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歪瓜裂枣傻狍子(修真)上 by:艾酒【完结】(33)

2019-01-18  作者|标签:

谢景山抿了抿嘴角,一手握住温白的手腕,严肃道:“温白,我有事要跟你说。”

第20章:梅枝缠梦(1)

谢景山的想法非常简单,在他看来,两个人既然决定要在一起了,那双方必定要坦诚相待,早说晚说都得说的事情,倒不如在一开始就说清楚,那些他本打算就这样深埋心底,待得温白完全能独当一面独自怀揣远走天涯的事情,他也慢慢地说了出来。

温白的表情从眉眼带笑变得严肃,他心里虽然还存着怀疑觉得这事太过荒谬,但在谢景山说到曾被孙翎等人设计害的丧命时心底已经窝起了滔滔怒火,之前谢景山那些所作所为,以前他不明白,现在不管这是真的还是谢景山的臆想,都远远不够。

谢景山仰脸看着温白,眼神平静:“所以,温白,我这一世接近你本意也只是要还你一命,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是去是留,你自己选。对了,还有这个。”谢景山拿出一块精致的牌子,“这是温言心嘱咐我交给你的,我本想走的时候再给你,现在想想,倒不若提早交给你吧。”

“师傅,你这样说,那我们之前难道都白亲了吗?”温白挠了挠头,握住谢景山的手,将那微凉的手掌摊平,与他十指相扣,“我们之间哪里有什么欠不欠的,上辈子不管结局怎样那都是我自己选的,这辈子,师傅对我好,我也对师傅好,我们花了两辈子才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胡乱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呢?”

谢景山严肃地思考了一下,觉得温白说得也挺有道理,正等着他的下文,突然肩膀上一沉,温白枕着他打了个哈欠,热乎乎的气息拂在谢景山颈边,迷迷糊糊地说:“师傅,我睡一小会儿,我太困了。”

谢景山抬手在温白脑袋上安抚性地揉了一把,嘴角微微翘起一道弧度:“睡吧。”

温白醒来的时候脑子里乱得像浆糊一样,浑浑噩噩的像是前一晚彻夜灌酒的宿醉感,连记忆都有些混乱,浑身酸痛得像小时候第一次抡起斧头劈柴过后的感觉,他有些茫然地坐起身子,顶着一缕翘起的头发晃晃悠悠地去洗把脸想清醒一下。

唔,昨天听温言心说了玄光门的事情,然后他就回来了。

温白把整张脸闷进冰凉的水中。

他回来睡了一觉,似乎还做了个挺长的梦。

那个梦……是什么?

在刺骨的凉水中睁开眼,触目尽是盆底红得绚烂的红梅。

红色……

梦中有两扇敞开的红木门,两盏红艳艳的灯笼挂在屋檐下,不知是为谁指着方向。

大雪铺满了门前的路,温白就这样远远站着,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孤寂的雪地上看不见脚印听不见声响,踏雪无痕。

门里似乎有个穿红衣的人,那人身前有一盆干瘪枯萎的盆景,影影绰绰的看不清眉眼,也不知道是在等谁。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温白猛地两手撑住盆边仰起头来,溅了一地水,他有些狼狈地抹了把脸,把糊在眼前的头发撩开,才看见站在他旁边的傅何。

傅何也被吓了一跳,被温白溅了一身水,还是好脾气地冲他笑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喏,你姐给你的。”

那两个纸包包得精巧细致,用红线绑着,甜香的气息止不住地飘溢出来,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小点心。

温白现在已经完全可以不吃东西了,温言心还是不放心,怕他水米不进糟蹋坏身子,三五不时地挑些细致的东西来给他和谢景山尝个鲜。

傅何见温白脸色缓和下来,笑着凑上去搭住他的肩膀:“天都冷下来了,你怎么还偏往冰水里扎”

温白摆摆手,把脸擦干,把傅何推开几步:“我师傅呢?”

“他往你姐那里去了,温老板打探了来储明阁要拍卖的明细,现在大概在讨论吧。”

温白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气:“怎么也不等我。”

“等你?”傅何把温白拽到窗边,“你都睡两天多了,谁知道你什么时候醒?”

温白看着窗外清透的月光,有些茫然,喃喃道:“我都睡这么久了。”

傅何把门打开,把温白半拉半拽地拉去院子里。

桂花已经在开第二茬了,满院子都是香气,傅何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接着居然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坛酒来,他开了封泥,倒了两碗,举起一碗端给温白:“要说忘忧,一是锁心缕花,二就是这碗中之物。”

温白接过那碗酒,低头去看,这琥珀色的液体微微荡漾,将天上的月光搅碎,带着辛辣又混着什么植物的清甜。

“锁心缕花价值千金,用起来又苛刻,要用那难得的灵气之水和青骨做引子;相比之下,这东西倒是好得,一醉万千烦恼销。”

温白喝了一口,微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滚落,带起一阵温度暖上来,他笑着摇头:“想记起的事,哪里是这样容易忘的?饮鸩止渴罢了,一觉醒来,该烦恼的还要继续烦恼,要惦记的还要继续惦记,至死方休。”

傅何撑着下巴看他,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你记得什么,忘了什么?”

“该记得的,不该记得的,美好的,恶劣的,只要发生过,我都记得,记忆对我而言就像一本册子,它们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接受它们。”

傅何笑着与他碰盏:“喝酒,喝酒。”

温白举碗一口闷了下去,将碗底翻转示意,胃里腾得一下热了起来,像升起了一把火,顺着胸口往上升腾,连他的脸颊都染上了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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