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歪瓜裂枣傻狍子(修真)上 by:艾酒【完结】(49)

2019-01-18  作者|标签:

谢景山转过身来,看着向和宣:“我以为我们该是一场公平的竞争。”

向和宣猛地往前一步,将谢景山困在逼仄的角落里:“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你这副理所当然的嘴脸,什么是公平,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公平可言,或者说,现在就是最为公平。公平是是什么?弱肉强食,这就是公平!”

谢景山回视向和宣,手指搭在他的后颈上,在突起的颈椎上轻轻敲了敲:“怎么,我戳到你的痛处了吗?”

手指上细长的植物颤颤地碰了碰谢景山的手指,像是亲吻一样的温暖湿滑,随即隐入那人的衣领缝隙内不见踪迹。

向和宣眯了眯眼睛,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气氛压抑凝滞,几乎到了一点火星就要炸开的地步。

拍卖台上安静了几秒,接着迎头扑来一阵花香,谢景山有些发怔,粉嫩的花瓣从四处飞卷而来,将这两人裹挟其中,甜美芬芳,轻灵悦耳的丝竹声中,朦胧的光洒落下来。

向和宣的脸顿时更黑了几分,小声嘀咕了一句:“该死,忘了时间了。”

主持的青纱姑娘大约也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将光打错了时间,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硬着头皮笑道:“即兴环节一向是能给大家惊喜的环节,看来今年阁主还有保留项目。”

向和宣咬了咬牙,俊美的面皮几乎要扭曲起来,他用力抿了一下嘴唇,在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然笑得风流倜傥,十足的贵公子样儿,他一手揽住谢景山的腰,暗地里狠狠拧了他一把,谢景山毫不示弱,回头冲向和宣微微一笑,反手按在他大腿上,手下用力。

向和宣估摸着自己这条腿大概青了,牵住谢景山的手腕,手上的力气几乎要将他的手腕捏碎,面上笑得如沐春风,携着谢景山在这花海芬芳里踏上拍卖主台:“耽误大家时间了,还请诸位见谅,不过……这美人与花不可辜负,想必在坐诸位,可比小生更能理解……”

向和宣甩开扇子,一双眼睛波光流转,会放电似的,别说在坐的女修,便是男修也大半红了脸。

当然也有反向变化的,比如孙翎,往台上一瞥,整张脸都森白森白的:谢景山!他不是死了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还与储明阁阁主如此亲密!

不,不行,他想干什么,难道是要揭穿自己当初陷他于死地而不顾的事情吗?孙翎看了看自己身周的六壬峰弟子,手心里全是汗,当初回去后私自动了师傅的掌印将谢景山和温白逐出师门并宣布两人死亡的消息他花了很久才将周围的异己打压下去平息事端,他如今是六壬峰的首席弟子,未来的掌门,这是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得来的,他绝对,绝对不允许谢景山毁了他。

怎么办怎么办,孙翎眼神里尽是疯狂。

相比孙翎的难以接受,白梦桃还好一些,她先前已经在怀疑那个长得像温白的年轻人,既然温白有可能还活着,那谢景山没死也就很正常了,况且看他与向和宣亲密的模样,储明阁里的稀罕物想必向和宣对他用起来也不会吝啬,吊着他一条命还不容易?只是,这向和宣现在已然是白梦桃的猎物,又哪里肯放过他与谢景山在上面你侬我侬?

白梦桃咬了咬嘴唇,不行,这拦路虎必须要打死。

现场也不乏有认识谢景山并且得到了他的死亡信息的,当初也不免为这么个奇才的死亡有些惋惜,如今见谢景山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不免有些奇怪,说这里面没什么幺蛾子的,谁信呢?一时间,明里暗里的,看向孙翎和白梦桃的,都带着些等着好戏的戏谑。

傅何将拍得的物品清点整理好,整整齐齐地码进储物袋,往楼下瞥了一眼,额头上青筋直跳,不知道那人又要玩哪出,不是说好了借谢景山与六壬峰和玄光门起个漩涡,将这水搅浑,最好叫谢景山忙得焦头烂额引火烧身,怎么又变成两人苦命鸳鸯似的携手下去了?这一下不是明摆着说明储明阁的态度,说明了储明阁是愿意在谢景山身后做他的靠山与他对立的门派对立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傅何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突然意识到身边一直乖乖坐着的人动了一下,忙转身看他,却见温白满面通红,脸烫得要烧起来似的,额头上却尽是冷汗,他伸手抓紧自己的领子,像一条被掀上岸喘不过气的鱼。

傅何伸手抱住温白,不顾他的挣扎将他使劲抱进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抚他的背:“别怕,别怕,我在这里,等这两天过去了,你的记忆重拼完了,就再也不会痛了。”

温白散得很开的瞳孔微微收紧了一下,整个人轻轻抽搐着。

傅何的侧脸紧贴着他汗湿的鬓角,胸口痛得喘不过气来:温白,我们之间必须要这样吗?

必须要杀死你。

杀死你这具身体里的记忆。

温白,我究竟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第30章: 青骨之用(5)

向和宣向谢景山抬手示意:“我与景山偶然相识,结为好友,如今储明阁有这样的活动,向某携友同行,只是景山身体一直不太好,怕要坐在我旁边了。”他边说边替谢景山拉开椅子,笑着扶他坐上去。

其实储明阁主要做什么哪里需要向别人解释,往日里一言不发携美而来左拥右抱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事出有异必存妖异,向和宣这番话无非是往外传播谢景山“身体不好”这样一个消息罢了。

谢景山当真顺着他的意思坐下,眼神瞥过向和宣翻卷的衣领,纤弱细瘦的绿色植物颤颤悠悠地,孱弱地几乎勾不住那几层褶皱,细小的叶瓣已经泛黄,几乎脆弱地要掉落下来。

谢景山皱眉思索,他有些弄不明白温白究竟想做什么了,温白将这东西交给他必定有原因,但是究竟想要他做什么?

谢景山略微转了一下头,向和宣侧面对着他,鼻尖上隐隐浸出汗来,宽大袖口下的手指不自然地搅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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