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成疾 by:爱讲冷笑话的蛇【完结】(8)

2019-02-24  作者|标签:爱讲冷笑话的蛇

样一个胆小鬼,不敢面对,也不敢逃避。

这些事情纠结在蔡惟冉的心头,让他几乎要一夜白头。今天早上他坐在何烈的病床前,看着窗外破晓,阳光驱赶走黑暗

,照在何烈的脸上。他忽然有一个念头,只要何烈醒了就好,健康快乐就好,像以前一样,是俊朗的,骄傲的,散发着

光芒的。过去一个月,他满足了。他愿意把自己余下的幸福统统给何烈,全部。

他把这些话念给躺着的何烈听,边念边哭,边哭又边笑。泪水划过上扬的嘴角,颤抖的嘴唇。

“我不会再见你了,也不想……顶多也就偶尔想想。你不知道,想你都要变成我的习惯了……对不起、对不起何烈,我

向你道歉,也替我哥道歉。他肯定不是故意的,肯定不是……”

蔡惟冉握着何烈的手,毫无条理的低喃着,道着歉。

“真是有个好弟弟啊,你把他最爱的人整成这样,还帮你道歉。难怪你这么疼他……也对啊,你一直都是喜欢这种纯洁

善良的嘛。”玄宵笑着看向被绑在床上的蔡惟晟,时空交错,蔡惟晟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唯一不同的是,蔡惟晟除

了没有自由以外,吃睡都不亏待,玄宵还免费附赠给他一项娱乐活动——看何烈寝室的监控录像。由于宇文家私人医院

的特殊性,每张病床下甚至有麦克风。所以他还能观赏难得的语音版监控录像。

虽然这比拷打他更加痛苦。

他知道自己和小冉没有可能,也知道小冉一心扑在何烈身上。但知道与被强迫认清是两回事。如今,他不恨小冉,也不

恨何烈。但是他不会原谅玄宵。

“小冉自然是好的。你这种人渣不可能了解!”蔡惟晟闭上眼拒绝再看,耳朵里蔡惟冉的呜咽声却还是清晰的传来,充

斥着对何烈的爱意与愧疚。这让他心痛地甚至有些麻木。

“啪。”玄宵仿佛良心发现似地突然关上了电视。蔡惟晟反射性地抬头望他。玄宵邪妄地一笑,带着勾人的艳丽。“哭

哭啼啼不适合做这种事的背景音乐。”说着,玄宵俯身去舔蔡惟晟左边的RT,一只手搓揉着另一边,还有一只手则向下

探去。蔡惟晟身体下意识地一跳,立刻绷紧了身体。

只是他这种微弱的抵抗如何比得上经验老道的玄宵的挑逗,不久某处便湿润一片。玄宵举起满是白色粘液的手抚摩着他

的脸,让蔡惟晟感到阵阵的恶心。

“我爱你,晟。”玄宵凑近蔡惟晟,一脸深情地告白。蔡惟晟的回答是吐他一口口水。

玄宵不怒反笑,“你是不是恨我要了你的第一次?那可不能怪我。人家说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话我

特别有体会。跟你说个小时候的事吧,我小时候家里有一盆茉莉花开得特别好看,我想折,我妈说等开得差不多了再折

,不浪费。后来有天我表弟来我家,我妈竟然就剪了送给他。我回家哭了好久啊,还特地跑去他家问他要。但他竟然说

丢了,找不到了。连我后来拗断了他一只手他也说不出来折下的花到底去了哪。晟,我那天要是不要了你,你是不是也

要被别人折了去呢?肯定的吧?万一你也丢了,我是去折了那人的手呢?还是索性杀了你?”

玄宵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有一份几乎从来未出现在他身上的寂寥与感伤。但此时被羞耻与愤恨冲昏了头脑的蔡惟晟

却绝不会因此生出丝毫的恻隐之心,只觉得玄宵这人简直神经不正常到令人可怕。

玄宵也没打算博得蔡惟晟同情,他不需要他的同情,只要他的人就可以了。

蔡惟晟猛地感到身后传来一阵钻心的痛,他仿佛能听到那个脆弱的甬道被撕裂的声音。他明明是想推开那个害他如此痛

苦的凶手,但讽刺的是本能地他紧紧抓着玄宵的手臂,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情事完结之后,玄宵抱着蔡惟晟躺在KINGSIZE的床上,轻轻顺着他的头发。如果撇开雪白床单上的点点红色血迹与蔡惟

晟雪白的脸,实在是一副温馨的画面。

蔡惟晟不是不想推开他,而是此刻他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困难。

突然出现一阵爆炸声,房间里瞬间落下无数瓦砾。玄宵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抽起床单把蔡惟晟裹住后就抱着他冲向屋

外。蔡惟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有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太妙。房间里不断有带着火的木板被烧断落下,但有玄宵用身体

挡着,对蔡惟晟并没有多少伤害。倒是玄宵本来白皙的肌肤上红色的烫伤痕迹格外明显。

他们原本在别墅的两楼,楼梯虽然没有烧坏,但此时烟雾弥漫,一个人走尚且不易,更不用说抱着一个。

“你让我自己走。”蔡惟晟敲了一下玄宵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我知道你的状况,不要给我添麻烦了。”玄宵头都不抬,直接否认了他这个提议。

那你就不要管我啊。蔡惟晟想这么吼他,但是他知道这种幼稚的抗争只适合电视剧里用,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沉默更加

有效。毕竟此时,时间或精力都意味着生命。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玄宵突然把蔡惟晟放下,嘱咐道:“我还不知道这次是谁做的事。但门外很可能有他们的人。等下

我先出去,你看情况往房子后面跑。”随即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那里有辆白色的跑车,你自己看情况,不

要管我,也不要回头。”蔡惟晟看着玄宵手里的钥匙,心里莫名地复杂。他不敢伸手去接,不知是担心玄宵,还是担心

自己。

房间里的火势更加凶猛,两人后面传来木板变形的“嘎嘎”声。玄宵看了一眼渐渐变形的房门,把钥匙往蔡惟晟的手里

一塞,然后顺势把那只手拉到自己胸口:“你老说我心被狗吃了,其实明明就在你那放着。”说完他又笑了笑,在一片

红色的背景中,美得更加惊心动魄。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玄宵踏出别墅的一瞬间,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还有枪响。他握着钥匙冲了出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什么人

注意到他。如玄宵所说,后面的空地上停着一辆白色宾士。踩上油门后,蔡惟晟压抑着心底那股令人窒息的压抑,一路

狂飙回在市区的家门前。

不久后,他在媒体的报道中看到了那次市郊别墅的爆炸事件。

“此次事件造成二死七伤,本市最大的跨国集团独子宇文玄宵下落不明。警方正进一步展开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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