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摆了摆手，又对大家道：“别看朕最近年轻了不少，这都是表象，岁数在那儿放着呢。从明天开始太子继续监国，直到禅位大典。”
圣人摆平了朝臣之后，一回到他自己的寝宫就怒了，对戴权道：“她还敢给朕带了绿帽子？那个j-ian夫是谁，查出来没？”
戴权叹道：“跟您说实话吧，估计德妃娘娘怕也是被……总之，要真是j-ian夫估计她就生下来了，您觉得呢？”
圣人怒道：“朕还有什么觉得？这到底是谁能自由出入宫里还能做下这等龌龊事！”
“要说最大的嫌疑，目前当然是奴婢，原因您知道的。”戴权道。这事儿他知道的很早，早到看到德妃的脉案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不对。
他混迹宫中这么多年，谁哪天侍寝，谁的小日子是哪天，就没有他不知道的。秘而不发也不过是要等这孩子生下来，再给德妃一个好看，谁让这女人心大到连他都看不下去呢？
“不可能是你，你说有没可能是老五的人？”圣人说着又觉得不对，道：“也不对……老四怎么会做出这么龌龊的事？这不是他的风格。”
不是老五这人选，还真让他发愁。
戴权低低道：“整个宫里奴婢已经给您搜一遍了，不过因为这事儿不能声张出去，所以还没有排查到侍卫，但是那几天所有有嫌疑的示威奴婢已经将名单都列出来了，您看是不是还要一查到底？”
圣人对这事实在是难以下决断！不说他原本x_ing格就是这样拖泥带水的，事关男人的尊严，一不小心他戴绿帽子的事就真有可能名留青史……可就这么忍了，他还真忍不下！
他看了看戴权道：“你跟朕说说有没什么解决办法？”
“您要不，就将这事交给五皇子，或者您去见见四皇子？再不然您就将这事儿告诉太子，看太子有没什么眉目？”戴权道。
“不行！老五隐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将德妃打入死地，朕估摸着他没打算等德妃死了再找德妃麻烦的，可谁想德妃居然难产死了，他就绝对不允许德妃能好好的下葬，所以才来个釜底抽薪！老四……看老八那样子，老四像是知道了什么，德妃是先见了他？”
“是。”
“慧安呢？”
“慧安公主这些天谁也不见，也没见四皇子也没见八皇子，不过四皇子每天都让王妃入宫去见她，惠安公主也没拒绝。”
“……结果出来没？”
“四皇子和惠安公主以及八皇子的确都是您的骨血，他们的脐带血从出生开始都一直保存着，而且奴婢当初听您的话，还特意弄了个障眼法。”
圣人这才松了口气，戴了绿帽子已经够可悲了，更可悲的是还不只戴了一次！他叹道：“让老四过来吧。”
他还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将这事儿也丢给太子，更何况要真让太子来评断，以后他们兄弟几个还要怎么相处？不过他突然道：“让老八给我闭门思过，御书房也不用去了，都要成年了居然还这么熊，也不知道脑子都长哪里去了！”
戴权继续称是。
等圣人发泄的差不多之后，他才去让人请四皇子，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四皇子终于入了宫。
见他一进门就跪下，圣人也一反常态的没让他起来，只道：“老四，你母妃当时都跟你说了什么？”
司徒律垂首不语。
“朕问你话呢！”
司徒律俯首道：“父皇，儿子不想骗您，但是儿臣也没办法告诉您。”
这一下就将圣人气恼了，他笑道：“你不说？你要是再不说朕就要将你的母妃五马分尸了！你想清楚没有！”
圣人这一说，司徒律顿时脸色苍白地抬起头，道：“父皇息怒，父皇……”
“不用说了，你想让朕怎么息怒，你又想跟朕说什么？朕现在甚至看你穿的这一身衣服都觉得刺眼！朕居然还封她为德妃，现在朕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元后和继后，你知道事情差得怎么样了吗？你母妃死的干脆，但是她身边的那些下人却没有陪她一起死！老四，朕再问你，你说不说？”
老四已经是两行热泪留下，他低低道：“父皇，儿臣要是说了，请您容她留个全尸吧。”
“先说！”
待老四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圣人又暴怒起来。戴权这边的调查和推测未必是真，可老四这一确认，他就真的被……更可恶的还是他的发妻和继后！
这两个女人，他是真的喜欢的，否则也不会将他们送到六宫之首的位置上。
尤其是元后，嫁给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诸皇子中最不被父皇所喜，甚至没跟他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去了……
而继后就更不用说了，看他纵容老五那个劲儿就知道。
他当然不是因为顾及水家手中的兵，要真是如此，他如待吴贵妃一样待她不就好了？结果……
他如今这样纵容老五，就是对他的补偿，另外一方面，他也的确想让这小子过的顺心如意。既然不是当皇帝的最好人选，就当一个最逍遥自在的王爷，不也不错？且他天x_ing如此。
元后和继后先后死后，前朝后宫都在传他克妻，他也的确是怕了，再也没有立过皇后。德妃也的确是他喜欢的，不然也不可能一直让她生。
可他喜欢的是她的本分，是她的温柔婉约不张扬，是她和吴贵妃以及甄贵妃的不同！如今呢？他的脸真是被打的啪啪响。
他看着下面磕头磕个不停的老四，烦闷道：“你走，你赶紧走。”
司徒律本来还想说什么，就被戴权一下给抱住，然后拖着出去。待出去后，戴权才冷眼看着他道：“四皇子，您现在还是让陛下静一静吧，不然等下您想走就走不了了。”
从为人子的角度来说，司徒律对德妃算是仁至义尽，可是面对圣人隐而不报，在爹娘之中算是选了后者，圣人当然也不喜。
四皇子苦笑道：“谢过公公。”
说完他就往宫门口撩袍一弯膝，直接跪在了宫门口。
戴权倒也不意外，不过还是高看了他一眼，心里倒是觉得可惜了。
平心而论，要是没有太子珠玉在前，这四皇子怎么看都是一个当皇帝的好料子，可惜奈何啊。
这就是天命！
四皇子跪在太乾宫不起之事一下就传遍了整个皇宫，甚至还传入了六部，甚至没多久就传到了自下了朝就直接溜达到北静王府的老五耳朵里。
同时听到的还有太妃。
太妃拍手称快道：“好好好，大快人心！今天当饮酒同庆！”
她虽然老了，可脑子还好用呢。好端端的四皇子干嘛不在家里守孝，反而去了太乾宫？这当然是圣人见了他，而且他触怒了圣人，圣人不想见他，而他只能求圣人见他。
王妃笑道：“恭喜老太太。”说着又对五皇子道：“殿下，这四皇子求情，您觉得陛下会见他吗？”
“自然不会。不过要是再去两个，或许还有点希望，毕竟我那好父皇耳根子软的跟面团一样，谁吹吹风都能让他被影响。”司徒微说着就笑道：“可惜，这剩下两个里面，两个一个带脑子但凉薄，一个直接没脑子。”
他说着又皱眉道：“这慧安要嫁给谁来着？”
“镇国公府上。”王妃道。这种事情当然还是他们这些后宅夫人记得清楚。
司徒微冷笑道：“龙生九子，个个不同，可这都不是一个娘生的。可这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仨，可就区别大了去了，老太太您就等着看吧，那个贱人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留个全尸罢了。”
“好好好！老身等着呢，等了这么多天，终于能等到这一天了！”太妃大笑道。
水衍却是看向司徒微，总觉得他眉宇中还带着一点惋惜，再一想他刚刚的评价，就在他耳边道：“老四那边，你真不去看看？”
第101章
水衍这个提议一说出来，司徒微立刻有点恼，直接瞪了他一眼道：“我去看什么？这个时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最恼的就是本王好吗？”
水衍却是看了一眼老太太和王妃。这婆媳两人也知道他们来关系素来好的很，虽然太妃也不知道水衍好端端的要跟外孙谈什么司徒律，她恨不得这人去死呢。可是水衍这样做肯定有她的用意，她也不是凡事都倚老卖老，擅专擅行的人，也就让王妃亲自扶着走了出去。
等两个人都走了，老五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他睨着水衍道：“你想说什么？我这时候过去看他的笑话？还是你想让我为他求父皇？你不觉得不管是哪个都是馊主意，而且是馊透了的那一种？”
水衍却是笑道：“可是我觉得你对老四然还是有些情分的，先别恼，我记得你小时候还是挺喜欢欺负他的，就你那狗脾气，喜欢谁就欺负谁，要不是你欺负不了太子，我估计你当初都能欺负到他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