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镜花心 作者:李七百【完结】(7)

2020-02-03  作者|标签:李七百


  而如今离约定也就十日不到了。
  而那指腹为婚的女子,便是眼前的高小姐,金父曾拿画像与其过目,他记得那张倾人城的眉眼。
  止观忽然说:“想来,我是该走了。”
  金池:“……”
  入夜,金池趁止观醉,带其回风尽台。
  夜黑,止观趁醉,拉着金池陪自己入池沐浴。
  梵境浴室内,温热香泉洗凝脂,止观拉着金池的脚,摩挲其脚脖上的银制脚环,哑声问:“这银环,你还戴着?”
  “嗯,师兄送我的,我自然戴着。”
  “上面的铃铛呢?”
  金池道:“……师弟怕……”
  “怕甚?”
  “怕……扰人!”
  “也罢,你小时爱走丢,我们不好寻你,我才给你这个脚环,如今你已长大,并不需要……只是你这多年如何还这般瘦?”
  “……只是当年师兄送来时,颇宽,如今刚好。”
  “刚好?”止观细咀嚼这二字。
  “师兄……可否松手,金池怕……痒!”
  可止观不松手,反手加力道一扯,将金池直接送到自己面前,四片唇不偏不倚地贴合,金池刹那呆若木鸡,如被下了定身术。
  止观却不同,他知如何吸|吮、吞|吐、探|舌|撬开其牙关,与其唇|舌|辗转,霸道的教他如何回应,与自己缠|绵反侧……
  直至二人呼吸难耐止观才停下,金池呼吸急促,半晌才回神来,退后躲了躲,问:“师兄,你做甚?”
  “渡气,不然你这修为何时才能练到上层?”
  “可……”金池只觉脑中如浆糊,想不通便直接问:“可之前,师兄三不五时也给金池渡过气,却皆不是以口相渡……”
  “你身体时好时坏,如今你快家去了,如此渡气,兴许……”
  “兴许……何如?”
  “兴许,好的快些!”说罢,环在其腰上的手再次使力,薄唇再次贴上。
  这次金池并不躲了,只是不敢闭眼,如此近的瞧着师兄的脸,心中生出离别之意,泪在眼眶里打转,止观不去看,只管闭眼索|取。
  “师兄……”
  “嗯?”止观脚底发力,轻一跃抱着金池上了岸,二人一丝未挂叠|身倒在浴池边继续。
  “师兄……”

  止观喘着气顿了一下,“金池若不喜,开口,师兄……即停!”
  “师兄……白莲生,你可否不走?”
  止观呼吸一窒,唇停在其腹上,抬首看他,金池落了泪,续而唤着:“莲生,莲生,师兄我可否如此唤你?”
  止观上前,薄唇再次贴上其唇。
  “嗯”了一声,胸前炙热可灼烧其心,但他们任凭之,不愿意停……
  生离1
  八月初十满城莲花香,止观游走数地,却在这一日,其生辰之日,想回故里白灵乡来走走,都闻故乡的莲是最美的!
  信步入城,才知今天日子极好,乃是高府千金出嫁之日,止观震住,满城却寻不得记忆中的羸弱身影。
  入夜时,却在高府内院,见到了他——一身红衣,入赘女方家。
  府中上下一片红海,却死气沉沉不见人声,止观落在高小姐房中,屋内长寿灯旁,红帐内帏,床榻上端坐一位红衣美人。
  他如画中美人,生动却无魂。
  无魂人儿半晌才察觉屋内有人,抬首,目落止观身上,眼眶一红,唤了声:“是师兄吗?”
  “金池,是我!”三两步上前,止观一把将其拥在怀中。
  这一年,白莲生二十六,金池二十了。
  金池环上其腰,纵声哭泣……
  止观轻叹气,拍着他的背忍下所有疑惑,只哄着:“都弱冠之年了,怎么反而爱哭?”
  须臾,金池泪才止住,不绝剑搁鸳鸯枕上,止观坐在一旁,一身黑衣与其一身红装犹为刺眼,可他们看彼此,眼中已醉。
  金池忍不住念叨起:“莲生这一身,真好看!”
  止观抬手抚其眉额,问:“金池,发生了何事?”
  金池却道:“莲生,山门一别,转眼四年已过,你可好?”
  “嗯。”
  金池又问:“可寻到那女子了?”
  止观摇头,复问:“金池,告诉师兄,发生了何事?”
  “咳!”金池一声叹息,这才说起:“四年前我下山,本是那一年便要迎娶高小姐,可那年……父亲溘然长逝,我守孝三年,与高小姐的婚期也推迟了三年。”
  握着金池手的止观,加强了手劲。
  金池回以一个苍白的微笑,说道:“无事了……后来在守孝期间,母亲又病重,我陪着她这三年里,反而是最安逸的三年,除了……”他抬眼看看依旧双目如星辰的止观,没有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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