚仙这般不知轻重,一屋子的宫女太监也不知劝一劝。

推门进去,小李子竟然裹着冬衣全在凳子里睡着,见他进来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怎么了?皇上人呢?”洪舍耘煊看了便来气,冷着脸道。

“回王爷,皇上歇下了。”

洪舍耘煊转念一想,大概是以为今夜他不过来了,所以小李子才守在殿外伺候,而洪舍稚仙留着门和灯盏,竟也是抱着一线希望,盼着他回来睡的。

洪舍耘煊顿时柔和了眼神,对小李子道:“你下去吧,今夜本王在这里歇下。”

“是。奴才告退。”小李子见他脸色稍霁,连忙应了,抱着厚厚的冬衣关上寝宫的大门。

洪舍耘煊进去,正对上洪舍稚仙睁开的眸子。他正一手掀开帷帐,半抬起身子探出头来看他。

洪舍耘煊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住他的手塞进丝被中,又将被脚往上给他压好,怜惜道:“这么晚了,怎的还不睡?”

洪舍稚仙眨了眨眼睛,看着有些可怜,“睡了,又醒了。”

洪舍耘煊挑起嘴角笑了笑,伸手抚摸他的额角,“吵醒你了?”

洪舍稚仙没回答,又想起身,被洪舍耘煊一把按住,“外面冷。我身上还带着寒气,一会儿去洗个热水澡再来陪你。”说着,伸手将厚重的外衣脱下,带起一阵微寒的气流。

“嗯。”洪舍稚仙眼神中闪烁着惊喜,连忙点头。

洪舍耘煊看得一阵心荡神驰,低头吻了吻他的嘴角,眼神温和。

一盏茶工夫,洪舍耘煊又进来,对着榻上的人微微一笑,洪舍稚仙忽然心怦怦直跳,他一手捂着心口,一边给洪舍耘煊挪了半边地方。

“别乱动。”虽然屋中还算温暖,洪舍耘煊还是小心的放下了床帏,一时昏暗下来,透不进来一丝的风。只有一点昏黄的光亮映照着两人相视的脸颊。

洪舍稚仙依上去,紧抱着对方的腰际,轻出一口气。

洪舍耘煊回手揽着他,一只手慢慢抚摸着他柔顺冰冷的长发,失神的沉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洪舍稚仙仰着头盯着他的下巴问:“困了吗?”

“不困。”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洪舍耘煊忽然翻了个身,将洪舍稚仙的身子整个包围在身下,凝视着他的眼睛半晌,忽然问:“……做皇兄一个人的宝贝该多好。”

“皇兄?”洪舍稚仙疑惑的看着他。

“真恨不得把你吃到肚子里……”

洪舍稚仙眯着眼笑道:“皇兄好吓人。要吃人呢!”

洪舍耘煊苦笑,“你害怕吗?”

“不怕。”

“为何?”

“因为我有时候也想,要是仙儿和皇兄是一个人,那该多好。不管做什么都在一起,不管谁离开了,皇兄都不能离开。”洪舍稚仙一只手戳着洪舍耘煊的喉结玩,一边不经意似的道。

洪舍耘煊精神一振,几乎是有些惊喜的看着他,“仙儿。”

“嗯?”

“让我抱抱,好不好?”

“嗯。”

洪舍耘煊收紧怀抱,紧紧抱着他,不住在他脸颊和脖子上亲吻,身体渐渐滚烫起来。

洪舍耘煊伸手解了洪舍稚仙的衣带,吻上对方半启的朱唇。这种狂热从洪舍耘煊第一次春梦开始,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即使这几年来,尝过无数遍的唇,也只是让他越发饥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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