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难道这不是在演戏吗？”白沐微仰着头，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其实眼里已经亮起光芒。
难道这真的不是在演戏？
祁渊看着小白的神色，心下大定，同时常年坚冰的心底变得一片柔软，不禁放缓了力道和声音。
他的小白啊，怎么这么可爱，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他不想知道都难。
一声愉悦的低笑，祁渊轻轻挑眉道：“是，是在演戏。”
刚才还高昂着头的白沐瞬间收起脖子，连声音都低落下来：“是，是吗？我就知道……”
“可是我不想再演下去了。”祁渊定定地看着白沐，笃定地承诺道：“小白，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心情大起大落的白沐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表情空白地回看着祁渊，呆呆地说了句：“什么？”
祁渊再道：“小白，很抱歉，我没能把你当做朋友，而是想相伴一生的人。”
白沐回了一点神志，有些不敢置信地重复问道：“真的？”
祁渊点头，专注认真道：“真的，我确定这是真的，小白，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是孤家寡人，从未想过未来身边会有其他人，那种感觉就像灾难，但现在，我想了，我想在未来有你在身边做伴，有你的时候世界才是亮的，才是五彩斑斓的，才是只得信赖的，我不管你是人是妖还是其他，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小白，现在是未来也是，所以我非常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祁渊说得很动容，白沐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欢喜未来的画面，那一定很美好。
可得到确切的答案，白沐反而更加忐忑起来：“可是，可是我……”
可是什么？其实白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可是什么，从心底生出的喜悦让他只能磕磕巴巴说出这几个字。
祁渊不想给小白说出任何有拒绝可能的话，当即抢先道：“你不想吗？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说到最后声音慢慢低落，破天荒的白沐好像在祁渊脸上看到了委屈，而自己就是那个让爱人受委屈的负心汉。
白沐为自己的联想打了个冷颤，随后疑惑地：“啊？”
怎么是他招惹祁渊了？明明是祁渊突然……突然抱着他亲，现在他都不敢直视祁渊的嘴了。
祁渊笑了，笑意中带了点诱哄的意味：“一开始，是你先靠近我，又主动亲近我的，难道不是吗？”
好像……是的，白沐直愣愣地点头，无从反驳。
当初为了养伤活命，后来又为了吸收龙气修炼，的确是他主动靠近祁渊。
祁渊继续道：“后来又是你爬上我的龙床，日夜枕在我身边，是不是？”
是吗？白沐想了想有些记不清了，好像顺其自然就谁在一起了，现在说起来，应该是自己爬上去不走的吧。
他再点点头。
祁渊眼底笑意愈浓，再接再厉：“后来你又主动亲我舔我，还吃我吃过的东西，这又是不是？”
白沐脸烧起来了，再次点点头，原来他不知觉做了这么多吗？也难怪祁渊会生出其他想法吧，这也不怪金大腿的。
祁渊时刻观察着小白情绪，心知差不多了，再添最后一把猛火：“刚才你又不停在我身上作乱，故意引诱我，我一句话都没说。”
白沐抢答：“我以为你默认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祁渊笑道：“对，我默认了，默认你是我的，你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金大腿真的喜欢他，想和他过一辈子。
白沐心跳持续加速，心里窃喜嘴角不自觉扬起，嘴里却还在犟着道：“可是，我们是男人，男人之间怎么能呢？”
实则心里喊出：能，能的！
白沐当然知道能，也压根儿不介意这些，不然当初也不会看耽美小说了，穿越成狗之后，他就没想过找一个伴侣，两人一起度过余生，可若是和祁渊一起的话……似乎一切都很不错？
白沐嘴角再度上扬几分，眼里的期待和喜悦藏都藏不住，只是还在死鸭子嘴硬地别扭道：“我可是男的，你不就没后人了。”
“我不要后代，我只要你。”轻软悦耳的情话如泉水般流出，祁渊黑沉一片的眼底浮现出点点星光，这颗沉寂了多年的眸子，终于再次焕发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