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惑那边已经有进展,至少他已经愿意与我分享过去,等到他能自在面对过去,那么他的病应该不药而愈。”毕竟心病还需心药医。
顾君初稍顿,提议:“莫家已经安顿好,他们的生活不成问题,待莫惑痊愈以后,就让他回去吧。”
听他如此说法,莫名的心脏蹦哒了一下,想到将要远离这位牵绊甚深的兄长,莫名还是不舍的,只是他明白如此对他们都好:“好。”
这下顾君初放心了:“你先躺下,我把东西收拾好便来。”
“我要喝点水。”
未等莫名动手,顾君初已经把水送到他唇边,他喝罢,顾君初又把杯子搁回去。莫名到了床边,坐下,正准备盖被子……蓦地就僵住了。
脑中开始倒带,跟顾君初住在同一个房间里,毫不在意地洗浴并接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莫名反问自己,这有何不妥?当然不妥!这种生活方式说不是恋人,那这人的脑袋该是被门夹到了。
而莫名悲哀地发现,过去他的脑袋一直被门夹到。
当顾君初收拾好,准备就寝的时候,就见莫名一脸打击地端坐在床边,仅着单衣竟然也不知寒冷。他不禁担忧,蹲下来按住那双冰冷的手,轻抚莫名的脸颊:“怎么?”
莫名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冷,是因为顾君初的温柔……天知道他的脑袋被夹得多惨,才一直把这人当普通师兄。
“没事,只是为一点……无聊的事,失神了。”
“嗯。”顾君初以为莫名又在想莫惑,眉间轻促,沉声应了便不再深入。
顾君初也开始宽衣解带,莫名看着看着,就有一个想法。
“喂,君初。”
“嗯?”
“过来。”
顾君初困惑地回首,但莫名只是勾勾手指,他没多问就过去了。
“脑袋低一点。”
“什么?”顾君初以为他要耳语,便把耳朵凑过去了。
莫名挑眉,坏心一笑,就打那耳朵上吹了一口热气。
顾君初猛地直起身,捂着耳朵瞪大了双目,他不敢相信莫名刚才的动作……那分明是调情。
“你……”
莫名不多话,起身,搂住脖子,吻了。
男人都有一个开关,选对人,选对时间,选对了地点,一经触动就无需多话了。两具躯体紧贴,相濡以沫,唇与唇相摩擦燃点腹中一撮火炎。
莫名是惊讶顾君初的感情,但他既然说了给机会,而且有了莫惑的事情,那么顺理成章从共一回巫山云雨又何妨,既能弄清楚感情,又能撇开莫惑。
旁边就是床,地点对了,吻着就直接倒进去。顾君初当了肉垫,承受所有冲击,然后二人就如此辗转滚动,上下位置一直交替。本能的抚慰不需要指导,感受对方每一个细节的异动,寻找敏感点,渐渐就要顺理成章。
滚烫的手掌抚过冰凉躯体,滑进松垮垮的单衣里,抚过突起一点,环上精瘦的背,顺着背线下滑……
冰冷的手奋力剥着那半褪的衣裳,手忙脚乱地牺牲了那套精致的黑色锦衣,嘶啦一声衣帛破裂露出蜜色胸膛,野性的啃吻细碎印落,那只手准备把腰带也给如法炮制……
事情是这样的,但他们忘记了一个关键。
莫名突然握住顾君初的手:“你的手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没有,我已经查过书。”
“……”莫名木着脸往后让了让:“我的意思是,我该是那个在上面的。”
“……”顾君初微讶,然后点点头:“乘骑式也可以。”
“……”莫名咬牙:“屁,我说我是攻!”
“……”顾君初无言:“我没有想过。”
……
相对无语,莫名很冷静地将某人扫地出门,骂骂咧咧地泡回药汤里……我靠。
今夜的结果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第二十二章:暗斗
是把顾君初赶出去了,但今晚的情动真的能轻易平复吗?答案是不可能。
莫名一夜无眠,苍白的脸上添加眼底的两枚青黑,让他看上去更不妙了。谁看到都不敢说什么,但嫣鸠看到以后,却是一脸兴味:“纵欲过度了?”
“闭嘴。”莫名白了他一眼。
待莫名落坐,莫惑也关心:“睡不好?我给你配点宁神的药草,泡茶喝会有助睡眠。”
面对他的关心,莫名心里怪别扭的,要知道昨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其中一个起因就是这位二哥。莫名叹口气,挂上安抚的微笑:“没事,只是太冷,所以才没睡好。”
既然他这么说,莫惑也不再多问。
莫名看这一桌上,莫惑和嫣鸠都到了,但顾君初却不见人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君初呢?”
深红恭敬行礼:“顾公子让我转告殿下,他有事外出,傍晚会回来。”
想他是去办公事,莫名不再多问,只是有点恼,恼他竟然没有亲自道别就离开。
“身为男宠,未经主人允许便自出自入,果真放肆。”嫣鸠端着主人家的模样,威严地斥责,虽然他此时的神态看上去更像是在兴风作浪的妖孽。
莫名抿抿唇,嫣鸠这句话其实是冲着他的,他明白。不就是嘲讽他小鸡肚肠,连这点小事也在意嘛。
“莫名本来就未曾限制我们的自由。”莫惑淡然地回了一句。
嫣鸠来劲了,装着嫩黄色小米粥的瓷碗一搁,一手撑颌,眯着一双凤目挨近莫惑:“哟,怎地?这时候我们不是该同仇敌忾,歼灭敌人吗?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呢?”
莫惑淡定进食,回以淡雅一笑:“就事论事而已。嫣鸠公子你是细心的人,把事情都想得太细太清楚,但家事是可以从宽处理的。”
秀眉挑高,红唇一勾:“哦……真宽容。但这可是我们的家事,二叔你这是越俎代庖?”
二叔唇上笑纹抚平,清秀的他看似能被风吹倒,但如今却给人一种不容侵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