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清了，大概两分钟就能好。”
“……”
两分钟？
“那入水应该是要穿衣服的吧？”
顾秋水：……
“你想什么呢？”顾秋水忍不住笑了起来，“业内的规矩，正经的戏拍这个，都是穿的，不过没有肩带而已。”
“穿过抹胸的泳衣么？大概就是那个样子。”她像是前辈一样拍了拍余次的肩膀，“别害羞，也别怕。”
“我跟你在呢，不会让你吃亏的。”
知道顾秋水是误会了，余次也没解释。
原来……所谓的温泉戏水，只要拍个背影，下水也穿好了衣服，原来这幕戏只是听起来有爆点，拍起来水花花都没有。
“我知道了。”余次压下心里那些微的失望，“我会大胆点，不害羞的。”
就露个肩膀而已，也害羞不起来呀。
两个人在这儿聊天，聊完天之后导演和齐小姐还没回来，两个人就又把话题转到了这幕戏上。
“待会儿你下去的时候，可以背对镜头。”
“为什么？”拍戏不就是为了露脸吗？
顾秋水眼神从余次的肩膀和脖颈上扫过，“因为你够瘦，背很直，脖子也袖长，背影会更好看。”
“哦哦……”
是吗？
这边没有镜子，也看不到，余次只能很好奇的用手丈量了一下脖子的长度。
“好像是，秋水姐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总之，顾秋水看着余次抬手摸脖子的样子，有点想笑。
不过她还没笑出来，沈腾就已经带着齐小姐回来了。
因为这些戏份，基本上都是为齐小姐服务的，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顾秋水和余次，都是配角。
配角戏，好过的。
“来，拍下温泉那一幕了。”
“左侧入场，批浴巾，待会儿直接进去，往下，感觉水没过了衣服就可以。”
“好，3，2，1！”
这一幕，顾秋水肯定是没问题的。
长发盘起，有一缕下坠贴于锁骨，走的步子明明很正，但光看背影，蜂腰轻摇，端的那叫一个美艳无双。
那一瞬间，余次感觉前头的人并不是顾秋水，而是江蓉。
但，这种感觉，在江蓉入水的那一瞬间，慢慢消失了。
女人靠在温泉的方角落，两条手臂轻轻的展开，“卿卿，你也下来呀。”
“这温泉很有名的，泡泡对身体也有好处，哎呀，都是女生，你怕什么，下来！”
“可，可是小姐……”
“别可是了，下来！”
“下来，票都买了，浪费钱吗？”
顾秋水曾以为，自己在演戏这方面，是造诣很深的。
入戏，就一定要等导演那句cut，才会出戏。
这技能，是她自19岁起就驰名导演圈的门票，这技能，是她这么多年来，不接受潜规则与炒作，一路走上实力大花的保证。
顾秋水用少年的时间，努力的把这东西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但今天，这技能……它失效了。
她确实很年轻。
顾秋水在今天，看过余次衣衫下的身体之后，明白了这件事情。
皮肤雪白，泛着淡淡的粉色，锁骨不算直与凸，是恰到好处的那种，显三分纤弱，又不会太过。
尽管下面穿着衣服，但……即使是隔着衣服，顾秋水也能看见那衣服下的腰和腿。
一定……盈盈可握吧。
“小姐，我下来了！”
温暖的水盖过身体，余次按照顾秋水之前说的，慢慢的把背面挪到了镜头前面。
这会儿，顾秋水本来该说自己的台词了。
但——
她没说完。
气氛好像忽然尴尬，余次伸出手，推了一下她，“小姐？”
她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下来之后感觉怎么样？”她恣肆无双，“是不是很舒服？”
温泉池氤氲的热气飘在两个人脸上。
余次颊边带粉：“是，是挺舒服的。”
顾秋水看着她这样子，忽然想伸手——
“cut！”
“可以了，这一幕就取到这里，余次，秋水，你们可以上来换衣服了，我们马上拍下一场。”
“……”
试衣间。
“秋水姐，是不是再有两幕，今天下午的戏就拍完了？”
“嗯。”顾秋水用沾了冷水的湿毛巾盖在脸上。
余次隐约发现，顾秋水现在的情绪似乎不太高涨？
“秋水姐，你怎么了？”
“什么？”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从温泉里出来之后……就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