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知错(生子)上 by:枯目【完结】(10)

2019-02-24  作者|标签:枯目

“仙儿……仙儿……”

洪舍稚仙呜咽着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听到他的呼唤,睁开眼来,眼中满是委屈和伤心,抱住那只撑在颈边的胳膊,用力的咬。

洪舍耘煊闷哼一声,贴在他耳边道,“悠着点咬,别咬坏了牙。”

洪舍稚仙听到这话,顿了片刻,闭上眼用力的咬。

念着洪舍稚仙是第一次,他小心翼翼也不敢放开手脚做,见洪舍稚仙第二次射出的一点点稀薄,也就叹了口气,躬身退出来,拿了一条帕子将热液射进去。

洪舍稚仙睁开眼时正看见洪舍耘煊将帕子随手扔在龙榻边,顿时一阵失神。

洪舍耘煊看他表情呆呆的,连忙给他裹紧了被子,亲了亲他微红的眼角。“疼吗?”

洪舍稚仙看了他一眼,明显是不高兴了,转了个身背朝着他不肯做声。

不一会儿洪舍耘煊就见他抱着被子愔愔抽泣。

6.轻伤

方才做的时候只觉得他的表情可人,如今看来倒是真的疼了,于是掀了被子查看方才疼爱过的地方。洪舍耘煊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小的入口有些红肿,此刻一颤一颤的收缩着。

“去洗洗,好不好?”

洪舍稚仙仍是不理会。无奈,只得小心翼翼抱着人清洗身子,他怕自己的东西会令他身子不适,小心的没有射在他身子里。伸了手指进去清洗药膏的时候,还是看见水里逐渐弥漫的一层血色,倒也不算太多。只是看在洪舍耘煊眼里就太过触目惊心,也开始深深自责起来。

不过,总要痛一次,早晚也都一样。

洪舍耘煊心疼万分,抱着他半晌才道:“现在还很疼吗?”

洪舍稚仙忽然低头看着他的胳膊,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洪舍耘煊这才低头去看自己的手,一看之下顿时怔愣住。手上被咬的血肉模糊了,殷红殷红的,比起洪舍稚仙的那点血丝,就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呃……没关系,不很疼的。”洪舍耘煊转过身去取了干布巾草草裹住手臂,转过身来抱着洪舍稚仙从水里起来。

给他穿上衣衫,将人裹得紧紧的放到榻上,取了药膏小心给他后面上了药,这才唤人进来。

小李子打了热水进来给洪舍耘煊清洗了伤处,紫鸢慌慌忙忙抱着药箱进来,忙着给他上药包扎。几个下人都不敢抬头,也不敢多说话。

洪舍稚仙露出一双眼睛悄悄看着这边的情况,神色复杂。

那是一面觉得自己受了苦,心里觉得委屈,一面又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伤了皇兄。这矛盾的心理一面滋长,一面越发令他觉得委屈。

洪舍耘煊转过头来见他咬着嘴唇发呆,转头对着众人摆了摆手,是以都退下,自己上前连同被子一起抱住他,问:“怎么了?还是疼?”

洪舍稚仙顿时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哗啦往下落,“都说了不要……很疼!不舒服!不想要!”

洪舍耘煊紧紧抱着他,深吸一口气,哄劝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不该叫你疼,不该你说不要还逼着你要。”

“唔……”洪舍稚仙抱着他那只手上的胳膊,泪水止也止不住,哭的一抽一抽的,眼睛和鼻尖红红的。

洪舍耘煊看着好笑,抬起他的下巴,“别哭了。其实我还觉得挺高兴,知道为什么吗?”

洪舍稚仙抽噎这抬头看着他。

洪舍稚仙给他抹了抹眼泪,笑着道:“你是我的。从今天起,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洪舍稚仙疑惑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开口问:“谁会让我们分开?”

“没人会了。”洪舍耘煊笑着摇头,“就我们两个,不好吗?”

洪舍稚仙没回答。他凝视着洪舍耘煊满足的笑脸,有点不太明白。他的世界里除了洪舍耘煊,数不出第二个这样重要的人。

沐相看他的次数越来越少,颜槊也鲜少来宫里陪他玩。紫鸢他们是“下人”。父皇死了,爹爹走了。其他的人都离他的生活太远。

只有皇兄。

这么想着,洪舍稚仙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烟花和爆竹的震响从外面传来。

洪舍耘煊打开一扇窗子,抱着洪舍稚仙,二人依偎着坐在软榻上,看着烟花开了又谢,伴随着阵阵鞭炮的轰鸣声,似乎在这一瞬,就是一生。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除夕夜过后,洪舍稚仙仍是逃不过发了一回烧。

“王爷!皇上不肯吃药,吵着要见您呢!”大太监淮西匆匆忙忙进了御书房,面上满是焦急的看向书案另一边的青年男子。

洪舍耘煊顿时皱眉,放下手里的折子,“宣太医了吗?”说着,人已是快步往门外走去。

淮西连忙跟上,边走边回道:“是,太医来过,方子开了药也煎好了,只是皇上不肯吃,奴才劝不住。”

洪舍耘煊啧了一声,不敢耽搁,三步并作两步,片刻便到了寝殿中。

方迈过门槛,便听屏风后宫女们的声音,“皇上,您若是不吃药,病如何能好?若是再提不起精神,王爷可又要担心得睡不着觉了。”

“是啊是啊!陛下,喝药吧。”

“咳咳……朕不要……咳咳……皇兄怎么不来?”屏风后传来软软的少年声音,间歇的咳着,依稀能听出几分病态。

洪舍耘煊顿时心疼,加快了脚步,“怎的又不肯吃药?”

洪舍稚仙坐直了身子,连忙伸了脖子来看。

绕过屏风,掀开纱帘,宽大的龙床上躺着一袭小小的身影,十四五岁的少年半躺着,明黄的亵衣外披着厚重的外衫,越发显得弱不胜衣。

少年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此时一咳嗽,面上硬生生逼出一抹嫣红来,如桃花瓣一般。盈盈的一双眼睛咳出泪来,直盯着走进来的人,不肯移开目光。

洪舍耘煊见他过来,面上一喜,但随即想到,这一场病都是因了他,这会儿太快原谅他,就太便宜他去,遂立刻板着脸,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他不理会。

宫女太监连忙退开,站在屏风旁行礼。

洪舍耘煊掀了袍子坐到榻上,脸上看不到方才的怜惜心疼之色,略带责备道:“都已经满了十八了,怎的还要人哄着吃药?”

洪舍稚仙缩了缩脖子,两只苍白的手抓住被衾的边缘,“不吃不吃!就这么病着才好呢!”这一声多少带着些撒娇的意思。

宫女太监都松了一口气,将药碗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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