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希望我当你爸爸？”黎嘉眼里是促狭的笑意。
齐乐磊愣了愣，撩起袖子做出要打人的动作：“你说什么呢？”
黎嘉并不怕他：“不是你让我在你检讨上签字？”
“……话是这样没错，可那也不能说明你是我爸爸。”齐乐磊语气极冲，一点没有求人的自觉，“你签不签？”
黎嘉答非所问：“当。”
齐乐磊气炸了，扭头就要回房，不帮就不帮，那么多废话。
他一转身，身后就传来黎嘉的声音。
“齐乐磊，还签不签了？”
齐乐磊回过头，就见黎嘉双手支在栏杆上，笑得特像一个坏蛋。
如果是旁人，有点骨气的，估计就咬牙不签了。
可齐乐磊更信奉能屈能伸，所以他黑着脸，粗声粗气道：“签。”
“但你不是我爸爸。”齐乐磊又补充道。
“好。”黎嘉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扔过来吧。”
检讨书这种东西就是几张纸，软绵绵的，扔不过去，齐乐磊便把检讨书折成纸飞机，然后朝机头哈了一口气。
“你接好了啊。”齐乐磊举着纸飞机朝黎嘉的方向飞去。
一开始，纸飞机劲头还挺猛，一口气蹿出好远，但飞到三分之二的距离时，它仿佛遇到了阻碍，机身晃悠了几下。
齐乐磊紧紧张张：“诶！”
然后纸飞机就跟泄了气似的，往下坠去。
“我的检……”齐乐磊趴在阳台上，往下看去，后面的话就跟坠机的纸飞机一样，断了。
齐爸爸刚回来，看到落在脚前的纸飞机，好笑地抬头看着齐乐磊和黎嘉：“你俩在玩啥呢？那么大了，还玩纸飞机？”
齐乐磊露出要被凌迟处死的绝望表情：“……”
就在齐乐磊心如死灰之际，对面响起一声口哨，只见一条黑白相间的边牧蹿了出来，黎嘉喊了一声口令，边牧轻松跳过篱笆，然后乖乖蹲在齐爸爸腿边，仰着脸，吐着舌头，眼巴巴望着齐爸爸。
黎嘉在楼上正儿八经道：“齐叔叔，这是我和磊磊的秘密。”
齐关山哈哈大笑：“行，行，我就不偷看你俩的小秘密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有些不愿与父母说的秘密，齐爸爸是过来人，所以也不强求，再者黎嘉信誉良好，有分寸，他想有黎嘉带着，这俩孩子之间也不会有啥大事，便主动把纸飞机塞进了边牧的狗嘴里，边牧叼着纸飞机就往回跑了。