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尽桃花,满眼绮色 前传+上部+番外 by:投木桃的芝芝【完结】(62)

2019-02-19  作者|标签:投木桃的芝芝

赵轻寒的目光中滋长出没有边际的柔情,他郑重地回答:“好。”

两人回到驿馆,玉言起床后发现赵轻寒一夜未归,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看到云木潇,张大了嘴巴都合不回去了。

云木潇敲一下他的头,“呆了?”

玉言转头看着赵轻寒,“公子,他,他——”

赵轻寒眼里有一丝窘意,“木潇是来帮我们捉水怪的,以后他就跟我们一起。”

从当夜开始,云木潇接连几晚守在湖边,终于让他捉到了传说中的“水怪”。赵轻寒对堤坝重修改道,如此一来,征用了丹阳王王府所属的耕地,萧禹于是派人假扮水怪,并且放出流言,阻止工程的进行。

“水怪”之说被破解,被延误的工程继续密锣紧鼓地进行,终于赶在桃花水到来之前全部竣工。赵轻寒完成治水的公务,返京覆命。

马车向着京城的方向行驶,车厢里,赵轻寒靠在云木潇怀中昏昏欲睡。

“路还很远,睡一觉好了。”在太平湖治水的这几个月,怀中人明显又清减了,看得云木潇心都疼了。

赵轻寒伸了个呵欠,疲倦地合上了眼。

他的脑海中浮起张紫越的音容样貌。那个柔润通透如美玉的男子,因为他的缘故,眉眼间染上了淡淡的忧伤和困惑,他欠他一句答复。不该被他的柔情羁绊,他没有当场拒绝,如今,这个答复只怕要伤他的心了。

赵轻寒在睡梦中,微微地蹙起了眉心。

云木潇肆无忌惮地注视着他恬静的睡颜,以后每一天他都能看到这张俊秀的脸,每一个晚上都可以拥着这个人而眠。他一直等待这样的日子来临,等得胸口都微微发痛。

从这一刻开始,

他不会再在夜里独自对着茫茫的大江寂寞地吹笛,

不会再远远地注视着最爱的人而无法现身相见,

他亲口答应再不分开,现在,他已经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轻寒和潇潇尘埃落定,上部也告一段落啦。跟着下来的中部《似被前缘误》,开头比较刺激,薛大叔被太后算计,咳,是文里那位姓张的太后不是偶啦,小皇帝一直把他视作所有物,撞破他在自己亲娘的床上醒来,简直要疯掉了。……呵呵,有点刺激是不是?明天会把之前的恶搞篇整理好传上来,然后我需要存一下稿,到下周一才会继续更新,感谢关注。)

恶搞-依缸习字

赵轻寒出身状元,闲暇之余书卷不离手,而且字写得非常漂亮。他的字法飘逸俊秀,行云流水,一如其人。而云木潇自小混迹江湖,舞刀弄剑他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提到写字,他是麻袋绣花——底子太差了。

一天,云木潇外出,临行前给赵轻寒留了张字条。赵轻寒归来后,很艰难才认清了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他笑着看完,随口说:“木潇的蝌蚪文,换了其他人,只怕是看不懂的。”

玉言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乘机挤兑云木潇。因为平日不拘礼节,已经被玉言在背后称为“江湖草莽”,此际又从赵轻寒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云木潇当即便有了羞愧之心。

几天后,赵轻寒下朝回到府中,看到府门外停了一辆马车,云木潇从车上卸下一只半个人高的大水缸,双手抱在胸前迈进府里。他跟在云木潇身后进门,结果一踏进院门,当即吓了一大跳,院中错错落落摆满了同样大小的水缸,玉言站在台阶上数数,正好数到十八。

赵轻寒问云木潇:“你弄这么多的水缸回来做什么?”

云木潇铿锵有力地回答:“我要学习古人依缸习字。”

赵轻寒想起有一回他在灯下习字,云木潇无所是事地围在他身边打转,不解地问他:“轻寒的字已经写得很好了,为何还要练习?”

“我想字法更上一层楼,当然得勤奋练习。”赵轻寒搁下笔,跟云木潇说起了王献之依缸习字的典故。

“王羲之的第七子王献之,自幼聪明好学,在书法上专工草书隶书。他七八岁时开始学书法,师承父亲。据说他坚持不懈,锲而不舍地练字,用尽了18大缸水,才达到力透纸背、炉火纯青的程度,与父亲王羲之的字并列,被世人称为‘二王’。”

云木潇听后没有说什么,赵轻寒以为他听过就算了,谁料这么久过去了他还一直记得。云木潇舒服地躺进一只水缸中,头枕着缸沿,长腿高高跷起。他偏着头对赵轻寒说:“等我写完这十八缸水,字法估计也能追上轻寒了。”

玉言在一旁泼他冷水,“我只负责磨公子的墨,这十八口水缸的水你得自己解决——”

赵轻寒看着摆满一庭院的水缸,满头黑线地问云木潇:“你到底知不知道一缸水可以磨多少墨?这样一大缸水只怕用上个三五年不成问题,若你真的想勉励自己,买一只缸重复使用说什么都足够了。”

云木潇从水缸里暴跳起来,连声惨叫道:“我怎么没有想到?”

这般体积、数量庞大的水缸,他寻了许久才在城南的一家店里找到,对方不负责送货,他雇了马车运了五六趟才搬完,对方在他的坚持下给打了折,但声明不接受退货。

银子都花了,十八只水缸也抬进了门,赵轻寒只好任由它们搁置在院子里。玉言从院子里走过,左绕右绕,每天都要对云木潇摆的这个水缸阵腹诽上一回。

云木潇开始习字,赵轻寒当仁不让成为老师。云木潇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赵轻寒从背后握着他的手,一撇一捺的从基本功教起。赵轻寒的手柔韧温软,而云木潇的大手因为长年握刀,指腹上有厚厚的茧,触摸之下,像是有电流在两人之间通过。

云木潇心荡神驰,想入非非,加上两人身体紧贴,气息相闻,最后的结果会变成怎样,大家用膝盖想都能想得出来了吧?云木潇习字,每每腰酸背痛的却是赵轻寒。几天下来,赵轻寒聪明了,再也不肯教云木潇写半个字。

没人肯教的云木潇自然是写不下去,他坐在墙头上闷闷不乐地吹笛,笛音断断续续,时高时低,玉言实在受不了,在围墙下跳脚道:“你还让不让人家耳根清静?你再吹下去,公子回来我告诉他去。”

云木潇了无生气地说:“你尽管告诉他好了。”

赵轻寒刚下朝,便被玉言拉到围墙下,指着云木潇告状道:“公子不在府中,他吹了一下午的笛子,邻居们都投诉被骚扰了。”

赵轻寒仰起头,温声唤道:“木潇,下来吧。”

云木潇堵气说:“你不肯教我写字,我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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