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 by:曲水老师【完结】(31)

2019-02-23  作者|标签:曲水老师

啊,昨儿晚上陪老同学喝高了,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我都连续两三天没看到你了。

你之前还连续二十多年没看到我呢。能死啊。

那我下了班来看你好不好?

不好。

这时候轮到我们部门作报告,我赶紧收了手机站起来,唾沫横飞地鼓吹了十多二十分钟。

我坐下来喘了口气,又惦记上了乔谦山的事儿,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儿。工作狂人乔谦山能因为宿醉而翘班?不像啊。

我一个激灵,趁着去厕所的时候顺便朝财务部走了一趟,见了小梁就问,你们部长呢?

部长?小梁一愣,说我们部长去九峰了呀,怎么老陆你不知道?

九峰?我也一愣——内什么,刚刚我跟他发短信人都还在家里呢。

“昨天就走了。”小梁一边在办公桌上理着文件夹一边看着我,“说是分公司那边有事儿。”说着又顿了顿,一脸神秘

地凑过来,“悄悄儿走的,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可别告诉其他人啊。”

……什么?

“嗐,这你还不明白!”小梁笑嘻嘻地凑过来,“前阵儿不是有风声说咱们部长要调到九峰去当副总么,那是多肥个差

事啊,公司里好多中层都盯着呢……嗯,我看这回咱部长是快升官儿了。”

日。

我不乐意了。

我散了会给乔谦山打电话,声音里压着股火气,问大山,你在哪儿呢。

乔谦山不耐烦说陆路你查户口的呀,跟你说了我不舒服在家里躺着呢。

屁。我诈他:我现在在你家门口呢你在哪儿?

他沉默着不说话了。

大山你是不是去九峰了?

……谁告诉你的?

你们部小梁。

……哦。他一副不打算解释的口气。

大山,你,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瞒着我一个人跑九峰去了?我满腔怨气。

……没有。

还没有呢,分公司下礼拜就剪彩了,你这时候跑过去干什么?

哦,还不兴我先过去看看啊?

看什么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呢,你就是想跑过去不回来了。我深吸一口气:你他妈有毛病啊,说走就要走。那,那我

呢……我怎么办?

陆路你瞎说什么呢。

——你就这么走了?在海南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你就把我当一个屁似的放了?

诶陆路你那嘴巴放干净点儿啊。

不是,你不能这样儿啊……我有点儿沮丧地冲他嚷嚷着:你在怕什么呢,你觉得我们的事儿不好跟家里交代?我鼻音浓

厚起来。你不乐意让家里人知道,那不让他们知道就好了么;你不敢跟别人说,我连小宝都可以瞒着……或者你哪天想

通了要昭告天下了,我也陪着你,我不是没出过柜的人……可是,你不能这样儿啊,你……

……陆路!

我没理会他:这么些年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一个……我好不容易找到你。

——你回来吧。

——回来好不好?我最怕听到他不说话了。

“……不是的,我在九峰有真事儿,私事儿。”他的声音竭尽克制,“你瞎想什么呢。”

私事儿?那不行,我一个激灵就想起孔致友的话了。

“……是个姑娘,叫小明,俩人在国外订了婚又分手了,那姑娘这会儿回了国在九峰呢,没什么特别的,都说了叫你别

瞎想。”

我瞎想了。

九峰到南益四个多小时车程,我看了下油码表,又找小梁问清楚了预定的宾馆房号,恶狠狠一踩油门就出发了。

什么私事儿能瞒着公司瞒着我,还扯谎说是陪老同学呢?忒猫腻了。

一路上我心情苦逼,车载广播里还放着要人命的酸曲儿。有个男人要死不活地唱着歌,他说青春的人儿啊……想象一个

人的十年会怎样……足够让许多选择发生,许多人事来来往往……

……此刻你深爱着的啊,是那多少个十年后的少年……他是否依旧那么年轻……是否依旧那么热情……透过窗外夜色的

迷雾,和丝绒般光滑的肌肤……我深深地亲吻着你在这夜色不安的城市里……

我一抖,差点儿就要把电台给拧上了;它不可遏止地让我想起在海南那个很香艳的晚上,平日里那么高高在上的乔谦山

那时候那么温柔乖顺,任人索取。我脑子里一向理智着的某一根儿神经在那时候一下子就断掉了,整个人不管不顾地胡

闹起来。我伸出手去窸窸窣窣摸到他衣服里,触手可及的柔韧与温度让我像是疯了一样。

……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快什么都已忘记……每一个甜蜜的瞬间我只想这样拥抱着你……和你在一起我已经,把什么都

已忘记……每一个短暂的瞬间想象着我们永不分离。这是我们的秘密……

乔谦山哼哼着说陆路你野猪变的啊,不带这么用劲儿的。

我不正经地一笑,窸窸窣窣摸上他后腰,说用劲儿的地方还在后头呢。

乔谦山背都硬了:你干什么?

我嬉皮笑脸:你说我干什么。

乔谦山有些慌了,挣扎几下撑起身子来:陆路我告诉你你少乱来啊。

不是啊你都让我乱来这么久了……

乔谦山脸色一变,哗地一下又把我整下床去了。

……我已不再那么年轻,也不再那么热情……臆想中的我,是那么出色地,赢得你的欢心……

我眉毛一挑,啪一下把歌儿给关了。

到九峰市天星宾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过。

我下了车在宾馆门口买了个锅魁啃上,直奔1018号房。摁了几通门铃没人应门,我更郁闷了。

我东瞅瞅西看看,最后只好到大堂的咖啡厅里坐着等人。咖啡厅的服务生对我大晚上就着咖啡啃锅魁的举动很是惊异,

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次;最后看得我都要暴躁了,只能去取了份报纸装模作样地看着,并不时把头拧向一边的落地窗,

注意着宾馆外面的情势。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晚上九点半的样子,乔谦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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