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每天都在作死[穿书] 作者:竹荪虾滑【完结】(74)

2020-01-01  作者|标签:竹荪虾滑


  曹丰这几天,和朱辛月待在一块儿的时光,简直像是在梦中一般,这天仙一般的姑娘,居然会动,会说话,还会对他笑。
  说没有非分之想,肯定是假的。
  如今被皇上召见,他心中十分忐忑,自知与公主判若云泥,这几天的作为,被人看在眼里,皇帝怕是要降罪于自己。
  也是他太不谨慎,忘了自己身份,自己受责罚事小,若是连累了铸造所,父亲的心愿便要毁于一旦。
  他心情沉重,一进殿中,便见皇帝亲切的望着自己,眸中甚至有隐隐的笑意。
  “曹丰,你成亲了吗?”虽然朱辛月说没有,朱凌锶觉得,这个问题还是要首先确认一下。
  “臣尚未娶妻。”
  “那有没有定过亲?”
  “不曾。”
  朱凌锶满意地点点头,男未婚女未嫁,事情就好办了嘛。朱辛月的个人条件,估计曹丰和他家里不会有什么意见,所以说男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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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要是一男一女,就好办了。
  他稳住心神,又问,“你觉得长公主如何?”
  曹丰听到有此一问,目光显得十分疑惑,抬起头来看皇帝,忽然大惊失色,匍匐跪地,不住磕头,竟不知是惊是喜。
  朱凌锶只得说,“抬起头来回话。”
  曹丰眸中,带着刚刚散去的热度,仿佛是狂喜的余烬,话却说得十分平和,
  “臣出身寒微,配不上公主。”
  怎么会这样……朱凌锶很是不解,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屏风后面的朱辛月就冲了出来,
  她突然站在曹丰面前,几乎要把曹丰吓死了,可这惊吓之中,他看着她,仍旧露出一抹痴迷之色。
  “曹丰,你……”朱辛月气得要打人。
  “臣罪该万死,”他咬着牙说了这句,重又低下头。
  朱辛月涨红了脸,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左右为难,再过一会儿,眼泪就流出来了。
  “皇姐,”朱凌锶喊不及,朱辛月就哭着跑了出去。
  曹丰闻言,依然没抬头,只是脑袋在乾清宫的地面上,嗑得“嘣蹦”响。
  这种局面,朱凌锶也是一筹莫展,人家心里不愿意,自己总不能强逼着他娶吧。
  只是曹丰起身告退之后,地上残留几点水迹。
  曹丰离了京城,一路向南,他来的时候,树上还有几片叶子,如今却是一点都不剩,天地间肃杀萧条,叫人看了便无端也含悲。
  他母亲嫁给父亲,二十多年,虽是五品官的夫人,在地方上算是贵妇,却过得和别人家的仆妇一般,每天的工作,就是给铸造所里的上百口人做饭送饭。
  他妹妹十三岁了,八岁开始就在铸造所帮忙,全家的重心,就在铸造所里,父亲说,他答应过皇上,要造出举世无双的兵器。
  一家人吃住都在铸造所,成日被熏得灰头土脸,到这个年纪,家里人还顾不上他的亲事。
  父亲年前试验时被炸断了一条腿,大炮就快要造出来了,他不能亲自面圣,一定惋惜得很。他此次上京,把皇上和众人对大炮的看法带回去,父亲也能得些慰藉。
  他从来想不到,京里会有那么一位公主,他甚至还有机会,把公主带回来。
  可是怎么能把天仙一般的公主带回自己那个家里去呢,他想到母亲和妹妹粗糙的手,便觉得自己做得对,可又忍不住,背着人流下几颗男儿泪。
  正月初一,皇帝领着卢省,去后宫王太嫔那儿坐坐,王太嫔即是原来的王嫔,先后的侍女,在皇帝小时候照顾过他,后来荣升太嫔,逢年过年,皇帝总会来看望她。
  走在路上,不知怎么想的,皇帝心思一转,说想去宫后苑走走,二人便往那去。残雪未化,一片银装素裹,皇帝径自往东北边走,片刻就到了浮碧亭。
  石桥下结了冰,荷叶的枯枝,孤零零立着,仿佛说着好景不再,物是人非。
  朱凌锶扒着亭子栏杆往下看,脚底一滑,险些栽倒,卢省眼疾手快把他拉住,朱凌锶大喘几口气,问,“你说他还回来么?”
  卢省说,“您下道圣旨,召谢靖回京不就得了。”
  朱凌锶一听,这可不成。
  要是下旨谢靖还不肯回,那就得让锦衣卫去抓他了,那接下来还不得下诏狱,他已经把谢靖逼走了,可不能再把他逼死。
  不然就妥妥的成昏君了。
  卢省却想,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把谢靖看得那么矜贵,轻易碰不得,怪道他把架子拿到天上去。
  刚才要滑倒,情急之下,朱凌锶抓了一把亭子椅背的石棱,眼下手心火辣辣的,抬起一看,有些磨破了皮,卢省大呼不好,朱凌锶正嫌他太夸张了,卢省忽然对着远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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