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外集拾遗补编_鲁迅【完结】(7)

2019-02-21  作者|标签:鲁迅



大志向是丝毫也没有。所愿的:无非(1)在自己,是希望那印成的从速卖完,可以收回钱来再印第二种;(2)对于读者,是希望看了之后,不至于以为太受欺骗了。现在,除已经印成的一种〔2〕之外,就自己和别人的稿子中,还想陆续印行的是:1.《苏俄的文艺论战》。俄国褚沙克等论文三篇。任国桢译。

2.《往星中》。俄国安特来夫作戏剧四幕。李霁野译。3.《小约翰》。荷兰望蔼覃作神秘的写实的童话诗。鲁迅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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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最初刊于一九二五年三月未名社出版的《苦闷的象征》一书的封底,题下署名鲁迅。

〔2〕指《苦闷的象征》。

一、《文艺研究》专载关于研究文学,艺术的文字,不论译著,并且延及文艺作品及作者的绍介和批评。

二、《文艺研究》意在供已治文艺的读者的阅览,所以文字的内容力求其较为充实,寿命力求其较为久长,凡泛论空谈及启蒙之文,倘是陈言,俱不选入。

三、《文艺研究》但亦非专载今人作品,凡前人旧作,倘于文艺史上有重大关系,划一时代者,仍在绍介之列。四、《文艺研究》的倾向,在究明文艺与社会之关系,所以凡社会科学上的论文,倘其中有若gān部分涉及文艺者,有时亦仍在绍介之列。

五、《文艺研究》甚愿于中国新出之关于文艺及社会科学书籍,有简明的绍介和批评,以便利读者。但同人见识有限,力不从心,倘蒙专家惠寄相助,极所欣幸。

六、《文艺研究》又甚愿文与艺相钩连,因此微志,所以在此亦试加插图,并且在可能范围内,多载塑绘及雕刻之作。七、《文艺研究》于每年二月,五月,八月,十一月十五日各印行一本;每四本为一卷。每本约二百余页,十万至十二万字。倘多得应当流布的文章,即随时增页。

八、《文艺研究》上所载诸文,此后均不再印造单行本子,所以此种杂志即为荟萃单篇要论之丛书,可以常资参考。EE

〔1〕本篇最初载于一九三○年上海《文艺研究》创刊号。未署名。一九三○年二月八日鲁迅日记:“午寄陈望道信并《文艺研究》例言草稿八条。”

《文艺研究》,季刊,鲁迅编辑,版权页印一九三○年二月十五日出版,实际出版时间约有四月底至五月初。仅出一期。

为了一个学校,《语丝》原不想费许多篇幅的。但已经“谈”开了,就也不妨“谈”下去。这一篇既是近于对前一文〔2〕的辩正,而且看那口吻,可知作者〔3〕和复旦大学是很关切,有作为的。所以毫不删略,登在这里,以便读者并看。八月二十八日,记者附白。

用几柄雕刀,一块木版,制成许多艺术品,传布于大众中者,是现代的木刻。

木刻是中国所固有的,而久被埋没在地下了。现在要复兴,但是充满着新的生命。

新的木刻是刚健,分明,是新的青年的艺术,是好的大众的艺术。

这些作品,当然只不过一点萌芽,然而要有茂林嘉卉,却非先有这萌芽不可。

这是极值得记念的。

一九三四年三月十四日,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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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最初印入一九三四年四月上海出版的《无名木刻集》,由刘岘据手迹雕版拓印。

《无名木刻集》,无名木刻社社员的作品选集,内收木刻七幅,用原版拓印。无名木刻社,一九三三年冬上海美术专门学校学生发起成立的木刻团体,后改名未名木刻社。主要成员有刘岘、huáng新波、姚兆等。

志,其名惟云“字法智,高平金乡人也”;姓在首行,存下半,似徐字。《元和姓纂》〔2〕有东阳徐氏,云“偃王之后,汉徐衡徙高平,孙饶又徙东阳”,则法智似即其后。惟又云“徐州牧,金乡君Q骆王之后,晋车骑大将军司徒公三世之孙,擎羝锎蠼*驸马都尉之曾孙,孝文皇帝国子博士之少子”,所举先世诸官,求之史书,乃无一高平徐氏,所未详也。次多剥蚀,大略述其平生笃于佛教,中有“富轻人”语。“轻人”,非美德,当有误字。次云“宣武皇帝(泐六字)”,“悟玄眇用旷野将军石窟署(泐九字)”,“君运深虑于癬峰抽情于”。又云“及其奇形异状君之思”。又云正光六年正月日“终于营福署则以其月廿七日伊阙之”。按《魏书·释老志》:“景明初,世宗诏大长秋卿白整准代京灵岩寺石窟,于洛南伊阙山,为高祖,文昭皇太后营石窟二所。”“至正始二年中,始出”〔3〕。“永平中,中尹刘腾奏为世宗复造石窟一,凡为三所。从景明元年至正光四年六月已前,用功八十万二千八百六十六”云云。“石窟署”盖立于景明初,专营石窟,法智与焉。官氏之旷野将军,诸署令六百石已上者第九品上阶,不满六百石者,从第九品上阶,〔4〕则“署”下所泐,当是“令”字。石窟以正光四年毕,法智卒于六年,故在营福署,是署所掌不可考,要亦系于释教,置于伊阙〔5〕,故法智卒,便葬其地。即葬字,或以为癸,甚非。次云“余不以管见孤文敢陈陋颂”,则撰者逊让之词,然不著其名,亦不知何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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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题、标点。写作时间未详。《徐法智墓志》,全名《魏故旷野将军石窟署徐君墓志铭》,共二十七行,行二十字,正书。鲁迅释文如下:魏故旷野将军石窟署徐君墓志铭君讳字法智高平金乡人也盖huáng帝之神苗周明王之徐州牧金乡君马骆王之后晋车骑大将军司徒公三世之孙秦骠骑大将军驸马都尉之曾孙孝文皇帝国子博士之少子金之美荤馥于上带玉之辉于辰君岫耸兰津韫以冲劲风而曜亮之度禀自真绮绣之质论其范则王珠弗能见其语其辶贝则史足月虽复形同尘俗神木天穻中物表外风六典揽之于掌握内于怀抱常非文殊达大士亻身不闻轻人吐好士不以多能自矜临容若烟雲岸宣武皇帝悟玄眇用旷野将军石窟署君运深虑于癬峰抽情于及其奇

形异状君之思地孤何图上天善良十四大魏正光六年岁次己正月丙午日己酉终于营福署则以其月廿七日伊阙之排山墓穿起坟青松列于埏侧兰jú备于偏纳白日之晖独引明月之朗见者莫不仿偟闻者为之恻怆余不以管见孤文敢陈陋颂且可刊石傅词岂能熏益馨味其词曰哉律识曰贞人雄姿挺世猛气逸群拂缨路濯足津言成世轨行合人神如何灾运锺此良哲玉止金灯永灭悬光昼*=风云夜结雕石刊文正光六年正月廿七日铭〔2〕《元和姓纂》唐代林宝撰,原本久佚,今本十八卷,从《永乐大典》录出,分类考证唐代各姓氏的来源及其旁支世系。东阳徐氏,见该书卷二。

〔3〕关于白整为魏高祖、文昭皇太后营建石窟的情况,《魏书·释老志》载:“初建之始,窟顶去地三百一十尺。至正始二年中,始出斩山二十三丈。”

〔4〕关于旷野将军及石窟署令的品级,据《魏书·官氏志》记载,旷野将军为第九品上阶;认署令分三纸:千石以上者为从第八品上阶,六百石以上者为第九品上阶,不满六百石者为从第九品上阶。〔5〕伊阙山名,在河南洛阳以南的伊河西岸,又名龙门山。伊阙石窟分布于此山及伊河东岸的香山,约于北魏太和十八年(494)开始营凿,延续至唐代,历四百余年而成。

中头〔2〕按:此篇通讯中之所谓“三种怪人”,两个明明是畸形,即绍兴之所谓“胎里疾”;“大头汉”则是病人,其病是脑水肿。而乃置之动物园,且说是“动物中之特别者”,真是十分特别,令人惨然。

读者诸君:你们也许想得到,有人偶然得一点空工夫,偶然读点外国作品,偶然翻译了起来,偶然碰在一处,谈得高兴,偶然想在这“杂志年”里来加添一点热闹,终于偶然又偶然的找得了几个同志,找得了承印的书店,于是就产生了这一本小小的《译文》。

原料没有限制:从最古以至最近。门类也没固定:小说,戏剧,诗,论文,随笔,都要来一点。直接从原文译,或者间接重译:本来觉得都行。只有一个条件:全是“译文”。

文字之外,多加图画。也有和文字有关系的,意在助趣;也有和文字没有关系的,那就算是我们贡献给读者的一点小意思,复制的图画总比复制的文字多保留得一点原味。并不敢自夸译得jīng,只能自信尚不至于存心潦草;也不是想竖起“重振译事”的大旗来,——这种登高一呼的野心是没有的,不过得这么几个同好互相研究,印了出来给喜欢看译品的人们作为参考而已。倘使有些深文周纳的惯家以为这又是什么人想法挽救“没落”的法门,那我们只好一笑道:“领教!领教!诸公的心事,我们倒是雪亮的!”EE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四年九月十六日上海《译文》月刊创刊号,未署名。

《译文》,翻译介绍外国文学的月刊,一九三四年九月创刊于上海。前三期鲁迅编辑,后由huáng源接编。上海生活书店出版。一九三五年九月停刊。后于一九三六年三月复刊,改由上海杂志公司出版。一九三七年六月出至新三卷第四期停刊,共出二十九期。

敝书屋搜集现代版画,已历数年,西欧重价名作,所得有限,而新俄单幅及插画木刻,则有一百余幅之多,皆用中国白纸换来,所费无几。且全系作者从原版手拓,与印入书中及锌版翻印者,有霄壤之别。今为答作者之盛情,供中国青年艺术家之参考起见,特选出五十九幅,嘱制版名手,用玻璃版jīng印,神采奕奕,殆可乱真,并加序跋,装成一册,定价低廉,近乎赔本,盖近来中国出版界之创举也。但册数无多,且不再版,购宜从速,庶免空回。上海北四川路底施高塔路十一号内山书店代售,函购须加邮费一角四分。三闲书屋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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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最初刊于一九三四年六月一日《文学》月刊第二卷第六号“广告”栏,原题《引玉集》。

《引玉集》,苏联木刻画集,鲁迅编选,一九三四年三月以“三闲书屋”名义自费印行。

这一本译稿的到我手头,已经足有一年半了。我向来原是很爱PetogfiSá*睿洌铮颉玻病车娜撕褪模旨胛牡娜险娑伊利,恰如得到一种奇珍,计画印单行本没有成,便想陆续登在《奔流》上,绍介给中国。一面写信给译者,问他可能访到美丽的插图。

译者便写信到作者的本国,原译者K.deKalocsay〔3〕先生那里去,去年冬天,竟寄到了十二幅很好的画片,是五彩缩印的SándorBélátol〔4〕(照欧美通式,便是BélaSándor)教授所作的壁画,来信上还说:“以前我搜集它的图画,好久还不能找到,已经绝望了,最后却在一个我的朋友那里找着。”那么,这《勇敢的约翰》的画像,虽在匈牙利本国,也是并不常见的东西了。

然而那时《奔流》又已经为了莫名其妙的缘故而停刊。以为倘使这从此湮没,万分可惜,自己既无力印行,便绍介到小说月报社去,然而似要非要,又送到学生杂志社〔5〕去,却是简直不要,于是满身晦气,怅然回来,伴着我枯坐,跟着我流离,一直到现在。但是,无论怎样碰钉子,这诗歌和图画,却还是好的,正如作者虽然死在哥萨克〔6〕兵的矛尖上,也依然是一个诗人和英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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