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等了一会，姜添他们才醒。
斯维一一检查，确认他们没事，八个人一起低头围在了顾北身边。
许景严“……”
他觉得这场景闷得有点叫人窒息，于是把其他人散开，自己一个人守在顾北身边。
霸道又专制！
就这样又等了一会，顾北才缓缓睁开眼睛。
和大家想象中不一样的是，顾北既没有白着小脸，也没有眼神涣散，他看上去特别正常，好像什么副作用都不存在，就是普通睡醒后的状态。
斯维有点惊讶，走上前一步严肃着表情说“你怎么样？”
顾北看他表情，差点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停顿了两秒后，用同样严肃的表情回答“挺好。”
“真的？”斯维不敢相信，看了看许景严。
许景严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进模拟器后的状态，皱了皱眉，走向顾北，一只手撑在椅背上，面朝他倾下身，语速缓慢地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哪里和正常情况下不一样的？”
顾北看了他一眼。
许景严“嗯？”
“有的。”顾北点头“我看到了八个你。”
其他人“……”
斯维连忙上前给他测试，各种小仪器加上去，看了会数值后，让许景严给顾北揉一会后脑，企图让他放松一下。
而当许景严真的应斯维的话去给顾北揉脑袋的时候，在场不同人的反应是不一样的。
杨俞很惊讶。
他印象里斯维从不敢对许景严指手画脚，许景严也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而且……空闲的人这么多，还有女孩子在，揉脑袋的能力肯定比许景严强。
斯维怎么就让许景严去揉，而且许景严还真的去了呢？
他满脸若有所思。
总觉得不太对。
–––86分应该不值他们老大这么温柔。
难道顾北不止86分？
杨俞一点通地想。
姜添和胡客倒是感觉平平，谢磬禾已经习惯了，而除她以外，林远和林夕两个人，也若有所思了起来。
尤其是林夕，那目光里读取的信息量明显要更大一些。
她看着许景严的手指温柔地穿过顾北发丝，替他近乎亲昵地按着脑袋，越来越觉得两人的关系不简单。尤其头皮和后脑这样的地方，对人来说应该是挺脆弱敏感的，会有本能的保护意识。可当许景严在伸手去碰时，顾北却连一秒钟的排斥都没有表现出来。
好像两个人已经熟悉了千百遍一样。
再联合之前在模拟器里那融不进去的气氛。
林夕总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
许景严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懒得去观察，一心只想让顾北稍微放松。
聚众揉头大概五分钟后，许景严矮下身再次问顾北“好点了吗？”
顾北深沉地点点头“好点了。”
许景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顾北又说。
“我现在能看见十二个你了。”
所有人“……”
许景严差点被他气笑，眯着眼睛，看上去脾气很好地说“那我多给你按会？”
声音是挺温柔没错，但只有顾北看见的眼睛却深邃地好像要把他吃掉，落在顾北小臂边的手指也在他的皮肤上悄咪咪摩挲着。
这个男人！小动作怎么这么多！
顾北一个激灵，目光一凛，就不小心把自己的手直直地塞进了许景严的手心。
许景严挑了挑眉，一脸我懂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