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的新食物 by 虚墟【完结】(3)

2019-02-21  作者|标签:虚墟


  那群浓妆艳抹的女人或蹲或站,正交流着这一块的嫖客信息。斯通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远远站在一边的金发小美人,看来老大姐她们还未完全接纳“她”。
  斯通冷笑了一声,悄悄接近那个白兔模样的长裙“少女”。
  “喂,你居然还敢来这里?”斯通猛地将“少女”推到了地上。
  “少女”的神色无辜又茫然,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怯怯地看着斯通。
  斯通拉着他的头发恶狠狠道:“贱人,你不记得我了吗?跟我走,今天我不把你屁股插开花就不是男人。”
  “少女”的蓝色眼珠盯着斯通辨认了好半天才啊了一声。
  “终于认出来了?”斯通狠狠捏住他的下巴。
  “您今天还要买我吗?”美少年的眼中浮现感激的神色,“谢谢您的欣赏,您是我的第一个回头客。”
  斯通不理会少年白痴般的话语,拽着他进了旅馆。
  少年将自己的小包放在旅馆地上,从里面掏出了一捆绳子,抬头对斯通笑着说道:“客人,这次不会撕坏您的衣服了……”
  斯通愤怒地咆哮道:“我会把这个用在你身上的!”
  少年置若罔闻,又低头掏出了那根乌黑狰狞的假阳具,“还有这个我也一直带着呢,不会再中途离开了。”
  斯通莫名地感到一种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寒意,他突然意识到酒精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力,既然上一次他没能打赢这少年,凭什么有自信认为这一次可以。
  他悄悄地往门口退去,手刚搭上了门把手就感觉一双冰冷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脚腕。
  “客人,我们开始吧。”金发蓝眼的美丽少年在昏暗灯光之下仿若天使般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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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奈特的故事(很崩坏的一个番外)
  路易在天堂情色俱乐部待满了一年,这点资历可以让他自称老员工了,毕竟他们这行的流动性比保险公司还大。
  某个潮湿的夜晚,街道里泛着朦胧的雾气,他刚刚送走一位客人,正盯着玻璃窗外的垃圾桶发呆。
  一抹明亮的金色就这么突然出现,仿佛阳光刺破黑暗,将他的视线牢牢抓住。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金发,长且微卷,随着主人的步伐轻微颤动,即使在夜晚也可以反射出珍珠般的光芒。
  金发的主人缓缓走入店内,路易发现那高挑纤细的主人有着一张同样美丽的脸,比他在近几个月里见过的所有男孩女孩都要美丽——眼神既冰冷又带着一丝茫然,脸蛋既华美又残存一丝稚气——让人一看就想好好疼爱或**的类型。
  直到美人随便找了一张空桌坐下,路易才发现美人身边有一位护花使者的存在。护花使者的脸普通到让人觉得熟悉,他可以是上门查税的公务员,可以是你的律师,甚至也可以是住你家隔壁的银行小职员。
  当然,路易会列举这些职业仅仅是因为护花使者穿着黑西装,如果他系上围裙,路易也许会把他当成这里的厨子弗雷德。总之——太过普通的一张脸,完全不具备坐在美人身边的资格,路易在心中这样评价道。
  突然,护花使者打了个响指将侍者巴德招了过去,他对着巴德说了句什么,巴德的脸上显出几分惊讶,目光迅速地从美人脸上掠过,随即点点头转身离去。
  路易在巴德经过自己身边时将他拦了下来,“怎么了?那个大美人的男朋友对你说什么了?”
  巴德皱了皱眉,“那个男人要见老板,想和老板商量那美人在我们这出台的事情。”
  “什么?!出台?!”路易惊讶得叫出了声。
  巴德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小声点!好了,我得去找老板了。”
  路易唏嘘不已,那两位看起来都不像缺钱的人,护花使者的西服应该是手工制作的,美人的全身上下也都是经过精心打理的。难道有钱人中间又开始流行起**自己宠物之类的**游戏了吗?
  巴德回来时转达了老板的口信:“请二位进里面的包间商谈。”说完便带着美人和护花使者走进了老板专用的那个小房间。
  路易偷偷摸摸地跟了过去,却没有勇气附耳在门上偷听——他们老板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忍受着好奇心的折磨,路易找了一个离房间最近的角落蹲下,边啃指甲便沉浸在推理的世界中。之前他已经判断出这两人不缺钱,刚才他又清楚地看见美人自愿地跟着护花使者——现在是卖花使者——进了小房间,没有丝毫的痛苦或犹豫。
  路易苦恼地皱起眉头,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喜欢玩**游戏的情侣?残酷的主人与毫无自我意识的宠物?保镖与有强烈受虐欲的少爷?
  还没等路易整理出答案,小房间的门打开了,老板笑眯眯地将卖花使者送了出来,“那么,就这么说定了,随时欢迎您来看他。”
  卖花使者点了点头,礼貌地点了点头,沉默地转身离开了。
  路易惊讶地看了看手表,分针连60度角都没有走满,他们就敲定这件事了?他大着胆子凑到老板身边,抱住老板的胳膊撒娇摇晃:“老板,我们要有新同事了吗?”
  老板捏了捏他的脸蛋:“就你消息最灵通了。”
  “他叫什么名字啊?”
  “还没有名字呢,是该好好取个名字……”老板眯着眼喃喃念到。
  “啊?”路易疑惑了,他伸长脖子去偷看独坐在屋内的美人,只看见一个美丽的侧影,身上透着几分孤寂,又似乎有几分绝望,等到再多看几眼时他似乎又是那么面无表情毫无感情的模样。
  就在这个晚上,路易多了一个名为“Cutie”的同事,在俱乐部里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之后几天,Cutie被老板介绍给了许多重要的客人。俱乐部里的花名册上,Cutie的相片也被插放在了第一页。很快就有许多客人为Cutie倾倒了,一掷千金只愿能一亲芳泽。
  出乎路易的意料的是,老板并没有让Cutie马上开始接客。当路易半真半假地抱怨老板的差别对待时,老板奸笑着说道:“囤积居奇嘛。”
  三天后的夜晚那位卖花使者再度出现了,脸色出奇地苍白,让路易不由得猜想,也许他为美人心疼了,也许后悔了自责了心痛了,想来接美人回家了。
  路易忍不住神经质地反复拨弄自己指甲,喃喃念道:“上帝啊,我终于可以在这个远离阳光的俱乐部里看见一个Happy Ending的爱情故事了吗?”
  卖花使者要求了一个小房间与美人独处,路易正揣测着他们的台词,卖花使者愤怒地打开门冲出来,对着老板大声吼道:“你没有让他接客?为什么?如果你们这里没什么生意我就要带他走了!这么一个免费的美人难道就没人愿意跟他发生点什么?”
  老板陪着笑解释道:“马上就要开始接客了,前几天是宣传阶段。”
  卖花使者虚弱地扶着墙喘气:“好的,三天后我再过来看他。我希望那时他已经被好好疼爱过了。你得搞清楚,我把这么个美人免费卖给你的唯一目的就是——让尽可能多的人好好疼爱他。”
  路易“啪”地折断了自己的小指甲,他几乎是带着恨意狠狠瞪着卖花使者——他早该知道在这里无法期待爱情的发生。
  老板的脸色也有点不太好看:“先生,我虽然爱财,可也不希望这么一个大美人在我这里香消玉殒。他一天不能见太多客人,我们得考虑一下他的身体。”
  卖花使者摆了摆手,“你放心,他很经用。”
  路易已经没法再听下去了,他溜进美人独坐的房间,拍着美人的肩膀劝道:“离开那个人渣吧,他根本没把你当人看。”
  美人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后,注意力马上又回到人渣留下的风衣上,注视了好一会儿后慢吞吞念道:“主……人……”
  路易愤愤道:“你们果然在玩**的主仆游戏吗?”
  美人继续喃喃:“主人……主人……”
  路易抓住他的肩膀大力摇晃:“你到底听不听得见我说话啊!”
  即使受到粗暴的对待,那双美目中依然没有任何情绪,直到卖花使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么我先走了,三天后再来看你。”脸色惨白的卖花使者抓起自己的风衣披在身上。
  路易惊讶地发现美人的眼睛亮了起来,整个人都仿佛焕发出了爱情的光彩,他欢快地回应道:“是,主人。”
  “旁边那位先生,如果你想要,也可以和他共度一个愉快的夜晚。”对着路易说完这话,卖花使者转身离开了房间。
  路易再去看美人时,发现美人刚才所展现出的活力仿佛随着那个人的离开而被抽出了体外,眼里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沉重的哀伤。
  “我说,你离开他吧。凭你的模样,什么样的人找不到,那个人根本看不出有哪点值得你这么忠诚。”路易真心为美人感到不值。
  “主人……”美人依然只会痴痴重复这两个字。
  之后的两天里,美人接待了四位客人。这四位客人来头可都不小,经过了激烈的竞争才抢到与美人共度春宵的机会。他们中有的人则嫌美人太不主动:“冷冰冰的,跟个木头人似的,也不会大声叫。”
  有的人则非常满意,对老板表扬道:“Cutie真的很乖,在床上还会叫我主人呢。”
  路易听到这话时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越发地觉得那卖花使者简直毫无人性,他怎么可以对一个乖巧单纯一心一意爱着他的人,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魔鬼——路易给卖花使者取的新代号——在第三天晚上如约到来,牵着美人的手进了一个小房间。十几分钟后,他满意地打开门走了出来。
  “真的有被好好疼爱过啊。”他带着一种餍足的神情对老板说道:“以后也要这样。”
  看见老板点头后,魔鬼放心地离开了。
  路易瞧见美人踉跄着从房间里跑出来,衣衫有些凌乱,依然痴痴地对着魔鬼离去的方向默默念叨:“主人……”
  路易看向老板,惊奇地在老奸巨猾的老板眼中发现一丝不忍。
  他试探着开口道:“那位先生真是太过分了。”
  老板正色道:“路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们不能这样做,Cutie之前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他在这个社会上是不存在的,他整个人——从外表到人格都可能是那位先生创造出来的,即使我们给他自由,他也没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可是这样也太残忍……”路易抬手轻抚美人的金发。
  “这就是他的宿命吧。”老板叹了口气:“至少我能保证他每天的客人不超过3位。”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魔鬼先生每隔两三天会来看望Cutie一次,对Cutie的现状尚算合心。
  路易则越来越心疼这个呆呆的木头美人,他会帮Cutie洗澡,给Cutie将长发编成马尾,告诉Cutie他的过去的经历与现在的烦恼。虽然 Cutie只会放空眼神茫然地看着他,可路易觉得有一位这么美丽的听众就是件赏心悦目的事。至于听众没有任何反应的小瑕疵,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Cutie来俱乐部第三个月里的某一天,路易一边帮他梳头一边对他说道:“Cutie,我要离开这里了。”
  Cutie呆呆坐着没有任何反应。
  “以后你会记得我吗?”路易弯下腰在Cutie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我以前也像你一样,为了满足一个人渣,把自己卖到了这里。不过他也比你的魔鬼主人好,至少他毒瘾没发作的时候还会对我感到愧疚。”一滴泪水落到了地毯上,在神秘的波斯风格花纹里烙下一个小圈,“现在他死了,我竟然感觉不到多少悲伤,只觉得解脱……”
  路易哽咽了几声,“我翻出了以前的照片,觉得好惊讶,这具骨瘦如柴的尸体真的是我当初爱过的那个人吗?我习惯了去爱他,可是好像已经忘记了爱的初衷……”路易手中的梳子掉在了地上,他蹲下身掩面痛哭。
  一双手轻轻搭在了路易的肩膀上,路易抬起泪眼,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一双美丽的湛蓝色眼睛温柔地注视着他。“别伤心。”Cutie柔声道。
  路易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抓住了死去爱人的最后一丝灵魂,酣畅淋漓地哭了个痛快。
  路易离开的那天晚上,恰好是魔鬼先生来看望Cutie的日子,他决心为Cutie做最后一件事。当魔鬼先生从Cutie房间出来时,路易将他拦下了,“先生,能和您一起走吗?”
  魔鬼先生挑高了一条眉毛,无言地注视着他。
  “我叫路易,是Cutie的朋友,有些关于Cutie的事想和您说。”路易礼貌地解释道。
  “朋友?”魔鬼先生将这个词在嘴边玩味一番,颇感兴趣地盯着路易:“那么,请吧。”
  路易提着行李包跟着他走出俱乐部的大门,“您不该将Cutie留在这里,他过得很不好,整个人都像是没有生气的木偶,只有在您来的时候才会有几分高兴模样。”
  “你眼光很准。”魔鬼先生的侧脸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有几分诡异。
  路易大着胆子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他究竟做过什么冒犯您的事,可是您真的不该这么对他。”
  “他什么冒犯的事也没有做,他是个乖且有用的孩子。我这么对他也是无奈之举,如果他不承受这一切,要么我会很痛苦,要么其他人——比如你——会很倒霉。”魔鬼先生停下了脚步,苍白修长的手指顺着路易的脸颊滑倒他的脖子,充满暗示意味地抚摸着那块暗藏着热情脉动的皮肤。
  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从路易的骨头缝里渗了出来,他吓得大腿发抖牙齿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魔鬼先生愉快地笑了,明明是平凡至极的五官,在黑暗的背景下却显得如此迷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过世上总有些你没法弄懂的事。那么路易,就此别过吧……”魔鬼先生的声音也是那么的魅惑,路易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既惊险又甜美的梦境,梦境的内容让人无法言传,只有那兴奋与快感是真实的。
  等到路易恢复神智时,魔鬼先生早就不见踪影了,有几个路人诧异地回头打量着他。路易紧张地翻了翻自己的行李包,发现值钱的东西都还在之后舒了一口气。他这些钱可是这几年在餐馆里辛辛苦苦端盘子攒下的,现在他要回老家用这些钱开个小店,再也不用忍受这里饱受污染的空气了。
  “Cutie那小子要不是那么呆,收到的小费肯定比我多十倍。”路易又想起了自己那个有趣的同事,嘴角咧开一个笑容,将行李包扛在肩上快步向车站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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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度尼斯的故事
  小学的时候,巴宁顿经常被老师称赞为“天才”。虽然拿到第一时巴宁顿也会露出谦逊的笑容,但他打从心底认定自己会成为一名伟大的科学家——他的发明将彻底改变人类的生活,他的名字会变得家喻户晓。
  然而现实是,高中毕业后他就不得不在叔父的小牛奶厂里工作了。每当巴宁顿待在厂房里——嗅着那常年不散的奶腥味,听着那套老设备发出的巨大嗡鸣声,他就会在心底埋怨他那对早早去见上帝的父母。
  虽然现实如此残酷,但巴宁顿依然是个有抱负的好青年。这几年里,他自学了许多机械与自动化方面的知识,就算不能成为名留青史的科学家,他也希望能成为一个领着高薪的白领,而不是一个小牛奶厂的技术工人。
  就在巴宁顿离目标越来越近时,又一个大麻烦出现了。
  伊维斯是新来的送货工,一个非常粗鲁的大块头。他经常拉着巴宁顿说一些下流的话,内容无非是关于男人的老二与屁眼儿,他还总叫巴宁顿为“饥渴的小贱人”。
  巴宁顿烦恼极了,他是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那也不能证明他一定就是个同性恋吧!就算他是个同性恋,他也不想跟伊维斯这样的男人搅在一起啊!
  面对伊维斯日渐升级的骚扰,巴宁顿终于忍无可忍,他找到叔父添油加醋地告了伊维斯一状,要求叔父立马开除这个流氓。
  听闻自己的侄子被男人**,年迈叔父气得胡子都抖掉了几根,立马召集了厂里的几个工人将伊维斯好好地修理了一顿,并威胁他不许再靠近牛奶厂。
  看着倒在地上病狗一样喘息着的伊维斯,巴宁顿心中爽快极了。垃圾就该有垃圾的样子,这种浑身上下沾满泥土、鼻青脸肿的模样才最适合伊维斯。
  自那之后巴宁顿恢复了平静的日子,按时上班,下班后就坐在厂房里看两到三个小时的书,等到厂里的工人都走完了他再锁门回家。
  步行回家的时间他也是不愿意浪费的,总是在脑子里将当天在书上看到的知识整理出一个清晰的脉络,并和以前学到的知识联系起来。也只有用这些东西填满脑子时,他才能不去注意路边那一栋栋低矮的小房子,胡乱堆放的垃圾,以及光着脚乱跑的孩子们。
  这一天巴宁顿看书看得太投入,锁上厂门时已经将近十点了。如同往常一样,他用美妙的知识塞满了自己的大脑,心不在焉地踏上了回家的路,对路边小房子里传来的哭骂声、摔打声充耳不闻,理所当然地忽略了跟在自己身后的脚步声。
  等到被捂着嘴推进死胡同,巴宁顿才从各种公式图表中回过神,奋力挣扎起来。
  “哼,小贱人,终于被我逮到你了。”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巴宁顿停止了挣扎,好嘛,原来是熟人。
  伊维斯用自己的胡茬扎了扎巴宁顿的脖子:“小贱人,老子被你害惨了。今晚就用你的屁股偿还吧。”
  巴宁顿扭着脖子斜眼去看伊维斯,他的伤还没好全,脸上至少有五种颜色。巴宁顿忍不住笑出声来,由于嘴被捂着,那幸灾乐祸的笑声变成了呼呼呼的气声。
  伊维斯略略松开对巴宁顿的钳制,掰着他的肩膀使他面对自己,“你笑什么?”
  巴宁顿嘲弄地看了他一眼:“你最好笑的地方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可笑。”
  伊维斯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宝贝儿,为了让你屁股过会儿不受罪,你现在最好说些讨好我的话。”
  巴宁顿轻蔑地回视:“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是如何被修理的了?想再回味一遍?”
  伊维斯红着眼瞪了巴宁顿好一会儿,整个人又突然放松了似的,咧着大嘴说道:“宝贝儿,我之前说你看起来就一副欠操样可不是和你开玩笑或者**。我看男人可是很准的,一看你就知道你表面冰冷内里如火,只是还没被开发出来而已。”他坏笑着捏了一把巴宁顿的臀部,“相信我,只要跟我干上一次,你以后都离不开男人了。而且,你在床上肯定是个尤物。”
  巴宁顿大声笑了起来,笑得都直不起腰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一边擦着眼角笑出的眼泪,一边慢悠悠说道:“就算我是个欠操的尤物,我也不想被你操啊。也许你从来不照镜子?不过我想告诉你,对着你那总是散发着猪油味的头发和永远透着蠢相的脸,我再怎么尤物也硬不起来的。”
  受到侮辱的伊维斯愤怒地低吼一声,一把将巴宁顿推倒在地,边扒着他的裤子边恶狠狠道:“老子今天倒是要看看你到底硬不硬得起来!”
  巴宁顿慌张起来,他没想到伊维斯真的有胆子强暴他。他一边拽紧自己的裤腰一边大喊救命。这几声呼喊一出,周围倒是变得安静下来,住在低矮房子里的小夫妻立马不吵架了,父母们也不打骂孩子了。
  巴宁顿在心底将上帝与各路天使骂了个遍,不再试图求援,只集中力气对付伊维斯。可伊维斯的力气比一头牛还大,三下两下就将他衣服扯得精光,一手将他的两只手按在头顶,一手沾着唾沫向他肛门捅去。
  巴宁顿绝望地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他今天恐怕真的要在这个脏乎乎的小胡同里被一个垃圾一样的男人强暴了。
  “哼。”这轻蔑的气声并不明显,可伊维斯与巴宁顿都止住了动作,齐齐看向声音的主人。
  那是一个异常俊美的青年,仿佛一个刚从高级晚宴逃出来的贵公子——一身笔挺的高级礼服,棕色长发整齐地披在背后——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特别是脚边还有两个光屁股男人。
  巴宁顿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瞬的感觉,大概是丘比特终于记起了他的存在,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将他射成了箭猪,让他立马陷入爱的火海。巴宁顿饥渴地仰望着青年,他是多么想踢翻那头压在他身上的笨熊,爬到青年脚边亲吻他的脚背。
  “喂,你硬了。”那笨熊居然大声叫出这么一句话。
  巴宁顿羞愧地埋下头,完了,不仅被青年看见自己这么难堪的模样,自己还可耻地硬了,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个**的人。
  虽然心理上饱受煎熬,巴宁顿腹下那根却不顾主人的意愿,激动得一抖一抖,吐出了更多黏液。
  伊维斯见巴宁顿进入了状态,急吼吼地就想继续自己的好事。于是微微抬起上身对着那碍事的青年吼道:“美人,虽然你长得漂亮,可我对你没性趣。在我动手之前赶快滚吧。”
  巴宁顿愤怒地瞪了伊维斯一眼,带着温柔的安抚神情去看那青年,只见俊美青年挑了挑眉,沉默地蹲下身盯着伊维斯的丑陋性器看个不停。
  伊维斯自豪地抖了抖那根贲张的阴茎,对着巴宁顿道:“你看,小美人很羡慕你……”
  他话还没说完,青年简简单单抬手一挥,他便从巴宁顿身上飞了出去,脑袋直直撞上了另一边的断墙,看样子好像是昏了过去。
  巴宁顿先是目瞪口呆,随后崇拜地望向青年。青年没有理会他,走过去拎起伊维斯笨重的身体扛在肩上。
  巴宁顿完全忘了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扯得精光,光着身子爬向青年,抱住了他的大腿:“让我来帮您吧。”
  青年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腿一抖将他踢到一边,扛着伊维斯就要离开。
  巴宁顿连滚带爬地拦在他面前:“您救了我,至少让我知道您的名字。”
  青年皱了皱眉,那模样似乎是有几分为难。
  巴宁顿的心也跟着皱了起来,他不管不顾地扑进了青年怀里,在青年胸前疯狂却小心地轻吻着。青年没让他放肆多久,几秒钟后巴宁顿得到了和伊维斯一样的下场,被拍飞后直直撞在断壁上。
  巴宁顿恢复意识时月亮正当空,他揉着依然疼痛的脑袋四处张望,他的梦中**与伊维斯早就不见了踪影。
  巴宁顿以全裸的形态恍惚地回到了家门口,却发现钥匙和被撕烂的衣物一起被留在了那条黑暗的小巷里。
  他背靠着自家大门坐在地上,完全没有心思顾及自己的处境,满脑子都是那个俊美强大的青年。直到现在巴宁顿才算明白,爱情小说中描写的“一生仅此一次的热情燃烧”是什么样的感觉。
  隔壁的铁门突然吱的一声打开了,巴宁顿望都懒得望一眼。他的邻居是一个古怪老头,经常在半夜发出各种奇怪的动静。
  “你身上有吸血鬼的味道。”
  巴宁顿惊讶地抬起头,这是和他做了五年邻居的老头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仔细闻一闻,这味道还有几分熟悉。”老头的灰色眼珠死死盯着巴宁顿,莫名地突然激动起来,弯下腰抓着他的脖子不停摇晃:“你见到他了?你见到他了?”
  巴宁顿一点也不想和一个疯老头分享今晚一见钟情的经历,烦躁地将那老头推到一边,站起身准备回小巷去找钥匙。
  独眼老头扶着墙喘了几口粗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小伙子,你想就这样出门吗?不如进我屋里穿套衣服再走?”
  巴宁顿止住了脚步,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着寸缕地瞎晃了这么久。他略显迟疑地看了老头一眼,老头对他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巴宁顿于是走进了屋内,这古怪老头的客厅里连电灯都没有,只是胡乱点着几根长短不一的蜡烛,地上散乱地堆着许多报纸书籍,墙上挂着不同大小的十字架,屋子里倒没有巴宁顿想象中的臭味,像是图书馆里的味道混合了一种奇妙的香气。
  “请坐吧。”怪老头搬出一张椅子请巴宁顿坐下。
  “非常感谢您,随便给我找套旧衣服就好。”巴宁顿光着屁股坐下,多少觉得有些不自在:“麻烦您稍微快一些。”
  老头点点头,转身进了卧室捧出一件白衬衫和一条长裤。巴宁顿松了一口气,接过衬衫披上,“我会洗干净还给您的……”
  老头脸上挂着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不用还了。”
  “那怎么行……”巴宁顿又将双腿伸进裤管,正准备起身提裤子却发现双腿软绵无力。
  大概是今晚经历了太多,巴宁顿此刻居然没有丝毫慌乱,他只是冷冷盯着老头的眼睛:“你对我做了什么?”
  “别慌张,只是一点熏香的效果。”老头拖了张凳子在他对面坐下,“我只是希望你乖乖告诉我,你今天晚上遭遇了什么?”
  “这和你没有关系吧。”巴宁顿淡淡开口道。
  老头深吸了一口气:“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吸血鬼的味道,有点熟悉,如果是我要找的那只吸血鬼的话……总之,我想跟你确认一下。”
  “我没见过什么吸血鬼,不然哪能活着回来?”巴宁顿语气平静,内心却翻起了巨大波澜。
  “你对吸血鬼的印象太错误了……”老头在身边的报纸堆里翻找了一阵,抽出一张报纸在巴宁顿眼前摊开,“他们现在有新食物了,不用再伤人了。”
  巴宁顿张大眼睛瞪着那张版式奇特的报纸,喃喃念道:“这不可能……这太可笑了……”
  老头咧着嘴笑道:“孩子,不要这么肤浅,你所知道的并不是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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