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讪讪地笑了：“我这不是怕咱们聊得太忘我，被庄总他们出来的时候抓个现行么？”
“你也别担心啦。”王秘书说，“每次许睿或者储少爷来，都要坐到下班才走。虽然这两年兄弟生分了，许睿没怎么来过。但是也不至于说不上两句话就走人。”
“他们兄弟感情真是好。”风扬笑了笑，“连我都希望有个这么可爱的弟弟了。”
“你们风家可是大家族，一定是之前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才没机会去接触其他人。”王秘书俨然把风扬当做跟赵曜一个级别的，笑着说，“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在豪门国际，我就会罩着你的。”
风扬面露尴尬，余光却仍停留在许睿身上：“就连王哥你都知道了，这事……”
“出来见识见识有什么可耻的，都共事这么久了还遮遮掩掩的。”王秘书满意地看着风扬的反应，“不过，你不以世家子弟自居，这点我很欣赏。”
‘说白了，还是因为我换了个身份。’风扬腹诽着，见总裁室里两人站起来，抓紧时间问了几个关于许睿的喜好习惯的问题。
“你……不会是喜欢许睿吧？”王秘书小声问。
“我表现得很明显吗？”风扬不好意思地笑笑。
王秘书轻推了他一下，说：“出来了。”
“许总监这就要回去了吗？”风扬连忙迎上去，“我送你下楼。”
许睿剜了风扬一眼：“不必了。”他早就把风扬视作头号敌人，风扬没来公司之前，他做什么都是顺风顺水的，现在不止财务总监的位置没了，还惹了一身官司，这让他不得不起疑。“还是我送你吧。”庄惟拍了拍许睿的肩膀，“想不想到什么地方转转？”
许睿摇了摇头：“我自己熟门熟路的，表哥你就不要操心了。方便的话，让王秘书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那……”王秘书不无可惜地看了风扬一眼，“我正好手头工作没剩多少了，我找个人来帮我吧。”
王秘书到秘书室门口，在门上敲了两下，马上有一名颇具姿色的女秘书探出头来。风扬认得这个女人，正是当初徐秘书被开的时候，宁谦与之调笑的新人。
王秘书带着人到了风扬跟前，轻声介绍：“吴韶音，秘书室里少有的，纯粹为了工作而来应聘的姑娘。这姑娘从实习开始就是我带的，人品作风我都很看好，尤其在为人处世方面有一套。”
“你好。”吴韶音落落大方地伸出手。
风扬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眉梢跳了一下，他礼貌地笑了笑，客气地与吴韶音握手：“风扬。”怎么搞得像介绍对象一样？
“小吴，我出去一下，那边交给你可以吗？”王秘书问。
吴韶音点了点头，对风扬微笑一下，就越过他，走到王秘书的位置旁边站下来。
风扬不无可惜地耸耸肩，看着王秘书。‘抱歉，她好像对我没什么兴趣。’“我还有个徒弟叫苏珊的，高挑漂亮，业务一流，不过人有点傲。”王秘书似乎还不死心“许睿过来了。”风扬笑了笑，身体侧开一点，好让王秘书看到许睿。
“这事不急，慢慢讲。”王秘书推了推眼镜，摆着笑脸迎向许睿。
目送许睿进了电梯，庄惟回过头来对风扬说：“看来，并不是每个人都对你有好感。”
“这世界上只有三种人，自己人、潜在的自己人和敌人。”风扬不以为然，“我为什么要刷敌人的好感？”
庄惟剜了他一眼：“跟我进来。”
“我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庄惟关上门，认真地看着风扬。
风扬想了想，微微摇头：“我只能回答可以回答的问题。请允许我偶尔沉默。”
“我不会问风门和风家的人和事。”庄惟目光锐利起来，盯着风扬的双眼，“为什么每次我和别人谈话，而你不在总裁室的时候，你都要不停往总裁室里看？”推荐本书
风扬完全没有想到庄惟对别人的目光这么敏感，他仿佛偷窥被抓包一样干笑两声：“因为我好奇你们的谈话内容，又不好意思让你为难。”
“你这么看着，能看出什么？”庄惟冷哼一声。
“起码我看到他两面三刀。”风扬抬眼，看着庄惟，“而你，也不如我想象得正直。”
庄惟笑了：“这都是从你身上学来的。”顿了顿，他又说，“事情是人做出来的，话也是人说出来的，对吗？”
“没有绝对的敌人，但是也没有绝对的朋友。”风扬忽然一把抱住庄惟，把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人有的时候连自己都不信，那么别人就更不可信。就算是我说的话，你也不能全信”“我明白。”庄惟沉默，没有挣扎，“今天……为什么会跟我说这种沉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