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同人）【吉莱】银河恋曲 作者:好心人【完结】(19)

　　怯弱啊，吉尔菲艾斯，说话时，你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早就知道了！”他冲着我大喊大叫。
　　“我……”
　　“不需要解释，吉尔菲艾斯，你的理由会伤害我的。”他像真的受到伤害般地微笑着道。
　　还是造成伤害了么……
　　尴尬。
　　沉默。
　　“呵呵，吉尔菲艾斯太心急了哦！对同盟的攻势一时三刻还发动不了，我也得过一阵子才会离开奥丁。你现在为我饯行，为时过早了。”
　　我为你饯行？
　　把我的话曲解为“饯行”，这种应对……如果是急智，未免过于单纯了；如果是演技，又显得太过自然了。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你不知道吗，莱茵哈特大人？你是知道的吧。
　　“其实，这件事我想过了，吉尔菲艾斯。”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呃？”
　　“吉尔菲艾斯还是退出军队吧，这样我也会放心很多。”
　　“放心？”我疑惑。
　　“我不在奥丁的这段日子，可以把内政放心地交给吉尔菲艾斯吧。”他补充。
　　欲盖弥彰的解释。
　　如果我不知道莱茵哈特大人你所说的“放心”指的是什么，我就不是吉尔菲艾斯——那个追随了您十余年的男人了。
　　秃鹰之堡的事，真的让您担心了吧。
　　我满身鲜血地躺在您怀里，意识不清中交待了一些离别的话语。
　　我在手术室里浑然无知地度过了数十个小时，对你而言，那是漫长的煎熬与等待。
　　我在重症监护室里游走于生与死的边缘，那让你本就不多的耐性达到了极限。
　　所以说，我不在前线会比较好吧。没有枪林弹雨的洗礼，没有生命之虞。这样，您也就可以放心了。
　　莱茵哈特大人，您还真是很温柔的人呐，以别人都不了解的方式。
　　可惜，您的温柔，只对我吧。
　　这种认知，虽然让我很有些虚荣的满足，但是更让我觉得寒冷。
　　因为，现在的我宁愿对整个世界予以宽容，却无法接受您的好意。
　　确切地说，因为这是您的好意，我才尤其无法接受吧。于是，我摇头。
　　他阴郁了下来。
　　“吉尔菲艾斯可别辜负我的好意哟，我都准备好了。”
　　他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帝国元帅吉尔菲艾斯退役的批准书，帝国大印赫然在目。
　　我小心地收起文书，向他深深鞠躬：“长久以来，谢谢您了。”
　　“这话该我说才对，今后也请多加协助。”他条件反射似地回应着。
　　“今后，恐怕——恐怕我帮不上什么忙了……行政方面我不在行。”
　　“没有的事，吉尔菲艾斯在边境不是做得很好。而且，你只须做判断，具体的事务会有人处理。你……”
　　我用眼神示意他停下。
　　“其实，爸爸妈妈希望今后我能陪陪他们。”搬救兵。
　　“我理解……我可以放你的假。三个月、半年……一年够不够？”
　　他用眼神哀求我不要继续。
　　莱茵哈特大人，放手吧，请你……
　　“其实，我是来向您辞职的。军方的，其他的，一切的职务。”这样便能断绝彼此所有的羁绊了吧。
　　“是么。你是这么想的？这就是一年以来，你所作的决定？”
　　“是的。”决定是我们双方所作的，你和我。我不想逃避责任，但，事实如此。
　　“吉尔菲艾斯这么任性，我会很困扰的。”他转过脸去，若有若无地叹道。
　　“抱歉。”真的很抱歉，这唯一的任性。
　　“你的苦衷，我很理解。”他缓缓绕到办公桌后，重新面向我，身体绷得笔直，“但是您的辞职申请我不批准，阁下。现在处于非常时期，帝国迫切需要一切有用之材。您这种因为个人情感而逃避公共义务与责任的懦弱行为我不能认同，因为那将导致这个社会的无力化。吉尔菲艾斯先生，就在五分钟之前，您还是一名军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服从上级的意思。因此，请您尽快履行起与自己身份相匹配的责任。”
　　冰冷的语调，完美的权威，让我回想起伯仑希尔上的谈话。
　　——你是我的什么人。
　　“那么，您是以什么身份要求、命令我呢，宰相大人？”继续刺激他吗。
　　“你的——您的上司。您满意了？”
　　“是的，我的上司大人。”彻底地告别了，是的，我很满意。
　　第五章 chapter 5  Iron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