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 作者:千十九/花祭春【完结】(15)

2019-02-20  作者|标签:千十九 花祭春

莫一晨反省,自己对待沈天赐应该要更慎重些——因为他想与这个人走更长的路。或许自己太过自信了,以为以肢体调`情就能事半功倍;看来,太轻率了。

沈天赐闻言,终于不再游移目光,看着莫一晨。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除去自己太丢面子不好意思外,更重要的……或许是莫一晨的侵略x_ing太强,他难以接受。

他逐渐明白是什么一开始吸引自己非要莫一晨做模特不可——后者身上有种难以驾驭的危险感,作为艺术家,他下意识明白这是不可多得的素材;但真正接触后,沈天赐才发现,这不是他想要的。

“我也要说对不起。”他苦笑,“是我反应太大了。”莫一晨很好,他说不出真话。“一晨你的费洛蒙太厉害,我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呢。”他挠挠头,表示苦恼。

莫一晨怎么不知这是给双方的下台阶,他微笑,举手作投降状,“我的错,我回去好好教训它。”

两人相视而笑。

“……我们还像以往那样?”

“好。”

陆三少又开派对。因着两位好友,他现在鲜少举办狂欢派对,全都是衣冠楚楚的Cao地j-i尾酒派对一类的——他快憋死了,所以变本加厉地八婆。

“哎,你注意到没有?天赐和莫一晨的相处模式有些变化了呢。”晴朗天气、茵茵Cao地、美酒佳肴、现场演奏、斯文名流,三少心情不错,端着高脚杯时时刻刻关注好友动向,手肘碰碰身旁的严初桥,饶有兴致。

“啧啧,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哦,是不是?”

严初桥不理他。

“纯真大少与风月老手,啧啧,绝佳的剧本。初桥,你应该比我更上心才对,别忘了你还没拿到手的学位。”

哪壶不开提哪壶,陆子衡绝对是消遣人的高手。严初桥面瘫回应,“……有时我想,为什么我们是好朋友。”

“哈哈,这说明我们之间是真爱~~你有幽默感了耶,这里面绝对有我的功劳~”陆子衡转了话题,“你不问我他们的相处模式有什么变化?”

“……不想问。”严初桥看向远处的陆莫二人,极力隐下内心的烦躁s_ao动。

沈天赐最近一直与国外经纪商量画展的事情,有时因时差关系,半夜三四点才开始通电话。

或许派对气氛刚刚好,沈天赐打完一轮招呼,在树荫下的软椅上休息,一会儿就眯上眼了。

莫一晨过来找他时,沈大少已经睡着:他稍稍歪头,毫无防备。

这睡颜总能落在莫一晨心头柔软处。他本想放慢脚步等沈天赐接受他,但等待真是煎熬的过程呀。

他低头,轻轻拨了拨沈天赐的刘海,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天赐,快快喜欢上我吧。”他呢喃。

“呵呵,看到有趣的东西了呢。”八婆陆三少堪比狗仔队,跟踪能力一流。“你说是不是,初桥?”

“……”严初桥不知自己为何跟着陆子衡掺和八卦,但他确实这样做了。

他们现在的位置是树荫后的欧式建筑二楼。此位置占尽天时地利,能轻易看到隐蔽点而不易被发现。

“风月老手反而更快沦陷呢,不知纯情大少何时开窍?”三少笑,“看来你最初的担忧是多余的哦,先爱上的人是输家,天赐好着呢。”他转头看严初桥。

“……”严初桥看着安静坐在沈天赐身旁的莫一晨,不自觉将手里的杯子捏紧,手背几道青筋突起。

“!”陆三少本来期待严初桥给予一点回应,但他见后者如此,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一瞬间,他回复正常,笑嘻嘻地打断严初桥的思绪,取过他手里的杯子,“你的酒都喝光了,还端着杯子干什么。”

严初桥回神,发觉自己如此用力。他怕观察力惊人的陆子衡发现什么,看了对方一眼;三少仍是那个调调,“哎呀,好戏看完了,走啦~”

凌晨。

严初桥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

他吸了一口气,下床去浴室。

冷冷的水铺天盖地淋下来。冷水接触温热肌肤瞬间,严初桥打了个激灵,梦里情景再次浮现于脑海。

自从在画室察觉沈天赐与莫一晨之间的气氛不寻常以后,他时不时被这样的梦惊醒,简直要令人神经衰弱。

梦里他反复侵犯莫一晨,以高高在上之姿看对方在身下被深深蹂躏。那感觉那么鲜明,他几乎能感受对方肌肤上的热度、呼出气息的s-hi度;而自己的力度那么大,仿佛可以将骨头折断。

24(上).

你有没有试过这种感觉?

明明厌恶某人,可偏偏无法转移注意力。理智排斥但情感偷偷摸摸,连做梦都与对方夜夜欢好;醒来却无法排遣自我厌恶。

冰火两重天。

于严初桥而言,他向来表情欠奉,面上透露不出什么;但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现在他这么用力地挥拍,是因着内心的郁闷,还是因着莫一晨在边上看着。

网球飞过网,落地,弹起,严初桥一记大力回击,球直达底线冲力之大连早有准备接球的陆子衡都阻挡不住,球拍都被甩飞。

“Woho~”三少惊叹一声,看向严初桥,“好了好了,我认输~我比不过你这个muscle男~”又转头笑看莫一晨,“一晨,要不要来试一下当r_ou_靶的滋味?”

他们在严家的私人运动场馆内。

沈天赐到郊外参加沈家的家庭大聚会去了。三少得知后,先给严初桥打电话说无聊,让后者陪他去打网球;接着又给莫一晨打电话,“听说你网球打得不错,出来比比看?我是天赐的好朋友,你不好意思拒绝吧?放心,只有我们两个,你输了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三少载着莫一晨停在严家的地盘后,后者挑眉看向三少,“你不是说只有我们两个么?”

“哈哈~”三少一副拽样,将莫一晨对他说过的话原句奉还,“一晨,我说的话,你也信?”

“……”莫一晨只能乖乖下车。

严初桥已经在网球场内,正仔细检查球拍。

“hihi~我来啦~~”三少流里流气的声音响彻场馆。

严初桥转头,看见莫一晨,当下皱起眉头。

那动作那么明显,莫一晨隔着一段距离都能看见。这严先生,还真是非常不待见自己啊。也好,省得客套。他打定主意,连招呼也懒得与对方打。

严初桥无声看向三少,似责问“你不是说只有我们两个的么?”

三少笑嘻嘻,“一晨刚好给我打电话说也想来呢,是不是一晨?”如此颠倒是非,十足陆三少的作风。

“好了好了,既然来了就尽情享受运动带来的乐趣,别管这些有的没的~比赛开始~~”连辩驳的机会都没给莫一晨,三少拿出球拍直接拉严初桥上场。

三少的网球水平显然与严初桥的不在同一条线上,输也是意料中事。

“一晨,要不要来试一下当r_ou_靶的滋味?”三少笑问。

严初桥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加之他面无表情似不将对方放于眼内,实在令人非常想挫一挫他的锐气。

莫一晨笑,站了起来,“也好。”反正都来了,就当运动有益身心。他活动一下手腕,拿球拍上场。

发球前,莫一晨微笑看着严初桥,“严先生,输了不要哭哦。”

他对人一向以和为贵,唯有对严初桥,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挑衅的机会。

严初桥没回应,但额角青筋突了突。

比赛开始。如果严初桥是力量型,莫一晨就是技巧型的。刚刚在场下他就研究起严初桥的套路,比赛时他专挑对方盲点进攻,逼着对方四处跑,消耗体力;但严初桥很快调整战略,扬长避短,以力量压制对方得分。

两人你来我往,网球两边不停地飞,紧凑的节奏让场外懒懒的三少也变得紧张起来。

最后,莫一晨一记回球突然发力,力度丝毫不逊于严初桥,球从一个刁钻的角度直飞底线令对方无法挽救。

“好球!”三少拍手称赞,严初桥视线跟着网球滚至墙边,然后回头看莫一晨。

莫一晨开心笑着,多难得的一分啊,还是从严初桥手里赢来的。他对上严初桥的视线,微微挑起下颌,伸出右手,拇指往下指。

“……”严先生依旧面瘫。

唯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内心多么惊动——莫一晨的笑容如平地惊雷,炸开一个洞。

赛况一面倒,最终莫一晨赢得比赛。

“哈哈,一晨,你真厉害!”三少不吝啬赞美之词,“初桥一直被誉为‘球神’,这回他遇到劲敌啦!”看向严初桥,“你输了哦~理应受惩罚什么的。”

“一晨,我们怎么惩罚他好?”三少搓了搓手掌,为此主意兴奋不已。

莫一晨笑,对严初桥说,“惩罚就不必了。……不如,严先生再给我开一张支票,满足满足我的虚荣心?”

闻言,三少识趣不说话,眼珠骨碌碌地在严初桥与莫一晨之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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