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少爷之神魂颠倒 作者:志蓝【完结】(24)

2019-02-24  作者|标签:志蓝

  余曜文望着喃喃自语的余景文,担忧地伸出手探触他的额头。

  「发烧了吗?外表看起来没事啊!难道脑袋摔伤了?…」

  推开余曜文的手,余景文翻身跨下病床,因动作一下子过于激烈,还踉跄地差点摔倒。

  匆匆忙忙推开浴室的门,打开电灯开关,灯亮的那一刹那,映照在镜子里的脸庞有些苍白,却无损于特有的美貌,削尖的鹅蛋形下颚,配上精雕玉琢的五官,正眨着明眸望向自己。

  披散在额前的淡色浏海有些凌乱,还不听话地翘了起来,即使镜中人呈现如此狼狈的模样,余景文还是片刻不肯移开视线。

  「回来了…」

  像许久不见的宝物终于重回手中,余景文惊喜地抚摸自己的发梢、脸颊、肩膀、手臂到腰际,用手的触感确认这纤细却结实的修长躯体。

  没错,这是他的。

  再拉开宽松长裤的裤口往里看,余景文立刻用力握拳,比出战胜的手势。

  是了!这才是他的啊!

  「回来了…我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余景文抱紧自己的身体,沉醉地闭上眼享受这一刻,感动到几乎要流泪。

  既然他已经回到自己的身体,那刘晓霆应该也回到原本的身体了吧?

  余景文愉快地踏出浴室,轻松地伸了个懒腰。

  「对了,晓霆呢?」

  「晓霆哥吗?」

  余曜文的脸色变得凝重,余景文的眼皮猛跳了一下。

  「他好像还没醒来…」

  「怎么会?…」

  「听说救难人员把你们从车里救出来的时候,晓霆哥用身体紧紧护住你,所以你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额头有些瘀青,还有一些小擦伤而已,但晓霆哥的状况…好像比较严重…」

  瘀青…余景文下意识地抚摸着额角,摸到的地方似乎肿了一些,这才觉得有点疼,应该是车子撞上树干时撞到方向盘留下的伤,而留在自己身体里的刘晓霆,也在那时失去意识。

  等等!难道说,自己后来奋不顾身地保护刘晓霆,反而让刘晓霆的身体因此受到重创?…

  26

  「晓霆他人呢?」

  「就在隔壁病房。」

  余景文急冲冲地直闯病房门口,余曜文赶紧上前拉住他。

  「景哥,你要去哪?」

  「废话!我当然是要去看他。」

  「可是…」

  甩开余曜文的手,余景文扭开门把,但还没踏出门外一步,一阵阵「他醒了!」、「谢天谢地!」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接着亮起劈哩啪啦的闪光,双眼刺痛得几乎睁不开,不断有人呼喊着「余景文」这个名字企图吸引他的目光。

  「可以说说你们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殉情?」

  「主要是因为你母亲的反对才选择殉情的吧!」

  「刘老师因为保护你,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你的感想如何?」

  秃鹰…

  没错,就是在荒漠中盘旋的秃鹰,一看见地面浮现的腐r_ou_,立刻贪婪地俯冲而下。

  没有一个人真心为了他的清醒付出关怀,在他们眼里,自己的出现代表「$$」而已。

  「碰!」

  余景文用力甩上门,将一切喧闹关在门外,但「咚咚咚」的敲门声还是持续攻击着他。

  「景哥,我想叫你暂时不要到外面去,记者已经在病房外等候好几天了,这一次来不及帮你和晓霆哥转院,所以没办法挡住他们…」

  「殉情…」

  「啊?」

  余曜文对于余景文嘴里呢喃的字词感到不解,疑惑地望着他。

  「殉情?!我怎么可能会和他殉情?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

  「咦?」

  看到余曜文一脸讶异,余景文不悦地揪住他。

  「你真的以为我和晓霆在交往吗?」

  「因为…之前你们都没有否认啊!还有,上次我看到你们俩在床上…晓霆哥也说你是…他的…」

  「那是因为…」

  待在别人的身体里,话都不能好好说。

  余景文硬是把真相吞进喉咙里,这种话说了还得了,被少根筋的弟弟当成精神病,绝对是人生最大的耻辱。

  「总之,我们根本没有交往过,我也没有爱上他。」

  好痛!

  彷佛被自己说的话刺伤,余景文揪紧了眉。

  后遗症,心会痛一定是车祸的后遗症…

  「我们的车子会出事,是因为有一个家伙一直开车撞我们…对了!警察有没有抓到他?他说他是浣熊班的家长,还长得很斯文…嗯,简直是人面兽心…还有,他开深蓝色的轿车…」

  「浣熊?…人面兽心?…」

  余曜文歪着头,越听越迷糊。

  「警察是说你的车子后面确实有被追撞的痕迹,但是目前还在调查,也还在确定到底是不是当时撞的…」

  「可恶!」

  余景文忍不住发出咒骂,之前和刘晓霆被误认为一对就已经够惨了,现在还演变成殉情,真是糟到极点了。

  如果找到那家伙,绝对不会放过他,而且刘晓霆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不知道他怎样了…」

  余景文握拳忍耐胸口的阵阵绞痛,张望其他可以离开这间病房的出口,最后目光停留在窗户上,快步走向拉上窗帘的窗口,赫然想起曾在窗口被摄影机和相机狙击的前车之鉴,于是小心翼翼地拉开一道细小的缝,探查窗外的状况。

  果真,虽然人数不多,仍有几名记者挤在狭窄的庭院,架好机器等着捕捉他开窗的那一刹那。

  「景哥,你不用这么着急啦!等晓霆哥醒了我们再去看他,医生说他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了。」

  「我哪里着急了?」

  余景文斜睨了余曜文一眼,继续在病房里来回绕着圈子。

  要怎么出去?要怎么到刘晓霆那里?

  「对了!小小文,把隼人叫进来。」

  「咦?为什么?…」

  「少罗唆,照做就对了!叫他15分钟之内给我赶过来。」

  「哪有这样的…」

  不顾余曜文的抗议,余景文翻着搁在椅子上的行李,搜出自己很久没有亲自用过的手机,拨出熟悉的号码。

  「喂?姚智障吗?…我管你是什么!…废话!我当然醒了,要不然是鬼在跟你说话喔?…闭嘴!现在马上给我滚过来,多带几个人过来,不要告诉大饭桶,省得他又罗唆…反正我说什么你就照做,15分钟后见!」

  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余景文将视线移到余曜文身上,看得他全身起j-i皮疙瘩。

  「景…景哥…你要干嘛?…哇啊!…」

  「喀嚓!」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即使病房门外一片吵闹,却没有人漏听这个重要的声响。

  「出来了!」

  「里面有人要出来了吗?是谁?」

  所有记者瞬间张大了眼注视着缓缓开启的门缝,这时,身穿笔挺西装的男人首先跨出病房,记者们认得他是刚才独自进入病房的人,即使不知他的身分,还是纷纷举起相机及摄影机猛照。

  「余景文的状况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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