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好。”十二号依旧十分心虚，总有种芒刺在背的错觉。
风扬把一块三明治塞给他，自己也拿起一块，一边吃一边喝咖啡。
十二号看看时间不早，三口两口就把三明治吃掉，一口气喝完杯里半凉的咖啡。
见十二号已经吃完，正用湿巾擦手，风扬从钱包里抽出两张大票压在咖啡杯下，拿起电脑包，走出咖啡铺子。
眼见丁辉正从厨房出来，十二号也连忙跟了上去。
出了门，检票已经开始了，前面已经排了十几个人，风扬小声对十二号说了一句：“检查—下，你身上有没有粘什么东西。”说着，他把一个粉饼大小的盒子塞到十二号手里。
过了两分钟，十二号凑过来把东西还给风扬：“好像没有。”
“那个名片呢？”风扬摊开手。
十二号刚把名片拿出来，风扬手里的小盒子就闪起了蓝光。
“看来你发小的好意，我们无福消受了。”风扬面露无奈，笑了笑，趁着排队的时候，顺手把东西塞进前面那个人公文包的夹层里。
十二号见了，微微皱眉，给风扬递了个眼色。‘这样真的好吗？’风扬摊手。‘没办法的事。’在头等舱坐下，风扬整个人都偎在宽大的座椅中：“我睡一会儿，中转叫我。”
“好的。”十二号点了点头，又问风扬，“老大，我想用一下你的电脑，可以吗？”
“用吧，密码你知道的。”风扬随口说着，意识已经开始下沉了。
他出院的时候脏器都还很脆弱，出院之后几乎都在忙，身体格外容易疲惫，这么几天积攒下来，能扛住也很不容易了。
如果换了别人，换个身份，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
十二号打开电脑，趁着飞机还没起飞，勉强连上信号，下载了一些w市店面的资料，其中多数都是服装店。
风扬睡了一个多小时，听见乘务员发水的声音，睁开眼，就发现十二号在对着电脑，认真地比对一些时尚杂志。
“你干嘛？”风扬狐疑地看了十二号一眼，“我觉得你的兴趣爱好，好像不在这边吧？”“我买衣服……”十二号叹了口气，“我选的这些店都是可以送货的，我打算让邢总帮忙，定几件衣服应付一下。但是我担心，我跟邢总的身材还是有差别的，所以就专门选这种装饰性质的衣服。”
风扬接过乘务员递来的两倍柠檬苏打水，把其中一杯递给十二号：“你不用担心。我看过邢总穿衬衫的样子，他体格应该跟你差不多，衣服跟你穿一个型号的，所以让他正常订货就好了。”顿了顿，他又说，“他一个老总，不可能买的每件衣服都穿过，让人拿他没穿过的就好了。”
“那……内裤总是要买的。”十二号压低了声音。
“你喜欢带情趣的吗？那种估计是没有的。”风扬说。
“老大别开我玩笑了。”十二号扯了扯嘴角，“如果邢总愿意连内裤都跟我分享，那就太棒了。”省钱了。
风扬斜睨着十二号：“财迷。”当我不知道你身上有钱？让邢炎彬帮你订衣服，他好意思要你钱？
这小算盘打的，啧啧。
鹰组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财迷心窍的家伙呢？
在心里叹了口气，风扬喝了半杯水，再次闭上眼睛。
两人到达W市以后，正是早上9点。大白天的直接行走在街头，说不定会被左臣的眼线盯梢，所以两人在下机之前乔装了一下，有乘务员紧张地来问，他们只说是为了给来接机的老朋友一个惊喜。
两人出了机场，打了个车，让司机围着市区乱转一通，然后开到公交车站下车，再换车，如此几次之后，才又在机场附近一家酒店里住下来——用的是假证件。
等天几乎黑透了，他们才从宾馆出来，让人把租的车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