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内侍一层层传进去,不一会儿,就有宣礼内侍在喊:“宣征南将军觐见!”
卫泽正了正衣冠,才踏进了殿门。
“臣卫泽,叩见陛下,陛下万安!”他进了内殿,不敢抬头,就屈身行了个大礼。
“爱卿平身吧,赐座!”皇帝的声音,从上首传来,没有一丝波动起伏,听不出什么情绪。
“谢陛下恩典!”
卫泽又恭敬地行了个大礼,才从地上起来,小心地半坐在一侧的软墩子上。
“爱卿一路辛苦了,和朕说说南边的事吧。”
“是。”
南边的事,军报上有,卫泽也上过密折,不过有些事,身临其境的人,才有切实体会。
“陛下,臣以为,南夷国朝政腐败,民不聊生,只要再有一场大战,大局可定。”
卫泽如今领着五万多人,守着云州的边境,这些年与南夷国时不时就有争端,而云州的边境,比起当年云城之战来,已经往前推进了几百里。
他能积功升为征南将军,就是因为这些战果。
他身处云州最前线,对南夷国的情况最了解,才有资格这么进言。
“爱卿不用着急,会有这么一天的。”景骊安抚道。
他这些年,一直忙着收权,如今朝局方定,此时他肯定不会轻易离京。而这场大战,他必要身临前线,一举踏平南夷国,才会觉得痛快淋漓。
“是,臣冒进了。”卫泽低头认错。
“爱卿继续往下说吧。”景骊不置可否,又问起了其他的事。
君臣两人,说了说云州的情况,大概一盏茶的工夫后,景骊才说道:“爱卿接旨吧!”
卫泽起身,走到殿中,跪了下去,准备接旨。
这道旨意早就拟好了,宣读的是皇帝身边的内侍。
内侍捧着卷黄绫,展开来,高声念道:
“皇帝诏曰:征南将军卫泽,临阵杀敌,屡有建功,朕心甚慰,特复‘忠义侯’之爵,改授‘镇南将军’,钦此!”
“臣领旨!多谢陛下恩典!”卫泽听清了这道旨意,饶是历练了这些年,心中也激荡了起来。
将士们沙场杀敌,以命搏命,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君王酬功,马上封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