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唯与聂闻涛 作者:空梦【完结】(41)

2019-02-23  作者|标签:空梦

心下又知道聂闻涛怕他醒来把他不在的一分锺当成了一小时,对自己叹了口气,说:“去吧,去吧,找不著你了我又要心慌了。”

带著困意的声音越说越低,“你说,我怎麽变成这样了……嗯……”

聂闻涛回过头,一阵带著暖意的微风吹过,那黑蓝的眸沈静地看著在他脖子边沈睡的男人,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回过头,沈稳地一步一步往他们住的家走回去。

第78章 番外:清晨碎雨

那天醒来时,天有点灰蒙蒙的,像要下雨,又像是没亮透,看看时间,才凌晨五点。

醒得有点早,就著窗外昏黄路灯的些许光线,他看著手臂放他在他腰上的男人面容平静地睡著,眉头偶尔蹩起,像想到什麽又舒展开来。

他微笑了起来,在他脸上轻轻柔柔地吻了一下,头抵著他的头,呼吸著他的呼吸,尤如交颈鸳鸯。

他的下巴胡子冒了出来,触著有点粗硬,他用手摸了一下,微微的刺疼在指腹中传出来。

他微微动了一下,他知道男人已经醒来了,顺著下巴摸了下去,停在男人的胸前,然後手被醒来的男人拿住,放在了手心里。

被子被裹得更紧了……雨点打在了玻璃上发声了轻微的声响,雨终於下了。

微冷的空气里,他感觉著身旁的人温热的气息,於是,人都躺在了他身上,安心地听著声响,一片安然。

男人的手习惯x_ing地他背後安抚了几下,小心地移了移他的身体让他躺得更舒服不压著他的心脏。

赤裸的肌肤相贴著,男人先睁开眼,在黑暗中凝视著他的脸,墨黑,带点微微的蓝的眼睛,是他知道的最安心的眼神,他先是凑过去,亲吻著他的眼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睫毛。

当他安静地戏耍完,男人的头微微偏了一下,让他的头枕在了他的颈侧,他动了动头,闭上眼睛体会著此刻的平静。

灰蒙蒙的天亮了点,寡言的男人起了身,把他裹得严实了,才出了卧室。

卧室的门是打开的,听得见厨房些许的声响,他朦朦胧胧地听著,半睡半醒中闻到了淡淡的香味……清晨的疲乏让他没有睁开眼,男人偶尔几次来到卧室只是检查他被子的裹紧情况,其实天太冷,他也不愿动弹,被子从他离开到现在都没松过。

男人查看了的那几次间,把他昨晚扔在地板上的书捡起轻轻地放到床边的小书柜上,又用手探了探他的头,让他喝了半杯n_ai,再吃完药。

等於他完全醒来,刚要下床穿衣服,男人又出现在门旁,眉头有点皱,大步走了过来,帮他穿衣服的手迅速敏捷,不到半分钟,保暖衣毛衣和裤子都已穿上。

最後他打著哈欠,摸著他的头,让他帮他穿著袜子,眼睛又透过窗户看了下外头,天还是很灰,看起来,今天的天一直都会这麽灰著了,不过,倒也不影响。

到了餐桌上,吃完饭,又等著男人把东西洗好收好,拉开了门,男人拿起了伞,走到门外,男人把门锁了,把摇控器放到口袋里,拉著他戴了手套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中。

冬季的清晨,风吹来寒冷,微微把大衣的衣角带动,他把男人敞开的黑色大衣的扣子给扣上。

男人搂著他,撑著伞,俩人边走边扣……又是一阵风吹过来,男人的身偏了偏,伞往上挡了一下,那阵风呼啸而过,倒也没扑面而来。

扣子扣好,他正要把视线擡起,看到下面鞋带松了,蹲下身要系,被男人拉住,男人的脸冷漠看不出情绪,墨瞳里有著专注。

他微微笑了一下,蹲下身,把男人的鞋带松开再系了一次,起身在男人的脸上吻了一下。

男人的眼睛又看向了前方,搂著他,清晨碎雨中,缓缓地走著。

他偶尔停下,把小Cao上含著的水珠拨下,男人就一直站在他的身旁,撑著伞,看著他的背影,眼睛一秒都没移开过。

等到他回头,男人撑著伞,跟随著他往前走,直到另一个地点,他再度停下。

第79章 番外:王双唯之短暂离开

那天他走後,醒过来发现见不到人才知道他离开出了公差。

他前几天问,去德国,要不要去?

我说,去。

他又说,德国现在很冷。

他只说了一句,就又不说了,埋著头又在一旁看著文件,他的腿我在头下就那样直直没有挪动地躺了几个小时了,我顾著去查他腿有没有麻了,口里就随便地说了句,那就不去了。

果然,我一说不去了,他当时没说什麽,但就真的没带我去了。

怕真带我去了,我又大而化之一次进了医院,又得j-i飞狗跳了。

其实这麽些年,我对待自己都有点小心翼翼了,唯恐哪天出点什麽事真让自己丢下了他见了阎王爷,那得有多舍不得啊。

尽管看不到他我也一点点不习惯,毕竟是天天看在眼睛里塌实惯了,这一走,睁开眼闭上眼都感觉不到他的气息,难免别扭。

母亲说我这对他不公平,天天腻在他的身边,不让他的人生有更多选择更多快乐,这是我作为他伴侣的失败,我不应该把他困在身边,应该给他更多的空间让他飞翔,他是从底层爬起来的孩子,本有广阔的天地任他自在!翔,我却把他一辈子都束缚住了。

母亲说的话,我是应该听的,但有时也很无奈,不想再过多解释,有些话不想说得太清楚了,别人不理解就算了,反正无非是这样,我们的人生是我们自己的,他们说他们的,到底是与我无干。

也实在不是矫情的觉得离不开他,只是,有天心悸醒来,发现自己要是死了,他不能见我最後一面,会有些可怜,而我可能连死去那最後一句我爱你也不能对他说,不能看见他的眼睛里只倒印著一个我的眼眸,我会不甘心,想到我不甘心,他可能就会难受,我就觉得难过了。

尽管,他难过了也不会说,对别人不说,对我也不说。

有时,我是真怕我死了,别人连这个男人什麽时候难过都弄不清,瞎安慰瞎劝慰,把他弄得烦了就真跟我一走了之了……

是啊……不管如何,我再肆无忌惮,我也无法安心死去把他一个人留著活著生活,怕他孤单,也怕别人不懂他,这样娘们一样的担心让我无法不好好多活几年……尽量著多活点日子,好过真的扔下了他。

我都有点不太想我死後他会如何的想法了,反正那肯定无趣得很,他说过的话总是会去做,看著他挺听我的话,我说什麽他就做什麽,那都是他觉得靠谱的,如果我稍提点他不太喜欢的……他就板著脸一言不发,随便我怎麽折腾他玩闹他都不会松口,我要是生气他就躲起来不见我,等到我都懒得生气了又出现了,这样重复几次,我都懒得立什麽遗嘱让他签字画押了。

有次为了这个事情我找了部挺傻的言情剧,看著那船都沈了下去,那老女人至死最後还怀念著送她上船的那个爱人,我立马从昏睡状况中完全清醒地说:“瞧瞧,这世上最深刻的爱就是你活很长的时间,然後用一辈子的心情去怀念爱人……”

我其实还想多说几句,但他就看了我一眼,打断我说:“看完了?”

“啊……”我有点伤脑筋。

果然,他一看大屏幕完了,就立马走了,丝毫不拖泥带水,因为时间到了,墙上时锺六点过一分了,他做晚餐已晚了一分锺。

接著,厨房响起了锅碗的轻微声响,我看著那大屏幕里那只大铁船,又只好无奈地撇撇嘴。

他走了两三天,说不想他那是骗人的。

但也得忍著。

我不太喜欢打电话,再加上这两天懒懒的,更提不起兴致拿起电话逗他玩,他也忙,尽管会配合我,但也不愿过多打扰。

这样一想,更是懒得提电话了,一天中间就发了个短信,说吃了饭吃了药让他别担心。

这样过了几天,游戏,上网,阅读,听音乐,偶尔去健身室转转,一个人过的也挺好的……

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见到他在旁边坐著,看著我眼睛一刹不刹时,都来不及问为什麽就回来了,只好问:“怎麽了?”

他摇摇头,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

我扯了开,让他进来跟我一起躺著。

他向来抗拒不了我对他的温存举动,就算有时明知是我对他是耍弄他也会掉入陷阱,这次更不例外,他连犹豫都没有就钻进了我身边。

我抱住他时,他身上还有点刚从外头带来的冷气,磨了磨他的下巴,继续问:“怎麽回来了?”

他只是摇头,不多言。

这麽些年过去,他还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生气了也只是瞪我几眼,然後一个人呆在他的角落里做事打发燥闷。

不是不会发火,只是自己消化罢了,这样的人,一旦真生气了,我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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