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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这么辛苦这么努力的拍电影吗？
尽管陆天臣和查尔斯都没有明说，但唐枫还是感觉得到两个爱人的疑惑。
需要，真的很需要。
不仅仅是热爱这份工作，更因为不想让关心自己的人失望。
随着冬天的雪越来越大，圣诞节也渐渐接近了。
站在橱窗外面，唐枫望着里面精美的饰品还在考虑到底应该买点什么给查尔斯和陆天臣，对那两个家伙来讲，应该没什么东西缺的了。
贵重物品？名牌领带皮带衣服？
算了吧，查尔斯和陆天臣几乎都是穿高定的。
自己动手做手工？
唐枫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没时间，而且也不会。
“应该买什么呢，陆天臣和查尔斯最想要的和最喜欢的……”男人喃喃自语着。
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视线还黏在橱窗上的唐枫忙从厚厚的衣服里把手机翻了出来，是一个陌生的本地电话号码，他接了起来。
“喂，你好。”
【冬天的雪在你的脚下都显得黯淡了起来】好……文艺的开场白。
“我可不是电灯泡。”闪闪发光到让白雪都黯淡的地步。
【我很期待你的电影】
总算说了句他能听懂的话。
“谢谢。”唐枫低垂着眼帘，抿了抿唇，忍不住问道，“这个电话号码……你现在在S市？”
唐枫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他和艾伯特的关系，对于后者他并非完全没有感觉，但又不像对查尔斯和陆天臣那样有着安心和浓浓的爱意。
而艾伯特，也总是飘忽的很。
上次离开的时候没有说什么就走了，现在呢，突然就会打一个电话过来。
他已经放弃和艾伯特做斗争了。
“一起看雪吧，唐。”
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唐枫一转身就看到了不远处手里还拿着手机，穿了一身卡其色长外套，站在街边透着比冰雪还要寒冷气息的金发男人。
艾伯特，一如既往的让人感觉神秘。
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身边还带了一个有着深色头发的小女孩。
“安妮！”真是一个惊喜。
“唐叔叔。”小安妮似乎很想到唐枫身边来，但又硬生生的憋着，不敢违抗父亲的意思。
艾伯特轻声说道：“去吧。”
得到了父亲的许可，小女孩这个时候才飞奔着跑了过去，娇嗔地轻轻用小粉拳头打着唐枫的胸膛：“你都不来看我！”
“对不起啊。”唐枫微笑着把已经五岁大的女孩抱了起来。
男人对上了艾伯特的视线，后者只是说了一句：“我答应过你，会带安妮来看你。”
这是他的承诺。
第292章 圣诞节的礼物
眼睛明亮得像是跟在清澈的泉水里浸过两三次似的，水汪汪的透着让人忍俊不禁的热切期盼，尽管眼里尽是快要流倘出来的雀跃，小安妮却还是静静站着，没有像其他小孩子一样一看到满屋子的漂亮东西就不管不顾的跑进去。
一个五岁的孩子就已经知道去约束自己，想想平时艾伯特都是怎么教育安妮的，唐枫就有些心疼了起来。
尽管知道作为艾伯特的女儿，安妮在天生得到了其他孩子无法拥有的财富和享受之余，也会接受到其他孩子不必接受的严格教育。
对于这一点唐枫无法去干涉什么，有时候在他看来对孩子有些过分的教育，可能对于安妮来说却是以后保护她自己的保障。
艾伯特这人虽然古怪了一些，但在分析事理方面却比他懂的更多，一个人能成功并不是没有他的理由。
“去吧，想要什么就自己挑，当作是唐叔叔的道歉礼物。”半蹲在小安妮的身边，唐枫的声音就像是屋子里的灯光一样有着温暖的感觉。
小安妮偷偷看了眼旁边没有说话的父亲，后者轻轻点了点头以后，她才露出孩子应该有的灿烂笑容，雀跃地朝一排排精美的饰品跑了过去。
“什么时候来的？”望着小安妮和店员过去挑礼物了，唐枫也站了起来。
屋外突然又开始下雪了，白白的一片片像是天鹅从天空飞过时不经意间抖落的羽毛，轻飘飘的落在了城市冰冷的地面上，为这个寒冷的冬天带来了一份轻柔。
玻璃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白雾，两个男人坐在了这家装修别致的小店里，店员热心的送上了散发热气的咖啡，唐枫没有忘记让店员去给小安妮拿一杯热可可。
这家装修极具古典味道的漂亮小店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瞩目，但可惜的是他们都只能在外面看一看，偶尔有人想要进来，却被店员客气的拦在了外面，从艾伯特进来的那一钊起，门上已经挂上了休业的牌子。
不喜欢热闹，不喜欢分享，艾伯特一贯的风格。
“前天。”左手抬起咖啡杯小呷了一口，即使身上穿了深色的衣服，在那一头漂亮金发的衬托下，这家伙也依然优雅得像个衣着光鲜的贵族。
不，艾伯特本来就是个贵族吧。
“是为了工作还是……”
唐枫的话还没有说完，艾伯特就说道：“不，是为了你。”
嘴角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意，艾伯特的目光很快被不远处小安妮发出的笑声吸引了过去，小安妮似乎正被某个玩偶吸引着，拿在手里不想放开的同时，视线又落在另外一个布偶人上：“也为了她。
店里点着淡淡的檀香，香味在空气里缓缓流倘着，混了那么一点点的冬天的冷意，又混了那么一些些人呼出的热气，暖色暗调的灯光下一切都变得安静而祥和。
手指划过白瓷杯的边缘，艾伯特轻轻说了一句：“你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
微微的，有那么一些惊讶。
居然从艾伯特口中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和我一起看着安妮长大吧。”手指从白瓷杯的边缘落下，顺着辅盖在桌面上的凹凸不平刺绣着复古花纹的桌巾上移了过去，没有抓住或者是覆盖，只有指尖轻轻的触碰。
轻轻的触碰之后，又缓缓收回了手。
“我……”
“不用急着给我答案。”
“艾伯特……”
“我知道你没有办法放开那两个人，知道敲钟人想要的结局是什么吗？不是看到艾丝美利达死去，只是想看着那个曾经给他喝过水的人幸福，而他又能从中偷取一瓢。”
闭眼与睁开眼睛之间的眼神，似乎暗示着某个含义。
那一边，小安妮已经一手拿着一个木偶，一手拿着一个布偶朝唐枫喊道：“唐叔叔！”
小姑娘满脸的不解和犹豫，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似乎不知道应该挑选哪一个礼物让唐枫送给她，小安妮的话像是从侧面又把艾伯特的意思重复了一遍。
“我能不能都要呢，我都喜欢它们，我不要从两个中选一个。“说着就把玩偶紧紧抱在怀里不愿意放开的样子。
艾伯特替唐枫做出了回答：“当然可以了，你的唐叔叔很愿意送你两个玩偶，对吗？“最后的问，是望向唐枫的。
没人能拒绝一个可爱女孩期盼的眼神。
“当然。”唐枫笑着说道。
离开了小店的时候，店主还在门口热情的向他们道别，这样温馨又特别的小店还真是让人喜欢。
“店主似乎认识你？”唐枫和艾伯特并肩走在一起，他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刚刚进去的时候，艾伯特没有说一句话，店主就微笑着挂上了“休息”的牌子。
“你对他有什么印象吗？”艾伯特说着话，热气从口中跑出来就成了一团淡淡的白雾。
小安妮已经睡着了，艾伯特让人把孩子接了回去，晚上十点对于一个孩子来讲已经算是很晚了。
“看起来很和善的样子，很有礼貌，是个有经历的人。”虽然和店主说的话不多，但可以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店主也有着丰富的过去。
“他曾经是我的一个手下，三年前在这里开了一家店。”艾伯特话说了一半，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手伸进了唐枫的口袋里，握住了后者有些凉凉的手，尽管他自己的手也不温暖。
唐枫问道：“他也是一个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