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而行 作者:任雪【完结】(21)

2019-02-24  作者|标签:任雪


  
  "小一,来把牛奶喝了,我们上去看戏。"
  
  牛奶倒在地上的盘子里,小一三两口舔干净。
  
  恺尔急不可待地拉着小一上楼,小一用爬的比较慢,恺尔干脆扔下他,自己先冲了上去。
  
  恺尔对陈川这个新奴隶印象还很深刻,长得很不错,气质中性,有一双很温柔的细长眼睛,手长脚长的,就是脾气不好,调教的时候花了不少功夫,意志很坚定,让他变成性奴隶,狠花了一些功夫。
  
  小跑步上楼,恺尔推开门,没想到一只动物迎上来,还没等他站稳,先发出一声尖叫声:"啊--"
  
  一团黑影扑进怀里。
  
  是什么?是什么?
  
  恺尔吓得腿都软了,毛绒绒的爪子扶在左右肩上,还呼呲呼呲喘气。
  
  "啊--"跟在后面进来的小一也吓了一跳,定下神来才说:"狗--"
  
  哪里来的狗?
  
  恺尔僵着身子不敢动。
  
  小声问:"真的是狗吗?"根本不敢睁眼看。
  
  那只狗仿佛知道在说他,呼呲喘了两声,居然用舌头来舔恺尔,吓得跳起来,想死的心都有了,冒着险把黑影推开,才敢睁开眼,在地上团团打转的真是一只狗。
  
  就连恺尔也忍不住问:"怎么会有只狗在这里?"
  
  左右看看,屋里没有人。
  
  恺尔继续往里走。
  
  不在屋里,只有浴室了。
  
  说不定两个人在浴室里做什么,搞什么情趣小动作。
  
  恺尔嘴角上扬,俺这个巨号菲利浦来鸟~~
  
  浴室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恺尔继续冒死向前。
  
  自从屋里出现了大狗,恺尔怕浴室里还有什么动物,手脚自然放轻,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这是什么情景?
  
  一只关狗的笼子扔在浴室中央。
  
  陈川将他的新奴隶抱在怀里,一只手托着奴隶的手,奴隶被举起的手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血,看上去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而陈川--诡异地笑着,在手腕上的血涌处亲一口,又去亲怀里男人的脸,本来一张已经失血白色得纸还白的脸上被陈川弄得血迹斑斑,到处都是血印子和唇印,嘴唇和眼睛两处都几乎被血糊上了。
  
  "陈川,你在做什么?"
  
  整个别墅都回荡着恺尔的尖叫声。
  
  只有陈川仿佛没有听到,还在独自威胁着怀里的男人:"我看你逃到哪里去,你要是再逃的的话,我就把你关在笼子里。"陈川举起男人的头,让他的眼睛朝着笼子的方向,可是男人的眼睛根本是闭着的。陈川不管,继续说:"笼子很小是吧?你要呆在里头只能全身都卷起来。到时候我用狗狗最喜欢的肉汤涂满你全身,把骨胶质做成的肉骨头狗粮塞到你的身后的洞里,嘴里塞满狗狗最喜欢吃的碎牛肉,让那些狗狗好好的疼爱你。你知道么?不管你怎么卷起身体,你下面的肉洞都是对着笼子外面,狗的舌头很长,它们会在你的身上不停地舔......"
  
  嘴里说着残忍的话,脸上还带着冷冷的笑意。
  
  惊叫过后的恺尔吓得只觉得见了鬼。
  
  半晌才反应过来,再次大叫:"陈川你疯了,再不叫医生,他就死了。"
  
  惊吓过后的恺尔冲上去,狠狠打了陈川一个耳光,将他怀里的男人抢了过来,果然,还有气,应该还有得救。
  
  陈川被打了以后却是呆呆的,什么也不做,坐在血泊里。
  
  恺尔连声大喊:"小一,叫医生过来,快,快。"
  
  "来个人。"
  
  被恺尔尖叫声惊动,已有几个仆人来到三楼,恺尔指挥他们把陈川从浴室里弄走,陈川也不反抗,任由别人带他走。
  
  可是,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回头,却见到被恺尔抢走的人睁开眼。
  
  陈川挣扎着靠了过来,看着男人。
  
  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力,生命的流逝让他看起来无比的虚弱。
  
  陈川伸出沾满血液的手指想去摸他的脸,没想到男人一扬手,居然将他挥开了。
  
  "滚--"
  
  男人脱力的怒骂,如用生命喊出,微弱,低哑,嘶沉。
  
  却如一把长刀,将天幕撕开,将在场的所有人砍得血肉淋漓。
  
  每一个都呆过去。
  
  每一个都不知道想什么。
  
  他为什么就算是死,也死得骄傲且高贵。
  
  每一个人都可以听到他直戮心灵的怒吼,他的不屈、他的愤怒,他铮铮的灵魂。
  
  他不是在叫某一个人滚,而是在叫在场的所有人滚蛋。
  
  他就算是离去,也要一个人干干净净的走。
  
  他的高傲令无数人羞辱不如。
  
  令在场的绝大部分人抬不起头来。
  
  他--用一个字,把每一个人骂得羞愤欲死。
  
  医生来了,男人被带走。
  
  但是屋里的人大多都没有走。
  
  恺尔是跟着医生走的。
  
  陈川一个人冲进了浴室。
  
  10
  
  恺尔再来找陈川,陈川仍然在浴室里。
  
  跪在浴缸前面,凝视窗外的海。
  
  那只狗在屋里跑来跑去,踩得满地的血色梅花印,在白色的浴室地板砖上,倒似画了一幅中国画。
  
  血干了后的颜色发黑,一大块,似一朵牡丹花型。
  
  陈川有半截裤管在血里,他自己没留意,沾到差不多到膝头都是血。
  
  听到恺尔进来的声音,他缓缓回过头,死寂的双眼望了一眼恺尔,哑着嗓子问:"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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