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西斯的玩笑----阴炽盛【完结】(37)

2019-02-20  作者|标签:


  “啊,我看今天的聚会就到这里吧,我们该让我们的陛下回归宁静了,虽然他早已先一步离我们而去。”梅奥尔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并非常有礼貌的将手伸给了旁边的安德列伯爵夫人。
  “那么,公爵祝您晚上愉快”在对劳伦进行了短暂的道别之后梅奥尔携同安德列一同离去。
  而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小型国家会议,亦因为主导人的退席而宣告结束,为此有不少人对劳伦产生埋怨,毕竟有这样的一次机会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遇到的,但是大多数的人因为时常参加的关系并不怎么在意,他们反而庆幸自己有了足够的时间去进行其他的娱乐,毕竟每个夜晚都是那么的难得,而他们并不需要为白天的工作再去增加别的什么负担。
  连续与几位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告了别,劳伦很是热情的送布朗西蒙登上马车。
  “非常感谢您送我出来”布朗西蒙将礼帽拿在手里冲劳伦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好看的牙齿。
  “您太客气了”难得遇到一个算是朋友的人,对于这个过于难得的朋友,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纷杂的夜晚劳伦并不想放他离开,他寂寞他郁积而这样的他非常的需要另一个人陪他消耗夜晚,所以劳伦在告别了半天之后,非常不合时节的加上了一句:“我再送你一程好了,啊,我就送你到宫外好了。”劳伦并不需要在宴会结束之后回去自己的家,因为他是被国王下旨留下的人,俨然有成为宫廷常住贵族的趋势。
  这是荣耀与荣宠,任何人都以经常出入宫廷为荣,而能在国王身边陪伴那更是身份的象征,瞧,我很得国王的信任,所以我才能经常陪伴陛下,为他绸缪划策,为他处理国家事务,为他排忧解难,国王离不开我,所以你们要知道我是多么的不可或缺。
  布朗西蒙看着径自坐进车里的劳伦,显然没能马上反应过来。
  “您不上来吗?”劳伦坐在马车的右面冲还站在车下的布朗西蒙比了个上车的手势,尽管他是坐在别人的车上邀请本该是主人的人,却依非常随意,这是一种非常俞礼的行为,但是劳伦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
  布朗西蒙耸耸肩,对于这位公爵大人的某些举动明智的选择的忽略,虽然这样的举动非常不合适宜,但是就他本人来说,他并不讨厌劳伦这些“失礼”的举动,相反这些失礼的地方还让他感觉到不同一般的真诚,这样的劳伦像一个真正的朋友,他的朋友,他布朗西蒙的朋友,而不是多伦斯伯爵的朋友,难得可贵。
  月亮从云彩里探出头来,照亮前方的去路,黑色的纹饰着家徽的四轮马车哒哒的沿着宫廷的道路行走着,道路两边是山毛榉与桦树所组成的庞大森林,隶属于宫廷,是国王狩猎的地方,也就是平常说的皇家园林,由于是夜晚也由于人迹稀少所以看起来还是阴森森,并不是一个晚上娱乐的好地方,当然,要是国王在那里举行什么活动的话那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劳伦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车外郁郁葱葱的山毛榉,手上的宝石戒指在明亮的月光下泛出淡淡的宝石的光泽,布朗西蒙拿着手杖坐在他的对面,依旧衣着笔挺不失贵族风度。
  车厢并不狭窄但也称不上华丽,毕竟这只是一辆运行中的四轮马车我们不能要求他大到什么程度,其实即使是国王乘坐的马车也并不是很大就是了,比起国王过于空旷的寝宫来说。
  布朗西蒙小小的清了清喉咙,他认为现在有些声音比较适合,相对的沉默并不太适合友人的交往,于是他说道:“您刚才的演讲非常精彩,真的。”
  劳伦并没有想到布朗西蒙会这么看的起他那一番“慷慨发言”,而由于他本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或者说他也不能理解自己究竟“努力”的表达了什么样的观点,所以对于布朗西蒙的夸奖他并没有什么准备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所以只能一笑火速的带过去,不过由于布朗西蒙的话头,劳伦倒想起那个反对他的人所说的话来。
  “你知道拉罗谢尔的事吗?我是说、就是主教领兵攻陷拉罗谢尔的事,我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具体的”劳伦尽力的让自己显现的不是那么无知,虽然他只是想弄清楚那个反讽他的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努力的将问题转化成了对具体细节的询问,作为弗朗索瓦公爵他不能无知到连别人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尤其是对方还是怀有恶意的时候,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布朗西蒙显然并没有想到劳伦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是显然他也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您不必太在意刚才的事情,您的言论虽然有些——”布朗西蒙斟酌了一些词汇“有些与众不同,但是贺狄纳伯爵的举动确实也太过失礼了,您知道那位大人是一位非常正直的人,他将王室荣誉以及信誉看的高于一切,您的那些以利益决定一切的论调,显然触动了他的一些观点,他是一位非常固执的人,也因此很不讨陛下的喜欢,您不必太过放在心上。”接着布朗西蒙又加上了一句“您知道他是宫廷里最为正直的人,所以陛下虽然不喜欢他,但是依旧高居要位,而且他的脾气一直是这样,如果可以的话您应该适当缓解一下贺狄纳伯爵对您产生的‘误解’,毕竟他在政治上也是一位非常有影响力的人。”
  树林里的绝代佳人(五)

  劳伦并没有想到反对他的人竟然有这么大来头,但是他依旧看的出那个出言反驳并毅然离去的男人确实是非常的正直。劳伦耸耸肩,对于这种固执的人,他认为他要是自己凑上去的话,反而更容易自取其辱。不过劳伦同样也知道,这种正直的人有着别人所不能拥有的善良,就如抚养他的神父,显然他们是同一类的人,虽然一个贫穷一个富贵。
  “亲爱的布朗西蒙,我的朋友,您还没有告诉我拉罗谢尔的事。”尽管劳伦是真的想要知道关于那位大人的丰功伟绩,但是坐在他对面并刚刚安慰完他的布朗西蒙却将之理解为——由于过于羞耻而将话题岔开——这样一个很符合常理的举动,否则又有什么原因能让这位非同一般的公爵去屡屡询问那件众人皆知的事情呢?
  “咳,当然,如果您想知道的话。”布朗西蒙清了清喉咙,“您还记得那位大人率领军队将英国人赶出雷岛的事情吧,”布朗西蒙这样说只是想要一个开头,所以他并不需要劳伦给予回答,而我们可爱的劳伦自然不会暴露出他根本不知道这样一个事实。想想那场战争爆发的时候他在干什么?是偷盗还是为永远也无法填饱的肚子哀鸣?显然无论是什么都不会让他知道别的地方正在发动战争,尽管他看到过武装而出的国王卫队以及盛装打扮的火枪手们高头大马路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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