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狱警与大毒枭 作者:邀日月【完结】(11)

2019-02-22  作者|标签:邀日月


  韦潇看着屏幕,肖正义的话一字不差地传进他的耳朵。
  “韦潇那个家伙,很温柔……”
  文沛看到颓废了十天的老大蓦然振奋了。
  肖正义的脑海里全部都是那天韦潇的那个笑容。
  韦潇第一次用“宝贝儿”这么粘腻的称呼,自己却一点都不觉得恶心。在那样的情况下,韦潇让自己有种莫名的自豪感,即便是现在受着非人的待遇,也不觉得痛苦,因为——我被折磨,可我没有被抛弃。
  所以,当那些人打开自己的身体,横行肆虐的时候,肖正义露出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容,是那样灿烂夺目,刺伤了那些人肮脏的眼睛。
  “我会等着韦潇,来接我。”肖正义通过刀疤手里的DV,传达着自己坚定的话语。
  “文沛!”韦潇疼地从床上蹦起来,“报他奶奶的警!给云南那边打电话。”
  “老大……”文沛盯着前不久还在挺尸的韦潇,心想这下有得忙了。
  “小狱警等的是我不是别人,拼上这条命老子也要把他给弄回来。”
  迷迷糊糊的肖正义朦胧间感觉有人在挪动自己的身体。他下意识地反抗了一下,就再没力气做出丝毫的回应。那人解开扣住手腕的铁链,肖正义强挺着睁眼看看他是谁。
  邵云比了个静音的手势。
  “黑白两道都在找你,”邵云一边费力解除肖正义身上的束缚,一边小声地问,“你要跟哪那边走?”
  肖正义瞪了他一眼,“你又做什么?”
  邵云解开他以后坐在地上,“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云南的虎头给了我钱,让我带你出去。不过现在外面也有警察在找你,你跟哪边走?”
  肖正义喘了口气,怀疑地看着他,“我跟警察走,你还有钱拿?”
  邵云耸耸肩,“算我欠你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现在还有余地么?跟我走,无论去哪里都好过在这儿吧?”邵云失笑,果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送我去韦潇那儿……”肖正义表示妥协。
  邵云惊讶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说了声,“好。”
  韦潇焦急地守在一条隐蔽的公路上,要绕过中越两边的警方把肖正义偷渡过来,不知虎头能不能行。
  远远的有一辆车开了过来,车灯一闪一闪的,很不稳定的样子。
  文沛大叫着,“老大,来了!”
  韦潇一激灵,伸着脖子用力地看着,恨不得飞到前面去。过了一会儿卡车停到他们面前,虎头打开车门下来。
  “韦老板,我不想和你结怨。上次你们落在刀疤手里也是从我这儿走的风声。这次我亲自把人送回来,算是还你个人情。”
  虎头走到卡车后面,拉开盖着货物的帘子,韦潇几个手下过去,在一堆水果里面找到了那个装着肖正义的箱子,上面还画着虎头歪歪扭扭的几个字:轻拿轻放。
  很贴切啊,里面是无价之宝。
  虎头交接了人,走到文沛面前,“有个叫邵云的人,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文沛听见“邵云”两个字,显得不自在起来,嘟囔着,“什么?”
  “他说他身不由己。”
  文沛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
  韦潇打开那只箱子,肖正义蜷缩在里面,虎头可能用了镇定剂,他睡得很安稳。韦潇的手伸进箱子,把肖正义扶起来搂在怀里,初秋的季节,肖正义仍然穿着薄薄的一层单衣,这一刻有暖和的拥抱,即便在梦里也向着韦潇蹭了蹭。
  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子里,肖正义的意识逐渐清明,细细地睁开眼睛,是那个等了好久的人,于是安心地闭上眼睛继续深眠。
  “我来接你了。”肖正义听见韦潇说。

  温柔的绑缚


  肖正义再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以为自己还在那个脏乱的地下室里,排斥地皱着眉不愿睁眼。
  身下柔软的床垫和昨夜若有若无的记忆却提醒他,回家了。
  睁开眼睛,熟悉的天花板和下意识里“回家”这个字眼让他突然很舒服。
  身边是韦潇久违的呼噜声,他趴在床边应该是守了很久。伸手过去抓他乱糟糟的头发,真想看看他的表情是不是真得像最后那次见面时那样洒脱、那样好看,一点都不计较自己的背叛。
  心里一丝慌乱,万一他记恨我怎么办……
  “嗯……”身上的伤口被自己碰到,肖正义灵机一动,轻哼出声。
  韦潇敏感地一跃而起,“肖肖?”
  肖正义看到那一脸关切的表情,一颗心都放了下来。
  “真难看,”肖正义撇撇嘴,“胡子都不剃。”
  韦潇牵过那只悬空的手,紧紧握住。
  “我担心你啊。”
  “你轻点,我手上疼。”
  韦潇连忙放下,又从旁边拿一根沾了水的棉签在肖正义嘴上涂。昨晚医师给小狱警处理伤口的时候韦潇就在旁边看着。什么叫“体无完肤”他算见到了。以前受过的伤都是小巫见大巫,他狠狠地扫荡了房间里能摔的东西,心里那个痛恨,居然让小狱警受这么多的苦……
  “一切都过去了,”韦潇想到这一点真怕心高气傲的肖正义心里想不开,“那些畜生,日后我一个都不放过!”
  肖正义噗一声笑出来,“别开导我,我心里好着呢。”
  韦潇一愣,随即赔笑着说,“是,你内心坚强,你阳光灿烂。”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苦的。
  肖正义不再看他,依然望着天花板,“别杀人。”其实心里真恨,可是……
  “肖肖,”韦潇不管肖正义手上的伤,重握起那只手,正色说,“我再和你保证一遍,我是真想对你好。上次你往警察手里送我,我不怪你,可你现在给我个准信儿……到底……到底能不能信我。”
  肖正义心里闷闷的,还说不怪我,你肯定是耿耿于怀。
  “你看看你今天这个样子。你要说不信我,我干脆自己给自己个了断,省得你这么折腾了。”韦潇越说越急,语气里却是调侃的意思。他就是怕肖肖自己想不开——自己做的套,再自己钻进去的滋味是不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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