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无道 by:想.言【完结】(19)

2019-02-22  作者|标签:想.言

应该立刻推开他,可是指尖抚上他的脸时,颜傅竟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腹间燃起了一把火,轰轰烈烈摧毁他的理智。

并不是第一次被下药,可这次他却连眼睛都无法移开,看着玫瑰红的冰绸一件件落到地上,那白皙的身段慢慢呈现在眼前。不自觉的,目光沿着他修长的腿望上移,路过纤细腰,平坦的胸,最终却回落在那小腹之下。

那双邪媚的眼睛像一张网,铺天盖地的网,让颜傅根本无处可逃。他越是奋力抵抗,越是被缠紧窒,仿佛溺水一般,只能被动的顺流而下。

当那温热的舌头带着湿气卷上来时,颜傅身体里的本能张开了唇,任它长驱直入,席卷他的每一个感官。连最后一丝理智也幻灭,只感觉到每滴血都在沸腾,除了发泄和掠夺,他脑子里想不到任何东西。

原来男人的身躯也可以这样柔软,他偎依过去,手落在了像天鹅般的脖子上,不温柔中带着些许粗暴。景非鸾眯起眼,咬住唇忍受着他给的痛,看着颜傅血红的眼,那痛竟慢慢化为了快感。

两人终于裸裎地滚在一起,互给互要,喧腾出浪潮,烈焰。

从抗拒一直长途跋涉到欢喜,到至乐,最后安憩于清风花海的归地。

痛,只剩下难以言喻的痛,他步伐不稳的爬下床,颜傅最后一击时扣住了他的腰尽情释放,连留下了红肿的手印也不自知。借着幽幽的烛光,景非鸾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伸出手在他闭起的眉眼上徘徊,倾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这第一天算是熬过去了。

没人知道,当他看到在灵堂这个失魂落迫的男人时,景非鸾竟担心他熬不过天黑。颜傅越是不喜不怒,他越感觉到不妥。现在想想有点可笑,可是在那时,他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震惊。

在檀香里安心的睡吧,幸好,今夜不会太漫长。

同样的夜里,新落成的王府中门庭紧闭,尊贵的四王爷横卧在榻上,不同与景非鸾的妖媚,他线条精健而流畅的腿被郝赫扛在肩膀上。

死死地咬住唇,不让因为冲撞而产生的快感泄出唇间,看他隐忍的模样,郝赫褪去了平日淡然的外衣,像恶作剧的孩子般压下去,让他感觉到自己的韧带几乎要撕裂。

额头上冒出细细的冷喊,景非暮双手不由扣紧榻边,极力忍受着痛楚,硬是不肯开口呻吟一声。郝赫欣赏着他的倔强,身子压得更低了,然后一口咬住他胸膛上突起的红点,更凶猛的冲刺起来。

“呀……唔……”灭顶的痛苦和快感同时卷来,景非暮终于松开了咬住唇的牙齿,身子在战栗中到达高潮。

一滴泪却滑出眼角,无言的渗入发鬓,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时竟不知道身在何方。

“暮,别再抵抗了,你是我的。”郝赫拍了拍他的脸,将自己的尖挺抽离他身躯。

像是宣誓主权般,在他脸旁落下一个吻,然后慢理斯条的一件件穿回衣裳。淡淡的月光照进来,像景非暮呆滞的脸覆上一层白霜,脆弱而无助的模样,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思绪。

“用一辈子来换这片江山,这是你自己提出的交易,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郝赫踏出房门前,有回头露出了个志在必得的笑容:“景非暮,我们之间不死不休。”

那个人终于走了,偌大的房中,只剩下冷清的烛火,和华丽的装饰。美伦美奂的地毯,墨绿色翡翠茶壶,名贵罕见的瓣莲兰花,景非鸾躺在上等的沈香木榻上,将自己冰冷的身躯缩成一团。

富贵明明就在眼前,随处可见,他再也用忍受饥饿和白眼,不会为了生活颠沛流离,但为何心却越来越空。

一场交易,富贵了身,却贫乏了心。

第十二章

“颜傅呢?”景非鸾百般无聊的问。

严肃的金鸾殿上,百官面面相觑,对于早朝上君王刚坐下,第一问题便如此唐突。短暂的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由大学士出列禀告。

“大王,按朝中律例,凡是官员家中有丧,皆允许休假二十日,太傅已经呈上了假条,目前应该在府中善后丧事。”大学士说。

“哦?那是谁了他的假?”景非鸾又问。

内史大臣上前一步,鞠腰说道:“是臣,因为太傅家中有丧,臣是按我炎国的律法准的。”

“来人,撤下内史大臣的官服,逐出朝中永不录用。”景非鸾淡淡道,狭长的眼睛似笑非笑扫过堂下,又说:“从今日开始,凡是我炎国官员,家中有丧事者一律只准五日假期。”

那内史大臣楞楞的站着,任由侍卫摘下了羽帽,被拖出殿门时才恍然回过神来,便开始大声的呐喊着冤枉。满朝百官再度面面相觑,又陷入一片沉默中,连身为王室宗亲的景非暮也只能蹙起眉头无语。

“孤身体欠安,今日早朝就到此为止吧。”景非鸾站起身说。

在一片整齐的跪安声中,年轻的君王连连打着哈欠而去。

时过五日,景非鸾终于如愿以偿的在朝堂上见到颜傅,他穿着一丝不苟的朝服,一抹冷然而淡雅的浅蓝色,在百官中鹤立鸡群。眉眼依旧清澈,面无表情,却总感觉少了几分敬畏。

“殿下,臣收到消息,占领连城的山贼正大肆的招兵买马,若再不加以制止,必定会成为我国心腹大患,臣恳请殿下派兵围剿。”颜傅说。

感觉到多道视线正望着自己,景非鸾才回过神来,收回一直放在颜傅身上的眼光,淡淡的问:“听先生的意思,心中已有人选了?”

“是,臣恳请殿下让四王爷带兵前去围剿,一则是四王爷是王室宗亲,此举可以扬我国威,二则是四王爷长年流落在外,也需要建功立业……”颜傅还未说完,只见景非鸾摆了摆手。

“就依了先生吧。”景非鸾显然没耐心再听他继续说下去,话锋一转便问:“先生还有何事启奏?”

“今年开春雨多,恐怕我国东南一带会有水患,臣恳想请殿下调粮,万一水灾发生后可以立即赈灾。”颜傅继续说。

“准。”景非鸾立刻回。

“臣还有一事,希望殿下恩准,是关于去年国库帐目混乱,臣想亲自核对一遍帐目,将税收和支出例明呈与殿下。”颜傅又说。

“准。”景非鸾点点头,然后想了想,又说:“帐目由先生审核就行,不用呈给孤了。”

颜傅还陆续的请奏了好几件国事,满堂的百官干巴巴的站着,仿佛只有他们两人一对一答,景非鸾豪爽的样子让许多人瞪大了眼睛。

不少之前给过颜傅白眼的大臣都在心里暗暗后悔,之前好几位三品侍郎都在一段日子后被撤换下去了,显然是君恩难长久。可惟有颜傅一人,跃升为正一品位列三公,光这份殊容所有人都意外,再加上今日朝堂上景非鸾总在无意间露出暧昧的笑容,都在证明着他是特别的。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19/33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